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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也不是……只是……唉,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娘娘一直只是淡淡的,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除了……”月香吞吞吐吐说了一串话,却如触碰到什么禁忌一般惊悚起来,猛然转了话题,福身的动作也格外僵硬:“那个……月香去给郡主传膳,奴婢告退。”

月香的落荒而逃,神秘得让人好奇却不忍探寻。皇后究竟是有着如何的心病呢?我与塔娜四目相对,皆是迷惑不解,也得不出一个结果。

回房里又是一阵无聊,想看的书没有,蒙文更是不奢望能读懂;想画画没有炭笔,以前不是学中国画的孩子,自是用不惯那羊毫狼毫之笔;看电视别想了,打电脑也别做梦了,天哪,我在这个世界真的一无是处了么?看膳房那几个小丫头绣鸳鸯绣得一脸笑意,我也想,可我偏偏只会简单的十字绣,就算这时代有人牛到能帮我弄到十字绣布,我还愁那图纸呢,可别自讨没趣,那样的绣工拿到这个时代连幼儿园等级都不如吧,省了那献丑的心,我得找点别的事做。

素闻皇宫的御花园都是一派好景象,琼楼玉宇,花园洋房不会少,既然今儿都已经住了进来,不逛一逛还真对不起给我十年的神秘人物。索性端起茶杯仰面一饮,就拽起塔娜的袖子:“走,伴我逛逛御花园去!”

塔娜听了一脸迷惑,唯唯诺诺地说:“郡主,塔娜不知……”

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也许这个朝代没有说御花园的惯例,或是塔娜未到过皇宫,不知道御花园之所在,忙改了口:“闷得慌,带我去花园走走。”

夏天的花虽然绚烂,却远没有春天那般五彩缤纷,点缀不了那秀桥楼阁,但纯粹的绿色更让我心仪。我不知道这个大都宫城里的花园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在炎炎七月,它也是一片绿意盎然,投我心头所好。

浥露,流霞。

这等好景色,不细细赏玩,自然说不过去。

回廊的红柱子颜色甚是鲜艳,但那池塘里的荷花更是开得灿烂。像着了魔一般,我只觉得那塘荷开得太好,发粉萼,绽奇葩,令我浮想翩翩。

“塔娜,我想要这个!”我就像个疯子,指着池塘正中粉白相间,开得最灿烂的一朵,那种偏执就像宿醉未醒一般的不理智。

“诺,奴婢这就去……”塔娜虽领了命,声音里却充满为难。

不是说,所有的秘密都是有重量么?我所想到能忘却这些重量的,只有疯狂。

池塘之中并无小桥,环视左右也没有舟,塔娜只比我大一两岁,任是使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把我心头所好那朵荷花摘来。我恃醉而闹,看她湿了衣角也装浑然不知,硬是要那荷花不可。骄横间,一句带几分疏狂的味道的陌生声音传过:“却见那,万紫千红竟争放,好一副,百花仙女伴风朗。想不到都这么大了,押不芦花还这么任性?”

我寻声一看,居然是昨晚那神似孟恩的男子,我自恃娇蛮地对望,见那翡翠簪子已然换成了纯白的一个,一身滚金边的黑衣越是惹眼。我故意避开他锐利深邃的目光,只是自顾说道:“本郡主今儿就是喜欢最中间那朵泛粉的荷花!”

“来人啊,给我取了郡主所言那朵荷花来,得者重赏!”他听了自是一笑,命令一下,便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整个花园的众多侍卫太监,若下饺子一般,纷纷跳下池塘。刹那间,原本宁静的花园一片混乱,塘里之人皆不顾仪态哄抢一番,泥水和人人都如小丑一般。

这玩笑可开大了,我面如土色,想应时地牵起嘴角一笑,却觉得自己比哭还难看。

没几分钟,一个红腰带侍卫精神烁烁,高举着荷花跳上岸,兴奋言道:“不知阿盖郡主所爱可是此朵荷花?”

我只是一楞,刚才塔娜慌了半个时辰都未得到的荷花,现已捧在此人手中,又是一惊,忙言道:“正是。”

黑衣男子听后又是一喜,伸手接过,仔细用绢子拭干花茎的泥水,递到我手上:“小王借花送佛,祝美丽的押不芦花永远开心!”

