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也不全是江湖恩怨,我替你料理了。”
云霁气结,她没手没脚么,要他替她料理。等等,不是护着什么人吧?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
“这事就此打住吧。该收拾的我已经收拾了,该吓唬的我也吓唬了。”
“臣遵旨。受惊是太后跟早早晚晚,反正她们没事,你都能揭过,我当然也能。大局为重
嘛。”
李谪看着她,这么精做什么。
“是跟蒋家拈点边,但他们事先不知情,那人棍迹蒋家门下而己。他们知道差点伤了太后,
自然不用我多说也知道该怎么做。打虎可不能打不死 ”
云霁撇嘴,如今李凛渐成气候了,不能投人压制。对,这人还在给他想象中的儿子预留人手
呢。
“写兵书好啊,我让人把兵部那些库存的历年战史给你誊抄一份,你就好好琢磨吧。”
“好,谢谢皇上。”
63
莫轻崖正式辞去了兵部尚书的职务,由魏晖接任。但是,北苑的山长一职仍然保留。这里现在
都成了培养军中将领的摇篮了,把这个握在手上也等于是掌握了半数的兵权。魏无衣在军中目前
是重点培养对象,魏晖当然不能再担任北苑的山长。一时之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接任,便只
好让莫轻崖继续担当。
一众兵部官员,还有在京的将领以及北苑学子到莫府恭喜他卸任,云霁也被同窗邀去。
莫轻崖看到她,叹了口气。
“先生,这是学生这些日子动笔写的一些心得,您看看。”云霁双手奉上,莫轻崖看她两眼,
然后接过,让管家放到书桌上去,“得闲我再看。”
云霁坐到酒席上,挨着魏无衣,“代我恭喜魏伯伯。”那里是走马上任,她想了想就没去凑
热闹,只是进了礼过去。
“嗯,你在写兵书啊,也好。”
“总不能真的闲着,或者再现学绣花吧。”
“皇。。。 他就这么一直耽误着你?”魏无衣的声音有着压抑的愤恨。
“不是的,是我不愿进宫为后。”
“啊”魏无衣呆住,来不及问为什么,有人搭上了他的肩,“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说悄悄
话,过来喝酒啊。”众人都知道云霁不喜欢被人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能近她的身。一开始再
北苑动手动脚的人都被狠狠揍过,所以,搭也只是搭魏无衣的肩膀。不过,小方这人仗义,所以
大家对他现在赋闲还是比较同情的。
当然,少了这么一个对比的人物,也就不觉得自己混得太过差了。
焰火很美丽,可是就只美丽那一瞬。还是不如蜡烛,虽然光芒没那么盛,但持久啊。
云霁回到家,书房里多了一面书墙。是李谪说的兵部收集的战史。看来他很赞同她写兵书
啊。
云霁没急着去看战史,倒是翻出了一本当年神将将军写的心得来。
这个人说起来是李谪的曾伯祖吧。赫赫有名的人物呢,而且难得的得了善终,还很长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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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开始细细的看他写的心得,从他十几岁上战场,到后来昭帝时代掌炎夏举国的兵权的几
次大战。云霁看得律律有味的,当故事一样的看。
一只手伸过来把书拿开,“洗洗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还没看完呢。”云霁又把书抓回来。
李谪看着她,“行啊,现在不怕我了,好现象。”
“这我家,我有主场优势。”
“合着我是客场作战啊。”
在李谪示意下,丫鬟进来给云霁打水洗脚。云霁等她端水出去才说:“哪啊,这些人都是您
安排的,我没优势了。”
李谪看她还不动,洗漱出来,索性直接抱她上床,“那是一天能看完的么,该吃吃该睡
睡,你别误了正事。”
云霁把书放到床头凳子上,“正事?太后都回去了,你怎么还出来?”
