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飞说子琦,茶儿为子琦开脱说:“叔叔,您别怪子琦哥哥,是我让他陪我玩的—”
“奥,茶儿,现在天色不早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爷爷会担心的。”
“爷爷,叔叔,对不起。”茶儿低下头,手使劲搓着衣角。
白老爷一看,两个孩子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了,也就松了一口气说:“算了,回来就好,吃饭吧。”
晚饭的时候,茶儿探听祖父的口风说:“爷爷,我想明天去集市,不知——”
白老爷一听,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托给子琦去办吧,你自己还是别去了。”
“爷爷,我整天呆在家里都快闷死了,我想出去玩玩,我保证不会惹麻烦的,爷爷,你就答应了吧!”说着摇着白老爷的手臂。
这时,白老爷不说话,也不理会孙女的哀求,埋头吃饭。茶儿见状,冲子琦使了一个眼色,子琦立刻明白过来,遂接过茶儿的话茬说:“爷爷,就让茶儿去吧,我保护她。”
茶儿也说:“爷爷,我好闷,我会乖乖的不惹麻烦的。”
白老爷咽下口中的饭菜说道:“你不惹麻烦,挡得住麻烦惹你吗,在家闷得慌,就写写字画画画,像爷爷这样就不闷了?”
“爷爷——”刚说出话,子琦就拉住茶儿,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下去。茶儿只得停下,闷闷地吃了几口饭就回房了。
看到茶儿闷闷不乐,子琦对自己没有帮上茶儿的忙很是羞愧,低下了头,也闷闷不乐。平日里有说有笑的吃饭时间因为茶儿的不高兴变得沉默起来。
饭后,人们各自离席。“子琦,你往我这里来下。”子琦刚走了几步就被白老爷叫住了。
“爷爷——”走到白老爷房里子琦叫了一声。
“子琦,今天你跟茶儿怎么回事啊?她怎么忽然之间就想出去?”
“爷爷,其实茶儿很早就想出去,只是她每次跟我说的时候我都拒绝了。”子琦如实的说。
“奥?她为什么想出去?”
“就像茶儿说的那样:她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不曾出过门,要是我早就闷坏了,爷爷,您就答应了吧。”
“这是她求你来跟我说的吧。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们两个挤眉弄眼的——”
“不全是这样,今天——”子琦犹豫着是否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白老爷。
“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子琦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老爷不解地问道。
“爷爷,本来茶儿不让我说的,我就跟你说了吧。今天茶儿哭了——”
“哭了?她可从来不掉眼泪的——”白老爷转身踱了几步。
“她以前虽然不掉眼泪,但子琦看得出茶儿心里不好过——爷爷,茶儿自小就不准出家门,我和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您和义父都说这是为了茶儿好,所以以前茶儿向我提起的时候我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拒绝她。但是爷爷,我不明白,如果这样做使得茶儿不快乐,也是对茶儿好么?”子琦一股脑的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来。
“子琦,你怎么这样对爷爷说话?”这时正有事来找白老爷的白飞站在门口厉声吼了一下走了过来。
“义父——”子琦低下头低唤了一声。
“子琦,你先去休息吧。”白老爷回到桌案内,便打发子琦离开。
“爷爷,茶儿的事——”
“子琦,你先去吧。茶儿的事爷爷自有主意——”白飞道。
子琦只得出去,他走到茶儿的房门前,不知怎么跟茶儿交代。正犹豫着,茶儿隔着窗户看到了子琦的身影,于是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子琦一看茶儿开了门,还没有说什么,茶儿就勉强笑了一下说:“子琦哥哥,进来吧——”
子琦进来之后,也不坐下,就这么站着。茶儿说着:“站着干什么,坐下啊—”
茶儿的语气越表现地若无其事,子琦的心里就越难受,终于忍不住说:“茶儿,对不起,今天——”
“算了,子琦哥哥,我知道你尽力了。没想到一提这件事爷爷反应这么坚决,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说动爷爷——”茶儿慢悠悠的说着,也慢吞吞的在房间内走。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家里吧?”子琦没有想到茶儿竟然这么镇定。
“没办法,真不明白爷爷平时什么事情都依着我,唯独这件事这么坚决。”
“你的意思是说爷爷有难言之隐?”子琦听出画外之音便问道。
“或许是吧。算了,可能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等爷爷想告诉我们的时候再说吧!”说着低下了头,不过紧接着换了一种语气说:“来子琦哥哥,看看——”
19。卷二…19。茶园(3…U…W…W)
子琦依言过去,茶儿把他引到桌案上,拿出一张画给子琦看。子琦定睛一看,是今天下午两个人一块儿看的荷花。只见荷花怒放,一股出淤泥不染的高洁之气迎面而来。仔细一看,这幅荷花并不似平常白老爷花的茶花一样,逼真写实,惟妙惟肖,表面是一张画,却似有人的喜怒。
由于平时总是拿着老爷子的画去集市卖,子琦耳濡目染,虽不善作画但因看画品画,倒也有几分鉴赏的眼力,他隐约感觉到画中荷花虽然怒放热情,但是却有一种黯然神伤之气。看到此处,又看到明明不高兴却又极近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的茶儿,他压住了这些话,他不想让茶儿再回到刚才的失落中。既然茶儿意这样一种不假计较的方式走出黯淡的情绪,自己有何必揭她的伤疤呢?于是他顺着茶儿的“不在意”,故作轻松地说:“这是你画的?嗯,不错嘛——”
“那是,爷爷画画这么好,我这个做孙女的也不能太丢分了。你拿去吧——”说着便把画圈起来递到子琦手中。
“什么?送我?”子琦呆呆的伸出手接过画,好奇的问道。
“不是,这是我胡乱画的,送你怎么能送它呢?”
“那你这是—”子琦不解,既然不是送给自己,又为什么?
“拿去卖吧,你白天不是说客人说只有茶花厌倦了嘛—”茶儿一边收拾着一边轻巧的说着。
“那怎么行啊,怎么能卖你的呢?”
“那有什么,爷爷的画都拿出去卖,更何况是我的?”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画?”
“干嘛?”
“多给我一点啊,你这一张怎么够挑啊?”既然这样会让她高兴一点,何不让她更开心一点。
“奥,你等一下啊——”茶儿翻出以前无聊的时候画得一些花草,尽数给了子琦说:“呐,就这一张——”刚拿出来便又收回愣了一会儿说道:“算了,不怎么样,还是别拿出去丢人了。”
“你不觉好,客人可能不这么想。再说你是爷爷的嫡传弟子,这样说不是暗含爷爷的画不怎么样吗?”他又夺过茶儿手中的画。
“可是——”
“别可是了,夜深了,睡吧,我走了。”子琦打断她的话。
“哦对了,你这些画,我会努力都卖掉。画得不错,继续努力啊——”子琦走到门口转过头对茶儿说。
看着子琦的背影,茶儿着实羡慕,怎么自己不能像他一样出去呢。这个晚上,茶儿翻来覆去的,总觉得有些事情,到了很晚才睡着。
这时,在白老爷的房中,白飞正在与白老爷说话道:“老爷——”
“白飞,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爷您是指——”
“茶儿。”
“老爷这些年为了让茶儿快乐平安的长大,一直没有踏出这个山谷一步。老爷,我知道您一直在担心那件事——”
“是啊,不管怎样,茶儿始终是皇室的骨血,我怕万一遇上皇家的人,茶儿该怎么办。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