我默默接过,表情窘得只剩下笑——一是不知道此人身份,以笑解尴尬;二是有人费心费力,只顾我心头所好,实在暖心令我开心,灿而之后吐出两字:“谢谢!”

“久闻历代美人一笑倾城,吾素不信,今日幸而得见押不芦花一笑,甚是惊喜。”此时我已酒醒大半,听他一言,十有八九是像现代男孩追女孩般的出奇搭讪罢!见他与孟恩相似的面容,也稍稍有些亲切,微笑福了个身:“阿盖不敢,过奖了!”

“见郡主心中喜悦,小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称自己为“小王”,行头举动等等似乎也比孟恩更有来头。那些所以然我既然猜不出,好奇之心更是一阵接一阵,自是点头答应:“当然。”

手握荷花稍显粗糙的花茎,跟随他的脚步来至假山后一个小亭,我这几天已是见多了左右似隐非藏的眼线,现在环视一圈,居然未见一人。随他所引,安然坐下,低头浅嗅荷香,清清入鼻,甚是爽快。余光见他来回几个踱步,索然站定,低头问我:“小王此处有一局,敢问阿盖郡主可敢打赌?”

“但言即可。”不否认我有些好奇。

他听后稍见喜色,颔首坐定,言道:“郡主也是聪明人,无须小王多言。月初孟恩曾与我立下约定,假若小王能说服父王给之带兵作战之机遇,他就能将郡主拱手让于小王。”他说完闭目浅浅一笑,邪恶而俊美:“不知郡主听后,有何感言?”

我能有何感言,虽说我这灵魂来到这世界时间不长,但扪心自问,大都左右,对我最好的人,非孟恩者无出其右,那份感动,多少也是让我心仪。现在您说他为了自己得成事业,容许把我拱手让人,我该做何感想?失望?庸俗!伤心?肤浅!但说是心痛,我却不拒绝,说真的,那份失落带来的心痛,不比想象中少。

那个一笑就能温暖我内心的阳光男孩,那个说一辈子爱我的人,说要到云南求婚的人,说那个心心念念对我细致入微的人,把我当作筹码一个,狠狠抛出,我应该做何感想?短短几天的感觉,我这见惯多少分分和和的现代女子,怎么会有感叹诗经中“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的冲动?!

镇定自若,是睿智皇后教会给我的好本事,也不想现在能发挥个几成,只言:“有何?阿盖静听无妨。”

“郡主今日能语于小王,本该妄自庆贺。汝素只青睐于贱弟,不屑与吾多言,今日一请,倒是受宠若惊。”他眉头一跃,虽靠近,但并无暧昧之举:“孟恩于你,换取小王一举荐,出兵高丽恭愍或是随察罕帖木兒西下陕西等地。小王心存不忍,于你于他,想是不公,欲求郡主一答。”见他轻挥折扇,微笑间与我对视,我硬是强压心头所痛,淡淡说道:“即为女子,无力更受,但知无妨。”

“好!”他纵是摆臂,把扇一合,“我爱猷识理达腊等的就是这一句!”他笑笑看我,起身移步,又是坐下:“押不芦花果然爽气,待小王与母妃请命,护送你到云南梁王处,再应计行事,定无所患!”说完他又打开扇子,边摇边阔步走出凉亭,留我一人坐于此,心凉如水。

我看着他狂野不拘的背影,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

当眼泪终于如释重负地狠狠滴下,我的下唇也几乎被皓齿咬得出血。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我痴长了这么多岁,为何却还这么傻——他的心早已变换了季节,而我还站在他许下诺言的那一天。

爱猷识理达腊,棋子?筹码?……我于您,到底算什么?

悲也!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

第十五章  后宫心计

至正十六年,七月,朱元璋称吴国公,奉宋龙凤正朔。宋小明王命朱元璋为枢密院同佥,寻升江南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朱元璋设置江南等处行中书省,寻置江南行枢密院,置营田司,专掌水利。

不知是巧合还是讽刺,也正是从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年开始,黄河以南基本上已是汉人天下:刘福通拥韩林儿为帝,拥有安徽、江苏、河南、山东等大片领土,并不断向北方和西北进攻。徐寿辉称帝于武昌,拥有湖北、湖南、江西等地。张士诚称王于苏州,拥有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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