姚菁莹则表示萧清逸那边她无能为力,因第一公子心中已有人选,并且短时间之内没什么概率更换,君宇泽这边倒是乐的帮忙,于是在不经意间策划了一场“几家欢乐几家愁”的青春少女戏。
不出意外的话,姚菁莹会把姑娘们的信件原封不动地扔给君宇泽,而把信物稍有选择地扣下,至于扣与不扣的标准,主要参考她当日的心情和对方所开出跑路费的手笔以及求她时的态度。
而君宇泽那边,通常会在姚菁莹把信件甩给他之后反甩出去,颐指气使地让姚菁莹念给他听,倘若姚菁莹不乐意,他会给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你拿来的,当然你念!(大少爷的逻辑总是这么的美特斯邦威,还记得他下水救我们女主的理由咩?)
开始时姚菁莹很不适应,这主要源于古代女子在自己的印象和现实之间的反差,穿越之后的姚菁莹恍然明白了一个异常深刻的道理——古代女子其实并是真的保守,只是YD的不明显而已。
姚菁莹实在想不通,那些拆开来委婉含蓄的字句被她们一组合,怎么就让她一拿起来就不知觉地面红耳赤了呢!最可气的是君宇泽在她念信时居然能把绝对值为零的表情一路保持下来,真不知是信收多了还是本身就属感情匮乏型。如此倒像信是写给姚菁莹的,这让当事人深深地恐惧自己体内的百合因子会否因此激活。
所幸事实并未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信件多念几封,姚菁莹也就免疫了,基本达到了“任暧mei决于堤,我自岿然不动”的境界。君宇泽却学会了得寸进尺,只念信也就算了,居然在念完之后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要求她——替他回信。
姚菁莹对此没什么脾气,要怪也怪自己嘴欠,居然跟他提什么小妹妹们等不到他的回音有些着急了!于是她不得不绞尽脑汁,引经据典地给小妹妹们回信,你道她为何会对大少爷惟命是从?因为……如果她不回,君宇泽就会直勾勾盯着她,坏坏地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当然,即使她回了,君宇泽也不会施与任何夸奖,反而摆出一副给予者的姿态跟她说:“反正你最近在练字,这多好,本少爷给你个机会。”
这才是惯例。
知其充实而不知所以充实地过了大半个月,姚菁莹表面上没心没肺地在堂姐妹和君宇泽之间唱独角戏,一旦有了自己的时间,总有担心悄悄探出头来。
这担心有大一半起于苏晓黎的,这些日子越是没什特别的事情,越给她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错觉,一个功夫茶的高手想对君家不利,光是那份耐心就足以给她一万个担心的理由。这种煎熬相当于一个被阎王下通牒的人,知道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会死,却不知到底哪一天会死,只能在活着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另外一小半则来自君宇荣,二少爷虽是庶出,却是同辈中唯一一个能在生意场上撑起台面的,奔走于商号钱庄之间,能与苏家打上交道也不稀罕。因此小年宴上被喜儿抓起的那块玉佩在姚菁莹看来不过一根小小的线头而已,至于这条线能牵出什么,她不敢也不愿想象,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这件事情说给君宇泽听,确保他能接受并相信。
正文 第十九章 美玉少年
一连几日,姚菁莹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心底莫名的恐慌,密切注意着君府的每一处动向,甚至连看见下人们扎堆也要跑去过问一句。虽然多数时候这些下人都只是在毫无主题地八卦闲聊,却让这位本就不怎么讨喜的大少奶奶越发神经质起来。
次数多了,连素来心无城府的君宇岚也纳起闷来,终忍不住问她:“大嫂,你怎么总盼着君府出事儿似的?”
咳咳……
姚菁莹的心思很多人不懂,倘若苏大神决定在这时候来君府找麻烦,估计整个府上最淡定的就是她了。
这一日用过早膳,忽见李婶慌慌张张奔进屋内,未开口姚菁莹便觉不妙,然麻烦到来总比整日提心吊胆令人痛快,于是很快调整了心态,甚至捎带着对李婶劝慰一番,直待对方冷静下来才允其开口。
然李婶一开口,姚菁莹便彻底后悔了,真不该伸手去接丫鬟递过来的漱口水。其实接也没什么,最不该的是接过来还往嘴里送。喷水伴着几声咳嗽,姚菁莹看似坚强的心理小防线算是结结实实地决堤了。
只见某人故作淡定地擦擦嘴巴,默了黙,又很不淡定地麻烦李婶再REPEAT一遍……李婶似乎早就料到姚菁莹会有这样的反应,轻轻摇头,“我跟你说,二少爷要纳妾啦!”
姚菁莹木然放下漱口的杯子,才发觉手心微潮,随即却是一阵懊恼。紧张成这样,却是二少爷要纳妾!李婶第一次开口时,都怪她一心想着苏大神来找麻烦的事情,恍惚间只听到“少爷”和“纳妾”两个关键词,便直接联想到了君宇泽跟叶玖爱身上,待完听到李婶话里还有一个“二”字,顿觉这是一件很二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也怪李婶最开始的表现给她造成了误导。要说君宇泽纳妾,她在名义上还有立场紧张一下,而君宇荣纳妾跟她有几毛钱的关系?李婶何必在进门时一副慌慌张张的摸样!
李婶听她抱怨,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拉着她的手苦笑道:“难道你不想问问二少爷纳的是谁?!”
既听李婶这样问了,姚菁莹隐隐意识到君宇荣要纳的人大概与她也有交集,八卦之心立刻得到召唤,眼角的笑意虽不至于用“猥琐”二字形容,却怎么看都有不怀好意的成分在里面,摇着李婶的胳膊催促:“你快跟我说,是哪个?”
李婶轻叹一声,“便是二少奶奶身边的喜儿!”
是那个不久前被君府的大少奶奶出言断定为“注定无法飞上枝头的鸡”的女人,姚菁莹终于可以领会李婶的慌张了,“小人得志”本是一个可怕的词汇,若有谁曾与这得志的小人有过摩擦,那就不得不考虑调用更深一层的“报复”了。
不待姚菁莹往深处想,君宇岚已踏着小厮的通报声进了屋,与姚菁莹闲叙了几句,得知她与李婶方才谈话的内容,一面阻止了李婶倒茶,一面拉着姚菁莹笑道:“这可赶巧了,我正要找你一道上街,给那位新嫂子包些礼品!”
姚菁莹就知道,任世事如何变更,她在这位小姑子心中的“苍蝇拍”地位是雷打不动的,该为这种坚如磐石的友谊感动咩?!
君宇岚看她神情古怪,便自以为领会了其中的内涵,拍着姚菁莹的肩膀,自作聪明地安慰道:“你且放心,那一位就算跳过了龙门,顶多就是个偏房,又是个庶出的,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你既占着君家长子之正室的身份,日后还怕她找茬不成!”
啧,连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都能看破的一层关系,看来君宇荣纳妾以后的日子还真是值得期待。姚菁莹以苦笑代替解释,内心暗暗犯起了嘀咕,苏大神加上喜儿,整个一“内忧外患”的姚氏解说版!
不过说到可怜,姚菁莹却不觉得自己堪称“之最”,想起小年宴上多嘴给上官静怡的提示,以及上官静怡回应时一副尽在掌控的表情,然而一转眼却要接受与昔日丫鬟共伺一夫的现实,不由生出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触。
远在姚菁莹大学毕业的时候,系里公认的宅男曾在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