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高国防会议的记录泄露,如果他能证明嫌疑人之一的周羽君是地┴下党间谍,或者找到对方的上下线,便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他明白,跟踪一个特工,一个地┴下党方面的精锐特工,任何疏漏都会导致暴露,远距离监视是最佳选择,即使这样很容易跟丢。
他刚走进巷子里,一副土财主打扮的徐恩增就蹿了过来,急不可耐的低声问道:“确定是孟挺吗?”
开战后中┴央军的服装标准是,每人每年春、夏、秋三季单衣上装两件,单布短裤两件,绑腿一双,军帽一顶;冬季棉衣裤一套,棉帽一顶;二尺五宽棉被一床,二尺宽草席一顶。
太好了!支援来了!
这就是机会,一个进入中统核┴心的机会,这种好事他自然不会跟谭科长等人共享,况且地┴下党特工十分警觉,跟那群虫豸一起行动,很容易暴露。
说完,谭科长将已经擦好的一只脚踩到马瘸子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语气轻蔑的挖苦道。
他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走到周羽君住所对面,装作难民缩在墙角坐下,眼睛不时扫过路过的行人,寻找可疑人员。
听着走远的脚步声,马瘸子在周围人或惊讶或不耻的目光中,将地上的钱塞进口袋缓缓起身,回头望了一眼谭科长等人的背影,表情阴鸷难看。
至于鞋,每支部队的配发标准都不相同,除了当年的教导总队,底层官兵多穿布鞋或者草鞋,在军韦会那帮大人物看来,前线阵亡率这么高,给一群炮灰配发好鞋纯属浪费。
时间慢慢过去,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
情报跟踪中有一条原则——宁丢勿醒。
幻想了一会,马克叹了口气继续监视,百无聊赖的打量起一个从远处走来的中┴央军少校军官,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对方一遍。
就像军统的邬春阳,几年时间从普通特务一路飙升到一处处长,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靠左重的扶持吗。
后来孟挺在九甲圩突然投敌,劫走了上百名重要的地┴下党嫌犯,杀死了很多执行任务的特工,就连局座都差一点出事,他也被异己份子打伤了腿。
马克悬着的心放下了,对准前方的孟挺同样比划了一个动作,给对方指明了目标,随后跨过马路走进了一条小巷子。
姓谭的刚刚说的并不准确,如果不是有这门手艺在,就算中统的人手损失严重,他也不可能从监狱里出来。
马克心中狂喜,总算让他找到地┴下党的线索了,于是立刻看向对方的面部,恰好此时少校军官抬起头,露出了一直藏在帽檐下的脸。
“您深入基层那会,都是卑职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P给放了吧。”
在监狱里的一年多,他把这辈子没受过的罪都受了,每天不是被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伤上加伤腿这才彻底瘸了。
他猛地将脚抽了回来,又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点出几张钞票扔到地上,带着手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书店,态度极其嚣张。
感激的是对方对他确实不错,教了他很多东西,虽然都是很基础的侦查技术,但对他的帮助很大。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已经露出胜利笑容的马克如遭雷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愣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
我初入这一行便是跟着他,工作中没少被欺负,MD,一不开心就骂老子,有时还会动手,幸亏老子懂得忍辱负重,否则早就被这个废物给打死了。
“哈哈哈哈哈”。
身为曾经的情报科精锐,马克很清楚地┴下党情报组织的运行流程,假设周羽君是异己份子,对方的上级没有收到秘密文件,肯定会派人来核实情况。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羞辱,马瘸子紧紧握着手帕,手上的青筋直冒,但想到双方现在的身份差距,立刻抬手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谄媚的拍起了马P。
马克将手揣进破破烂烂的棉衣袖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头发杂乱显得非常狼狈,跟山城随处可见的难民没什么不同。
“确定,卑职对孟逆非常熟悉,就是他!”
马克斩钉截铁的回道,要不是怕副局长忌讳,他敢用自己的脑袋保证。
“好!好!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徐恩增一连说了三声好字,站在原地兴奋的搓了搓手,转头看向孟挺离去的方向,眼中尽是凶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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