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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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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明洋朝她的脸凑过去,压低着声音威胁道:“你居然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哼!你当然有这个本事,杀人不是你们的专长吗?你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想到日本人的所作所为,她轻蔑地说着,似乎想把所有的怨恨都洒在他的身上。

“我是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你不会明白的。”他显得有些无奈。

“我是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请你立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她决绝地说着,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底些吧!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我是不会让你跟那个男人单独在一起的。”

“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自由?”忍不住又酸酸地说道:“你不一样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吗?又凭什么管我!”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吃醋的女人,正在向偷腥的丈夫兴师问罪似地。脸一红,她低下了头。

伊藤明洋听到这些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轻笑起来,略带轻浮地在她耳根旁说道:“你是在吃醋吗?”

“你……你胡说什么?别自作多情了,谁在吃醋?”她的脸涨得通红,急切地否认着。“我……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谁叫你管我的闲事!”

“这不是闲事,从今以后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拥抱,不准你对着别的男人笑,明白吗?你是属于我的,永远都是!”他收起笑容,霸气十足地宣告着。

听到这些,楚桐一扫刚才的窘状,气愤地说道:“我不是属于你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随即她又显得悲伤而无奈,“我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下去?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真的好累!”楚桐无力地靠在墙边。

伊藤明洋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他明白她的挣扎,“为什么我们不能抛开一切,简简单单地爱呢?难道我们相爱也有错吗?”

“你别说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拼命地摇着头,“我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的唇附上了她的。他的吻是那么炙热而强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沉沦在他的热吻里,使她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挣扎。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继续让他予取予求了,她也不能一错再错了。

于是,她挣扎着,用力猛推着甚至拳打脚踢,可他仍然纹丝不动,继续强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颈,也许对于他来说,她的举动无异于在给他挠痒。

“不要!不要!放开我!”她委屈地哭了起来,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力量可以这么大。见他仍是不依不饶,于是——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终于,伊藤明洋停止了动作,惊愕地望着她。

从来没有人打过他,即使是他父亲。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气恼着,扬起手想要回她一记耳光,但见她闭上眼睛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他又无法狠下心来。

用手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实在是情不自禁。如果伤害了你,我很抱歉!你知道吗?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听着他这番深情的告白,楚桐内心一阵感动,这个男人是真心真意地爱着自己。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该多好啊!

不!没有如果,事实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他们之间注定是有缘无份,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缠下去,长痛不如短痛!

悄悄地,她拿起了他别在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部。

“桐!”伊藤明洋大感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请你让开!否则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本想拿枪对准他,终究她狠不下心来。

他无奈地退出了房间,楚桐迅速地跑了出去,却又在几米之外停住了脚步,回头一望,四目相对,彼此凝视。不舍、心痛、怨恨,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涌动,努力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她快步跑下了楼。

“喂!楚桐!你到哪里去呀?”刚刚走上楼的盛毓莫名其妙地望着跑远的楚桐,“她这是怎么啦?”没办法他只好走下楼付账了。

躲在角落的渡边淳一适时地走了出来,“为什么要放她走?你完全可以夺下她手中的枪。”

“我……不想勉强她!”

随着别离,

我们的世界便分成两个。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蓦然回首,物是人非。

你我,相对无言;

空留悲怆在心中。

是否,爱要如此痛苦,

才会,刻骨铭心。

是否,爱到心碎,

才会,彻底遗忘。

不!

那些你所谓的委屈、疼痛和伤害,

已被一位男子,

悄悄装进心中。

第八章 心碎 中

又是一年春草绿。

看着眼前满天澄蓝、泼地草绿,却让人感到了世界的不谐调。在这个无时无刻都有哭声回响着的世界里偏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上海租界。

由于美、英、法三国,继续承认蒋介石政权为中国的合法政府,但凡中国人在租界之内的活动,无论其为官方或者非官方性质,租界当局不准日本人干涉,日本人尽管愤怒,却束手无策。中国宣传机构藏身租界内,继续抗日活动,完全无法惩罚。西方人控制的租界,俨然成了日军占领下上海中心的一座孤岛。

静安寺旁的楚公馆内,楚桐边喝着咖啡边看报纸。自从上次与伊藤明洋意外相遇后,她就再也没有踏出租界半步,华界的所有事务都交由秘书梁浩处理,日子倒也过得悠闲清净,只是,她的心早已封闭了起来。

“唉!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都涨了,还要不要人活了!”李妈提着篮子自言自语地走进了屋内,

“怎么回事,李妈?”

“小姐,你看看,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就买了这些东西。幸好我去得早,要是再晚一点,连这些东西都没有买了,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对于这些事,楚桐早就有所耳闻了。自从上海沦陷后,米价飞涨。吃饭成了市民们每天醒来第一件发愁的大事。物资匮乏、物价飞涨,买什么东西都要排队抢购,老百姓吃户口米,没有吃的就被强制赶到乡下。公共事业的工人一再罢工,电车和汽车,只恨不能像戏园子和旅馆那样挂牌客满。铜币、银元全被日本人和汪伪政府搜刮完了,于是邮票有了新的用处,暂时被作为辅币来用。

正所谓“满眼春风百事非”。

“没关系的,李妈!我们有什么吃什么吧!比起那些食不裹腹的老百姓,我们算是很幸福的了!”她向来是个知足的人,虽然家里有钱,她却从来不要求锦衣玉食的奢侈生活。

“小姐!我看你整天窝在家里也没意思,好歹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可别闷出病来了!”感到了她的抑郁,李妈劝慰着。

“我知道!你放心吧!”楚桐对她笑了笑。

听了李妈的建议,她决定去南京路逛一逛。

走在繁华的南京路上,楚桐感到中国人真是有一种蚂蚁般的精神,即使是难民,也会挣扎图存。整个租界,不但安静无事,而且一天比一天繁荣、富人的生活更加奢侈,跟着穷奢极侈而进的,就是种种罪恶和残杀的来临。

最近的报纸上,天天都有报道绑票,暗杀的事件,甚至日有数起,差不多把整个上海布置得像一所恐惧的屠场。

东亚大酒店

二楼的一间豪华包厢内,五名西装革履的中国男人正在举杯祝贺。

一个略显瘦弱的中年男子举杯说道“来!让我们恭祝赵处长步步高升、官运亨通!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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