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地张口咬住了殷承煜的下巴,力气很大,可是一口没有咬出血,只有一嘴的胭脂味,这才想到他还戴着面具。
殷承煜捧住他的脸,被林之卿描画过的那两条眉毛微微上扬着,让下面那双眼睛越发地夺目,长长的眼睫眨了眨,戴着些撒娇的意味,把他那些春宫里的女子娇憨之态模仿得惟妙惟肖。
林之卿被他勾得浑身起火,只想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干。
可就在这件事上殷承煜较了真,就是不愿认输,死死地压着林之卿在上面。
林之卿头发与双手受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承煜起伏着身体,用身下那处紧致的部位套弄吮吸着自己的性器,自己的快感来源完全被他掌控着,每当临近关头,殷承煜就恶劣地卡住他的根部,直到有些软了才继续干,林之卿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身上的火愈演愈烈,简直失去了神智。
殷承煜也不好过,上位本来就累,何况他还得分出许多精力来压制林之卿的反抗,这种姿势,让林之卿进到了最深,从前没有被开拓过的部位也被生生地插入了,火辣辣地疼。
想到林之卿无论是上面,下面,前面,后面都是自己的——不,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殷承煜便更加兴奋,内里一松一紧,让林之卿销魂欲死,乐不思蜀。
几回合后,殷承煜体力不支,只好趴在他身前休息一下,心中难免自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林之卿几次被他从高潮中拉下来,心里正窝火,见他露了颓势,便瞧瞧地高举双手,把自己的头发接下来,继而猛地翻身压住了殷承煜,架起他的双腿狠狠地干了进去。
这可比被殷承煜压在下面的时候酣畅淋漓多了,殷承煜轻声哼着,双腿被罗裙包裹着,看不清两个人相接的位置,但是在林之卿看来,下面就是个漂亮的女人,在自己干狠了的时候,那脸上也会露出泫然欲滴的神色。
殷承煜轻轻地咬着唇,让呻吟如乐声从喉头流淌出,双手则胡乱在胸口揉搓着,肚兜下一片春光乍泄。
林之卿兴起时,干脆放下他的腿,埋首到他胸口,隔着肚兜舔弄下面小小的乳粒,浑然不觉竟然有一只手从自己后背滑到了股缝中,对着觊觎已久的后庭口试探了一会儿,弄得那儿也微微张开口了,便是一根指头直截了当地插了进去。
殷承煜对林之卿后庭研究极透,一下就戳中要害。
林之卿来不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被狠狠地咬着,后面又被捅了一下,腹背受敌,眼前白光一闪,身体在殷承煜身上抖了几下,就似被抽了筋,无力地伏在了他身上。
“你卑鄙。”林之卿闭着眼,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的东西还硬邦邦地杵在殷承煜身体里,被他不知好歹地又吸又挤得,里头射进去的那点玩意一点儿也没浪费地流了出来,湿滑的触感令林之卿羞耻极了,碍着双手不便,就扯住殷承煜臀上的一块肉狠狠地拧了下去。
殷承煜吃痛,忍不住哎呦一声,无奈苦笑:“阿卿,你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呐,我这里……”他挺了挺小腹,把自己那根肿胀到极致的孽根在他肚子上蹭了蹭,委委屈屈道:“奴家可还没够呢。”
林之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道:“把你的拿出来!”
殷承煜装作无事人的样子,故作天真道:“什么拿出来?”
林之卿涨红脸,吼道:“你的手!”
“哦……”他这才悻悻地抽回手指,俯下身,凑到林之卿耳边低语:“阿卿,其实方才还是很刺激的对吧,我才进去,你就忍不住了呢。”
“你!”林之卿攒了些力气,坐起身,把殷承煜推到一旁,冷冷地伸出腕子:“给我解开。”
殷承煜笑道:“不,再来一次,我才给你解开。”
林之卿挑了挑眉,竟是不理他,走到桌边,就着烛台的火烧绳子。
那绳子跟皮肉接触得极其紧密,烧的时候难免会烧到皮,林之卿眉头皱也没皱一下,烧断后动了动手腕,径自抱起被褥出去了。
殷承煜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笑容僵在脸上。
没想到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林之卿还是不领情,就算是块硬石头他也能给捂热了,怎么这个人就算又臭又硬毫不知情趣呢?
明明该上的时候也挺积极,射的时候也很痛快,亲他的时候一开始不合作后来也半推半就了,最后还学会了主动,怎么他调教了这么久,就只教出来一个用那玩意思考翻脸不认人的学生。
一夜夫妻还白日恩啊!他们粗略算算也得好几年的恩吧!嫖客还知道嫖完了留个情,怎么到了他扮花魁的时候那恩客是个白眼狼呢!
殷承煜脸色变了又变,自认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挫折让他十分沮丧,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用错了策略,不该把林之卿放羊似的放养着,而是应该把他牢牢攥在手心里,每天压在床上操劳。
可林之卿之前的表现也说明他是个标准的硬骨头,啃一下膈牙,不啃又香喷喷地在那儿勾人馋虫,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拿走吃了,渣渣都不剩。
真来硬的,他铁定要再演一出叛逃的戏码。
殷承煜头疼地想,第一次他追了没多久林之卿就自己送上门,第二次他追了两年才死里逃生地被他救起来,要是第三次……还不得十年八年的,那会儿俩人都蹉跎了,哪里还有力气再继续折腾。
他被这个想法惊悚了一下,心里更坚定了一定要把林之卿拿到手的信念。
只是方法一定要改一改了,之前他被色欲与病痛冲昏了头脑,只顾着缠着林之卿,一味示弱,但是林之卿软硬不吃,这一套对他没有多大用处,要想要林之卿留在他身边,只能让他心甘情愿地……
他一把拽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面具与身上的的衣裙团成一团,丢到角落,正要回床上休息,但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堆东西,叹口气,走过去把面具拣出来,小心地抚摸了下上面的眉毛。
不知为何,他忽然理解为何诗词中要写那句“画眉深浅入时无”。
要到何时才会等到“鸳鸯两字怎生书”呢。
白年
林之卿这一晚自然是跟陈缑陈道挤了一宿,自然而然被那俩人好好地嘲笑了一番。
林之卿自己心里也正懊恼,懒得理他们,自己闷头睡了一夜,倒是把陈缑陈道弄了个无趣,取笑了一会儿也就罢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陈继与陈鸣就赶到了荆州城,五个人重逢,免不了要好好亲热叙叙旧。
陈继伤重未愈,憔悴了不少,好在陈鸣还是老样子,他们围坐在一起说了说近况,都有点唏嘘。
陈继虽然手刃仇人,但是一直被追杀,日子不太好过,一直藏头藏尾的,陈鸣与他相会后,就一起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直到此刻才感到一些安定。
毕竟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好多聊,林之卿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陈继摸出烟袋,习惯性地抽了一口。
林之卿道:“大哥,你这烟袋怎么没点?”
陈继瞅了一眼陈鸣,控诉道:“还不是这小子,说什么受伤不能再抽了,我只能解解馋。”
林之卿一笑,继续道:“事情就是这样,如今殷承煜在上面,只等你们来了我们再计划如何行事。”
陈继不甘心地咂摸下烟嘴:“之前老四给我的信我也看了,青城派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