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十四的脾气很牛,这很好,我喜欢。
我低下头沉思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条件。“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今天回去,告诉你的额娘,还有你亲爱的四皇嫂,注意,要原话。你就说,我今天见着月夫人了,她根本不是丑八怪,至少和额娘和四嫂长得一样好看!”说完,我咯咯咯笑起来。其余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算是什么狗屁条件嘛……
十四低头叹息,“虽然很恶心,但是我答应了。”
太子哥胤礽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十四弟不要太介怀,做人,总有要昧着良心说话的时候。”
“太子哥!要么看不见你,一见面你就给我难堪!”我挽着他的手邀他到侧屋说话,还不忘回头交代齐海,“这个徒弟收了吧,你绝对不会后悔。”说着朝十四抛了一个媚眼便走了。
“她真的是八哥的小妾吗?怎么光天化日挽着二哥的手……举手投足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宫妓?”
“娘,什么是宫妓?”宝善眨眨眼望着齐海寻求答案,却被齐海拽起来扔到身后。
“你如果要跟我学武,首先要学会如何带眼识人,否则上了战场也是敌我不分……”
我听着齐海的话,心里想着,牛哄哄的小十四,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我挽着太子哥的手,心疼地说,“你也不出去管管,宫内宫外都把你传成什么样子了?”
他苦笑,“我连皇位都脱得开手,其他的又算什么……”
“可是你不只代表了一个人,朝局因太子的起落会勾起多少动荡……”
“月儿……难道你真的想让我继续稳坐太子位?我累了,罕阿玛也放弃了我,什么时候他要收回便收回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嫁给胤禩,但是我心里仍然隐约能感觉到你在等待着什么……”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要找新的话题支开。“我希望你能再帮我约一次胤禛,我只需在宫外见他一面就好。”
“好。”
在一个大雨漂泊的夜晚,我与胤禛的马车相聚在醉仙居附近的某个街口,我只挑起帘布对他说了几个字便扬长而去。
“李卫进京,笼络隆科多,依附太子。”
康熙四十二年,内大臣索额图有罪被康熙拘禁于宗人府。辅助太子的势力瞬间崩塌,如火如荼的党争已经被放到了台面!而往后的五年中,只有胤禛依然选择留在太子身边。胤眩拓范K的合作体系也开始一步步塌陷,目前最有希望竞争太子位的,正是他们。年华无情,瞬息万变,陷入夺嫡争斗的紧迫感,让所有人开始感觉度年如日,岁月无痕。
康熙四十七年(一)后患无穷
康熙四十七年,面对毫无起色的朝局变动,我心里急了。今年是历史上一废太子的时候,可是这都开年了,还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我坐在进宫的轿子上忖度着,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推波助澜?可是暗地里该找的人我也找了,该安排的事儿也安排了……
今日有喜事,宫中病了半年不见起色的十八阿哥、若月的第三子允祄突然好转。康熙爷高兴坏了,命所有阿哥和重臣前来御花园饮宴。也是这两年,我才懂得为什么康熙会越来越喜欢他。瞧他的小脸,完全是若月和康熙的完美结合,眼睛鼻子,哪里都像……估计是他想要真若月的孩子想疯了。
因为十八阿哥身体一直抱恙,康熙特别下旨恩准他住在望月宫由若月亲自看护。宫里上下的羡慕且不说,只看康熙留宿望月宫的次数,就让人不能小觑小十八的影响力。正如今天我本不能纳入饮宴的范围,可我刚巧是十八最爱的姐姐。想当初他病重的时候吵着要找我,深更半夜康熙都叫人从被窝里把我挖进宫来。
我从心底疼他,因为康熙四十七年是他的大限,也是历史上康熙一废太子的导火索。
“月儿!”
一个身着明黄色马褂,浓眉大眼,长得一副聪明脸的十八阿哥从宫门里蹦出来。我赶紧冲上去抱住他,不再让他下地。他身后追着跑的翡翠脸都绿了,“我的爷~~~跑不得!~~~~”
看着翡翠受气包的模样,我立刻对十八竖起了大拇指。“你和我最像了,都不让翡翠省心!”
翡翠急出一身冷汗,跑到我们跟前儿。“格格你还助涨十八爷的气焰!要是被皇上看见了,不得让奴才脱层皮!”
我抱着十八对着翡翠做了一个鬼脸,悠闲地走了。
他舒服地靠在我的怀里说,“月儿,这个送你!”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清香扑鼻的小香包。纯绿色绣布,桂花的样子,是我的喜好。“哪里来的?不是翡翠的针脚,更不是额娘的。”
“秘密!你只说喜欢不喜欢?”
“你送的月儿当然喜欢。别又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我轮到最后才好。”
“只有月儿有!早上罕阿玛要,我都没给。”
呵呵,祖宗您可别在他老人家面前胡说,我再也不想见识他吃醋的样子了……回想起上次康熙问十八的情景:
“十八最喜欢谁啊?”自信满满。
“额娘!”这也说得过去……
“那十八最崇拜谁啊?”心想总是他了吧。
“月儿!”
“为什么?!”他的龙须冒火了……
我当时坐在一边吓得得瑟,只听见十八有理有据地陈述自己认定的事实。
“齐海姑姑超级厉害,宫里所有小阿哥都要跟她学武。但是齐海姑姑只听月儿的,连罕阿玛都指挥不动!所以,月儿最厉害,月儿天下第一!”
康熙抽动着嘴唇被气走了。当晚,若月抱起十八打了一顿。我被禁止进宫半年。齐海被禁止进宫一年。其实没被幽闭,我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我从记忆中回过神,对着跟在我们身后的翡翠说着,“今天谁给他穿得衣服?你也不管管?”
翡翠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明黄,这是常人不可染指的天子之色。就算十八再得宠,也不该僭越。“是皇上早上命人亲自送来的……主子正在里面发愁呢。可是谁敢不遵旨意?”
莫非!……我心里有了忧虑,但圣意难测,还是先观望。
到了晚上,御花园里热闹非凡。平时我根本接触不到的朝廷重臣也一一在我眼前露面了。其中,包括了对目前夺嫡局势十分重要的明珠和隆科多。我心里明白,隆科多是胤禛夺嫡成功的关键。
康熙抱着十八坐在最高处。这样的荣宠,让我为刚康复的十八更加担心。树大招风,难保有心人不会来找茬。到时候受损的不只十八,还有若月。左右侧分别是良妃、惠妃、容妃和近年因十四阿哥而被册封为妃的胤禛生母德妃,若月安静坐在最末,眼神只注视着康熙手中的十八。
媳妇中,只有太子妃凤仪和八福晋明慧抱病不在。往日最出风头的紫漪竟一改常态穿着素雅,恭敬地守在胤禛身边。九福晋红罗至今不敢直视我,自从芸嫣出事后,她们都变得畏畏缩缩。满堂显贵,只待康熙发话。
“十八的身体好了,朕悬在空中的半颗心也定了。今天正好和大家话话家常,说说贴己话。”康熙说得语重心长,每一句话似乎都有着言外之意。“登基四十七年,江山稳了,儿子们都长大了。还有我的心腹大臣,今天要敬你们一杯,如果大清江山能够稳坐万世,你们居功至伟!”
“儿等惶恐!”“奴才惶恐!”“臣等惶恐!”大家见康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