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  “小混蛋,你现在可不能死,白年的掌你挨了都没事,还怕爷的宠幸不成?”

殷承煜理了理衣衫,要亲自去找白年。

才出门,就被眼前山石凌乱给惊了一下。

这小花园整治得颇有雅趣,那位巡抚喜爱附庸风雅,贪的银钱多半用来置办园林田产,连园中的假山也是千里迢迢送来的民脂民膏。

只见遍地石块,周遭花草也未能幸免,除了白年,谁还有这样的手笔。

殷承煜嗤鼻一笑,这是要做给谁看?

“姓白的!”殷承煜踏入白年的书房,方察觉下面跪了一片人,都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

白年负手背立,听到殷承煜进来,便转头道:“有事?”

殷承煜站定,扫了一眼众人,道:“让他们下去。”

白年颌首,一挥衣袖:“你们滚。”那些人都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师弟好销魂。”白年淡淡一笑,勾过脚边一个圆凳,坐上去,抬起眼皮瞅着殷承煜犹带春意的脸颊。

“大夫。”殷承煜不愿与他多言。

“哦?还没死?”白年作势摸了摸鼻子:“一个臭乞丐,也让师弟你如获至宝,你早说有需要,为兄自当亲自挑选干净漂亮的少年送你。”

“大夫。”殷承煜厌恶地撇过头,漏掉了白年脸上一丝阴鹜。

“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殷承煜嘲讽一笑:“这也算求?”他双眉一竖:“姓白的,你把老子当金丝雀养?告诉你,老子不玩了!反正是你欠我的,你救我一命就算偿还过,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从此爷走爷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白年幽幽一叹:“师弟,你太过多心……”他摇摇头:“且不论你身上有伤未愈,单你做下的那些事情……”他顿了顿:“万夫所指,你那儿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哪里还是你的立足之地,嗯?”

“要你管。”殷承煜道:“我今日就要走,就凭你,想拦我也不那么容易!”

“且慢!”白年一拍桌子:“你的那些人,可都在我手上。”

殷承煜回头,轻蔑一笑:“男人有的是,我去哪里找不到。你既然喜欢,就算我送你的回礼。留着慢慢享用吧。”

白年握紧桌角,闭眼一哼。

殷承煜又回了自己屋里,用床单把林之卿包好,横抱在怀里就往外走。

说来奇怪,平日里自己多走一步都要横加阻拦,今日他们都学木桩子目不斜视,殷承煜毫发无伤地带林之卿出了巡抚府。

“教主……他已经走了。”

一个教众小心翼翼地回到,白年的手还扶在桌角。

“嗯。”

“教主,是不是要属下派人跟着他们?”

白年松开手,桌角上的一块木头直接捏了下来,他把那块木头在指掌中转来转去:“找几个机灵的去。”

“是。”

想来白年既然放自己走,也不会再无耻到在前面多放陷阱,殷承煜放心地在城中找了一家医馆,把林之卿送了过去。

他身上衣饰价值不菲,不富即贵,大夫虽然对受伤的年轻人多有疑虑,但不敢怠慢,自当给林之卿仔细医治。

殷承煜把一块玉佩当了些银两,购置了衣物,支付过药费后带着林之卿去了客栈。

林之卿虽然伤得严重,但年轻底子甚好,伤口清理过后再煎药送服,静养过便无大碍。

殷承煜看着床上的活死人有些犯愁。

他本该是借题发挥自己脱身的,不想心软还是带了这个叛徒出来。

如今他身上盘缠不多,只靠变卖自然行不通,还是要从长计议。

每天上药之后,他便托付客栈中人照看他,自己消失几个时辰,天黑之前才又出现。

跟着他的暗卫竟然也寻不到他的踪迹,去跟白年报告时,白年也只说要他们继续看着,有难处先行解决。

没几天,林之卿伤势大好,在小二为他喂下一口热粥后,被呛醒过来。

才醒就嚷嚷要喝水,虚弱地喝下一碗茶后才有力气询问情形如何。

小二道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公子哥送他来客栈养伤,晚上才能回来。

林之卿一怔,长相俊美的……

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感瞬间包围了他,是他吗?

他连忙抓住小二仔细询问那名公子相貌,小二一一细说,还道那公子为他擦身换药,事事不许别人插手,对他甚是关心,可他越说林之卿越是心凉,与殷承煜一起三月有余,那人对人好起来,实在温柔和善,让人心存好感,可一旦翻脸,便是无情至极,更不用说自己还曾逃走,正是这人的眼中钉了。

看天色已经快天黑,林之卿不愿坐以待毙,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伤处结疤后抻得他关节都是锈的,一动皮肉生疼,在他尝试挪动双腿时,从后庭传来的熟悉的隐痛让他脸皮一白。

……那个禽兽!

林之卿重温了一遍要把殷承煜吞肉拆骨的誓言,让小二把衣服拿来,才穿好裤子就疼得满头汗,不得不趴在床上喘气。

病了许久,他身体很虚,可还是硬咬着牙穿上衣服,要了一根木棍做拐杖,执意要走。

才扶着楼梯挪到楼下,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长,一步步走近。

“阿卿,你怎地这般不听话,又要弃我而去吗?”

殷承煜依然是青金长衫,长发束起,笑得眉眼弯弯,一手轻扶门框,另一手提着一个纸包。

“麻烦店家熬一下送到房里。”他把纸包递给掌柜的,叮嘱道:“再弄些吃食。”殷承煜瞄了行动不便的林之卿一眼,似有深意地加了一句:“就要鸡汤吧。”

林之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地往后推一步,不想身后就是楼梯,竟是一个没站稳要坐到地上。

“哎,阿卿,你还是这样毛躁。”殷承煜一步上前,轻巧地揽住林之卿的腰,让他落到自己怀里。

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擦过林之卿的脸颊,在他额角一模。

林之卿被他掌心冷冷的温度激得一缩,却还是被他按住,试过了体温:“怪道醒了就想跑,原来已经退烧了。”

殷承煜这话说得听来柔情款款,但林之卿分明看到他是咬牙切齿的,一双眼恨不得要把自己钉死在此处,只要自己敢再跑,就要自己好看。

林之卿心一横,反正是死过的人了,还怕他不成,干脆做死人状让他拦腰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此时天色已暗,客栈中打尖住宿来往客人众多,见了这两个人的光景,没有不猜测碎语的。

殷承煜并不在意这些,神态自若地把怀中少年抱回去。

可林之卿可没他脸皮厚,被这么多人围观,还被一个男人像抱女人一样抱着走,实在是耻辱。

林之卿一向认为就算丢脸也不能丢在外人面前,这一回却是把脸丢到了姥姥家,回去的时候都是埋在殷承煜胸前,露出的耳朵尖通红通红的,煞是可爱。

殷承煜被他这样的反应取悦到,琢磨着要不要改在楼下吃饭,让他坐在腿上用嘴喂食,肯定别有风情。

调情

“放我下来。”等上了二楼无人时,林之卿使劲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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