李谪一愣,“她回去就足够了,又不是你。”李谪说起来就呕,早早晚晚都一岁多了他才知
道。之前该一起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的都错过了。
云霁不出声了,爱回不回。她才不会劝呢。劝了一定说她吃醋什么的。
蒋婕妤是半夜的时候开始阵痛的,太后打着哈欠起身产房外坐镇,然后差人去告诉段康一
声。
段康一愣,怎么太后也找上我,这事我是报告还是不报告啊。报又什么时候报合适呢?想了
一下,皇帝已经睡下了,而且现在是在候府里。之前除了面上该有的赏赐,也没给什么特殊待
遇,不是太上心。
而且以段康的经验,宫里的女人生孩子阵痛后至少都要好几个时辰才生的出来,等天明再说
一样的。
所以,等到伺候李谪早起上朝出了候府他才把这事说了。果不其然,李谪也只是说了声知道
了,然后该上朝上朝。
云霁更是直到孩子过来十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还是展凤过来的时候随口说起的。
“哦,我现在喊闲,府里又没有女眷,那我可以省一笔开支了。”云霁抓着白子放到棋盘
展凤一指戳在她额头上,“你就光想到这个,我问你,如今这个样子拖着,你到底怎么打算
的?”
云霁就手指着棋盘,“西边基本安定了,东边北边翻不起大浪来,南边宗烨不是冲动的人,
等闲也不会打仗。现在最要紧的是内部问题。我估计理清这些方方面面进一步巩固皇权也就是五
年左右的时间。”
展凤瞪大眼:“你什么意思啊?”
“这五年,我也不闲着,我正在着手写兵书,写出来至少给北苑做教材我想还是可以的。五
年后,如果还是这样,那我就真的走了。这回我就取道出海去,御心皇后手札上写的海外风光我
也很干兴趣的。”
“皇帝知道么?”
“应该能猜到,不过他没表态。我也知道,要放弃皇位对他来说太难了。毕竟在漠北十多年
苦心经营才有了今天。”
“你就不能妥协一下么?当皇后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呢。”
云霁托着腮,“从我在摘星楼看到御心皇后的手札,知道流传百年的传奇帝后原来就是那么
一回事儿,我对皇家的爱情就不奢望了。而且,就算我想当御心皇后那样的皇后,也是不行的。
她一生基本没有参与到政治中去,偶有几次,都是玩票兴致的。我不同,我甚至能对皇权造成威
胁。他不放心,我也不敢放心。我的性子你知道,真逼急了,那些事儿我未必干不出来。”
晨凤想了又想,“怪不得男人想把女人关后院呢。因为女人的才能其实不逊色于男人。而
且,见过天宽地阔的女人,也不是能轻易再被关后院的。你过去这二十年过得也太精彩了,到底
是福是祸呢?”
“自己走出来的路,祸福我都自己担着。”
“那早早晚晚呢?”展凤看向庭院里嬉戏的小姐妹。
“她们现在也是在完整的家庭成长啊。不然,收了我的权形同软禁,我干嘛乖乖呆着。天南
海北我哪不能去。爹让我发的誓也已经不能再约束到我了。”云霁说着,望着展凤笑笑,“他总
是认为我是风筝,只要他收线我就会回到他手中。任何时候他只要回头,我一定站在原地等他。
展凤也笑了,“那是从前,自从出了个叶惊鸿,他哪里还敢那么托大。我看这几年他对的态
度变化很大啊。”
“心早就被他弄得冰冰凉了,林捂暖和哪那么容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化冰也不是现
在这样就可以的。”云霁的手指拨着棋篓子里冰冰凉凉的棋子。
展凤凑到云霁耳边,“唉,如果他不是皇帝,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回头?”
“那也得有能让我不回头的对象啊。试过一次,所托非人。想再试一次,无有对象。”
展凤凑得更近,“我就问你这一回啊,你老是告诉我,你对骆三是不是。。。 ”
“是 ”没等她问好,云霁爽快的承认了,“可是,又怎么样呢,注定无缘。从我看到他乐
呵呵推着磨,他媳妇在一边添豆子,间或替他擦把汗的时候我就放弃了。他是守信之人,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