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筷子戳到碗中被堆成漂亮的半圆形的晶莹的米饭里,一下子就不动了。慢慢地回过头,她看着南烈燃:“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喜 欢'炫。书。网'吃什么?”
南烈燃淡淡道:“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没错,这就是双刃剑。
他熟知她的一切:喜好、习惯、性情。利用这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握她。但是,如果他想,知道这些,他也可以利用这些来对她好。
他想要对她好,取悦她。就算她觉得心怀叵测、别有目的也无所谓。
她被他折磨了那么久,他现在只想让她开心一下,事事都顺着她的意,讨好她。
什么都可以,什么他都愿意做到。只除了两件事:她的自由,还有林逢。
除了这个,什么他都愿意为她做到。
贺晴晴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很恐惧,这个男人对她和贺家的了如指掌直接导致了贺家的彻底覆灭,她父亲至今还在监狱里失去自由、受苦。而她也被迫呆在他身边做他情妇。
她沉默地吃着米饭。
南烈燃看着她小小的头颅,那样沉默地低着,心里一阵难言的酸涩——她本不是这样的。
他生生地折断了她的翅膀,折辱她,摧毁她,让她的骄傲被他踩在脚下,变成了这样一个沉默的女孩子。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也知道失败者是会这样的。可是,他想看到她笑啊!
当年那个娇纵却又神采飞扬的贺晴晴,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真可笑,他一手摧毁了那个贺晴晴,现在却又盼望着她回来。
可是,他真的愿意用时间、用自己对她像贺宗东那样娇宠着的,将以前的她换回来。
贺晴晴,如果这样,你肯不肯对我笑?
你什么时候肯真心地留下来,真心地,不是被迫的?
贺晴晴吃饭的过程,南烈燃也很难受。
亏得他能忍耐。
好不容易等她吃完了饭——他这样,贺晴晴当然也是食不知味!
贺晴晴刚一放下碗,南烈燃就立即将坐在他腿上的贺晴晴抱起来,再度地走上楼梯。
贺晴晴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是她也知道挣扎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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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从现在开始,他要用心去讨好
贺晴晴累坏了。
她哪儿想到刚从医院回来,迎接她的就是昏天黑地的做*,南烈燃太奇 怪{炫;书;网}了,不仅像是禁欲了几百年几乎将她生吃活剥,还对她说些奇 怪{炫;书;网}的话。她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变化。
从下午到深夜的长时间疯狂折腾让她累坏了,一下子就睡到了中午。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光溜溜的胳膊,却一下子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她有些惊讶地抬眼一看,还是朦胧的眼睛只看到他穿了干净雪白的衬衣坐在床前,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她一下子用手肘半撑起身子,惊慌地看着他。
她她一定是看错了!
然而,确实,他的眼里没有残忍也没有冷酷,只是也没有了她刚刚看到的那一抹温柔。他沉静地看着她,淡淡地开口:“醒了?”
她一下子就用手指抓住了被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现在,他一定很得意自己的本事。
一定更加看不起自己,要用这一点来打击嘲笑自己。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他嗤笑死的。
但是南烈燃竟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嘲笑出来,而是起身拉开了巨大的白色衣橱。
贺晴晴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这衣橱里会有这么多女孩子的衣裙,而且全都是她喜 欢'炫。书。网'的鹅黄 色?
南烈燃也觉得有些尴尬似的,手放在嘴边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装作很淡然的说:“这些都是你住院的时候,我让人送来的。我想你……咳,应该会喜 欢'炫。书。网'。”
贺晴晴瞪着大眼睛,看看衣橱里各色衣裙,又看看颇有些不自然的南烈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她有些呆住了,好容易才能发出疑问,“你又想做什么?”
南烈燃恼羞成怒了!
——难道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别有目的、不安好心吗?!
他嘭地一下关上衣橱,走过来。却在看到贺晴晴眼里的惊慌那一刻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会这样想,怎么能够怪她?
一直以来,他都是扮演这一个破坏者的角色,伤害她、羞辱她。她把他看成一个最可怕的恶魔,而自己也确实夺走了她的一切。
这样的自己,难道还想她一夜之间对他改观吗?!
他想明白了,可是怎能强制要求她也这样想?
南烈燃,你忘记你自己对自己做过什么承诺了吗?
他只能慢慢来啊!如果他想让贺晴晴不再怕他,想留住贺晴晴的话。
他转过身,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快点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说完,他就往门口走去。
他不是生气了,而是见不得贺晴晴这个样子——黑色的卷发从雪白的肩膀上垂下来,虽然用被子从胸口围住了,不让春光外泄,可是那*出来的雪白胳膊、肩膀、优美的颈项,还有那巴掌大的雪白小脸上,那种又尴尬又羞赧的样子,真的是……
他要不是因为要按照原定计划将她带出去,不能耽误时间。真的会变身大野狼,直接扑倒她,继续从昨天下午到晚上的疯狂沉沦!
贺晴晴梳洗好了,从衣橱里挑了件衣裙穿上,心里仍然是不解,不知道南烈燃究竟意欲何为!自己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掠夺的东西吗?她早就一无所有了啊!还是他又想出了什么方法要来整她?她不明白。
换上了鹅黄 色的衣裙,她走出了卧室,走下了二楼,只见一个负责照顾她饮食的阿姨笑着说:“小姐起来了呢,饭菜都做好了,先生就在等着您呢!”
贺晴晴早已没有了以前目中无人的娇纵脾气,这时就说了声:“哦,谢谢。”抬头一看,阿姨笑眯眯的,想起昨天晚上南烈燃那副抱着她的样子,难怪人家要笑,顿时又羞又窘,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想要气愤吧,可是南烈燃并没有强迫自己,自己是那样可耻的要求他zhanyou自己。
她不敢想下去了,只觉得自从医院回来后,一切都不是自己以前想的那样了!
她走到餐厅,只见阳光从透明的窗子洒进来,洒在宽大的餐桌上,照得餐桌上花瓶里的娇 艳百合分外动人,桌上的菜肴也闪着诱人的光泽,而坐在桌子边上的南烈燃……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似的,更像一尊俊美无比的雕像了。
贺晴晴不自然地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南烈燃抬起头,看她坐在自己对面,不由得挑一挑眉,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一手点了点自己的位子。
贺晴晴犹豫了一下,坐着没动。
她不知道南烈燃这是做什么,她不明白。
而且经历过昨天那样的狂,欢,她是真的觉得很窘很羞惭。她根本都不想面对他!
南烈燃再次点一点自己旁边的位子,黝黑幽深的眼睛也危险地眯起来了。
贺晴晴心中警铃大作,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走在他身边。
南烈燃满意地点一点头,然后又皱了皱眉——好像他只能用恐吓才能让她听自己的,他觉得这一点很讨厌!
可是要怎样才能改变呢?
以前没有面对自己的真心是,贺晴晴怕他、恨他、讨厌他,他都觉得无所谓,或者是心里有点点不舒服但是也能忍着,反而变本加厉地伤害她。
现在他是不可能再那样伤害她了,可要怎样才能让她自愿接受他?
这和做*不同,他能用高超的技巧让她崩溃地啜泣着要他,可是他怎样才能生活当中也让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只能慢慢来了。
从现在开始,不,应该说是在半个月前,他就决心好好地对她。
两人吃了饭,南烈燃让贺晴晴跟着自己上了车。油门一踩,他们直奔山下而去。
一路上,贺晴晴越想越觉得困惑——南烈燃开车经过的路,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她闭着眼都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