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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不问吗?”小王子只差喊娘了,因为路鸣的两只手象铁钳一样捏得他的胳膊好象要痛断了。
“小王子,你告诉我,告诉我,她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路鸣红着的眼睛开始升腾起一团火。
“秋虹她爸出了车祸,两条腿被压断了,她心里极难受”
“怪我,怪我,怪我,怪我太疏忽大意了,没把她们家的生活安排好,没想到她家会突如其来地飞来一场横祸小王子,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阿鸣,”小王子幽幽地看着路鸣,低声说道,“她就在张主管办公室里躲着。”
路鸣松开小王子,向张主管的办公室冲去:
“秋虹,秋虹,怪我,怪我”
秋虹象受惊的小鹿一般跳起,两眼直直地望着冲进来的路鸣。
“秋虹”路鸣伸出激动的双手就要拥向秋虹。
秋虹猛然一惊,慌忙朝后退,一直退到墙角:
“阿鸣哥,别挨我”
“秋虹,我回来了,怪我,怪我”路鸣还在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秋虹惊慌地摇摆着手。她的身子忽然象筛糠的筛子一样抖起来。
“秋虹,虹妹妹,是我不好,我没安排好,你要怪就怪我吧,你要罚就罚我吧!”路鸣就在秋虹的眼前站住了。
“嗯嗯,不!”秋虹还是拼命地摇摆着手,头也跟着拼命地摇。
“秋虹,以后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让你再受苦受吓!”
“阿鸣哥”秋虹忽然冲过来伏在路鸣的肩头嘤嘤地哭泣,任泪水肆虐。
“虹妹,别哭,你看我给你从北京带回了一条金项链。”路鸣轻轻抚着秋虹的肩头,说。
秋虹一听说是金项链,惊得就跳了起来,一把推开路鸣,擦了一把泪:
“我不要,我不配”
“虹妹,你就戴上试试,一定美丽无比。”路鸣从胸口摸出一根金光灿灿的金项链。
“我不配,阿鸣哥,我真的不配”
秋虹边说边往门口退。她不可能再要路鸣的一丁点东西的了。
“虹妹,戴上吧,以后我会加倍小心地呵护你的!”路鸣随秋虹而动。
“阿鸣哥”秋虹欲言又止。
“虹妹妹,坚强些,风雨路上有我陪伴,你再不用害怕了。”
“阿鸣哥,不可能,不哥能,我很脏”说着,秋虹一步越过门槛,飞快地跑着,把个路鸣丢在啤酒广场傻傻地站着。
路鸣想不透秋虹最后所说的那句话那个字。
3
说到底男人在爱情方面都有处女情结,不是免不免得了俗的问题,也不是一些书上所说的是传统封建意识观念作怪,其实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情结,阉割不了的。也因此说,人生不可预知,命运不可改变,感情不可玩弄,真爱不可亵渎!
天气沁凉,路鸣却感到有些燥热。他在室内踱来踱去,他的脸色一片阴森可怖。他是个完美的男人呵,他还在初恋噢。他的眼中蓄着一腔痛泪,他的心如是刀割般的难受。夜深了,他还没有睡意,小王子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连续剧。
路鸣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而且他也想知道他走后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于是他缓缓开口道:
“她真的去了兰格格夜总会?”
小王子突然觉得路鸣有点烦有点讨厌。他想,在那样的情形下,如果换成他是秋虹他也会用青春的肉体来救父。小王子心说,阿鸣,你有点不可理喻有点俗哦。但是他还是回答了他:
“是的,她去了兰格格夜总会。”
“你看见她从那里出来?”
“是呀,早晨我下班时经过兰格格夜总会,看到她踉踉跄跄从那里走出来。”
“后来呢?”
“你烦不烦呀,你!”小王子感觉很无聊。
“我想知道!”路鸣提高了声音。
“是呵,你有权力知道。但起码你要学会尊重。”小王子苦着脸。
“她那样做都做了,我就不可以问问吗?!”路鸣的情绪高涨。
“我说不过你。是呀,后来她去了建设银行,汇了一万元钱!”说着,小王子拿本书盖在自已的脸上,心里郁闷不已:真是无聊。
“然后呢?”路鸣拿开小王子脸上的书,阴沉沉地问。
“然后?然后她就跑回出租屋开始准备自杀!”小王子的眼中是一团明明灭灭的火。说是愤怒的火吧,看不出;说不是愤怒的火吧,却带有一点菜椒的味道——总之是辣也不辣。
“你救了她?”路鸣心绪似乎难平。
“我能见死不救吗?!她死了,你也不会饶恕我,就连那一点残存的情义也会灰飞烟灭!”小王子说得好直率。
“啊!”路鸣第一次感到秋虹竟能牵扯着这么多人的神经。他想,是呀,小王子说得对,假如秋虹真的去了,那现在的情形真的是一片狼籍。为什么老天要捉弄他,为什么老天让他陷于爱与不爱的两难境地?
“小王子,你说说,我该怎么办?”路鸣两手痛苦地掩住了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