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部分(2 / 2)

苏瑾寒明白这份心意,也越发的感动,同时迷漫的,还有些许苦涩和不安。

随着感情渐深,苏瑾寒对庄靖铖其实也不想再隐瞒庄靖铖什么了,包括对于她自己重生的事情。

只是重生的事情太诡异,太难以置信,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着,苏瑾寒不由得轻叹一声。

也罢,等有机会,再和他坦白吧。

等苏瑾寒重新落座之后,庄靖铖这才看向倚翠,轻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靖王,那么想必也是知道,当初你的母亲,便是服侍我母妃的老人了。当年我母妃出事之后,但凡和她扯上关系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也是多番打听之下才知道你的存在,一直都在找你。”

“辗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流落青楼。我当时想要替你赎身,可惜被瑾寒先下手一步,没能抢过她。”庄靖铖轻声解释。

当初他和冒充了苏恒的苏瑾寒在烟雨楼因为倚翠而竞价时,可谓大出风头。

后来还是他顾忌到继续竞价会提前暴露自己,这才偃旗息鼓。

当然,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后来还亲自登门求访,想将倚翠给买过来,也因此结识了苏瑾寒。

说到这里,庄靖铖下意识的看了苏瑾寒一眼。

他总觉得,当初倚翠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倒像是苏瑾寒刻意为之。

苏瑾寒有些心虚,听到庄靖铖说到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不过转而她又问道:“说起来,你当初不还上门要倚翠吗?那么锲而不舍的追着我要买倚翠,后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她心里很好奇却又没有答案的事情。

庄靖铖斜看了苏瑾寒一眼,眼中却也浮现出些许怀念的神情。

说起来当初倚翠也算是无意之中做了一次媒人。

不知不觉的,让他和苏瑾寒两个陌生人纠缠牵扯在一起,以致后来的无法自拔,生死相许。

“我倒是不想偃旗息鼓,只是我多次派人接触倚翠,但是她都表现得很抵触,并不想和我的人离开,也拒不承认她母亲是我母妃身边服侍的人,我总不能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抢过来。再者,你是女子,她在你身边,安全无虞。”末了,庄靖铖淡淡道。

苏瑾寒这才恍然,她说当初庄靖铖怎么那么轻易的就对倚翠放手了呢,原来是他私底下动手了,倚翠不愿意,他才没有得逞。

“阴险。”苏瑾寒猛然愤愤的骂道。

感情最初他和自己纠缠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对倚翠放手,亏得她还以为自己拿捏了庄靖铖,合着自己竟被耍了。

若是倚翠愿意跟庄靖铖的人离开,怕是后来也就没有她苏瑾寒什么事了吧。

她更不可能因此和庄靖铖走得近。

庄靖铖这背地里的手段,可不是阴险么?

这时一旁的倚翠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怪异,便赶忙插嘴道:“对不起王爷,当初,当初我也是不想再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让自己难过,所以才刻意回避的,再说了,我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得也不算多,帮不上什么忙的。”

庄靖铖淡淡一笑,“无妨,我就想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当然,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有什么顾忌不想说出来,也没有关系,我依旧会善待于你。毕竟你母亲是我母妃身边的亲近之人。你若是不嫌弃,只管将我当成哥哥,若是有了心上人想要婚嫁,也只管说,我自会帮你做主。”

庄靖铖面色温和,眼神也很平静,看着倚翠的目光带着怜爱,那种怜爱不是爱情,而是一种亲情。

因为倚翠是他所知道的,这世上除了皇上意外,唯一和当年的母妃有些纠葛的人,对他而言,也算是亲人一般。

再者,倚翠被绑走,定然也是与当初的事情有关的,说到底,是他庄靖铖连累了倚翠。他心里对倚翠是充满了歉意的。

倚翠闻言忙道:“王爷客气了。”

却在听到那句想要婚嫁的心上人时,目光不自觉的朝着腾策瞟了过去,却在转瞬就收了回来。

随后又满脸苦笑的说:“至于说当初装傻充愣,真的很对不起。”

对于倚翠的歉意,庄靖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微微点头就算过了。

毕竟倚翠受尽苦难,得苏瑾寒捞出苦海,不想打破生活的平静,也是可以理解的。

倚翠想了想,这才轻声开口道:“对于当年的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多,不过娘娘出了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曾经回过家里,告诉我,娘娘没有红杏出墙,她是被冤枉的。”

庄靖铖闻言顿时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和激动,连带着抓着苏瑾寒的手都多了几分的力道。

苏瑾寒明白他的心情,没有挣脱,反倒伸出另一只手,将庄靖铖的手覆盖在其中,那温暖的力道让庄靖铖渐渐平静下来,冲着她微微一笑。

当年庄靖铖的母妃是后宫最受宠的妃子,宠冠后宫,可就是在她盛宠之时,却被爆出来与侍卫苟且,红杏出墙,给皇上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震怒,下令将她除去品阶,贬谪到了冷宫。

她入了冷宫之后没多久,冷宫就起了火,对外的说法是冷宫年久失修,失火,也有人说是庄靖铖的母妃畏罪自杀,但是庄靖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说法?

母妃有多爱他父皇,哪怕当初的庄靖铖只是个孩子,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他对于自己母妃红杏出墙之事半个字都不相信。

可是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孩子说的话,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这么多年来,庄靖铖一直执着的想要将当年的往事给追查出来,心里也笃定自己的认知没有错,但是在现实的面前,他的那点坚持变得微不足道,如果不是他足够固执,或许连他都会觉得,当初是母妃做错了。

可是如今,终于有人站出来,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他的母妃没有错,他母妃没有做过那件事情,这让他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有了依靠,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几分。

“寒儿,你听到没有?我母妃没有做对不起我父皇的事情,她没有。”庄靖铖看着苏瑾寒,不无欣喜的说。

苏瑾寒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却没有丝毫取笑他的意思,柔柔浅笑,应和道:“是的,我听到了,所以你这么多年来的坚持都对的,你没有错,母妃也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孤军奋战了多年,虽然身边有过命的兄弟,有手下,一直支持着他,但是庄靖铖心里是孤单的,因为没有证据或者证人帮他证实他母妃是清白的,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

但是如今,有倚翠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哪怕在世人眼中,他母妃依旧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但对庄靖铖来说,却是与天下为敌也无所谓了。

一旁的倚翠见庄靖铖真情流露,心里有些内疚,如果她之前不逃避的话,这件事情,他早该知道的,也不用背负着包袱走这么久。

“对不起。”倚翠轻声开口,声音有些内疚。

“没关系,是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庄靖铖抬头对着倚翠说到。

倚翠笑了笑,轻声道:“当初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不过母亲曾经和我说了,她说出事那天,她和娘娘都被迷晕了,她挣扎中撕扯开过对方手上的衣服,发现对方左手手腕上一点有一块疤,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庄靖铖闻言心里一喜,随后又是失落,毕竟要找一个手腕上有疤的人,并不容易。

关键是,他总不能看到一个人就上去要看人手腕上有没有疤吧,且不说会不会打草惊蛇,怕是旁人都会将他当成疯子,所以这个线索说了等于没有说。

不过庄靖铖还是微微点头,“多谢告知,我记下了。”

倚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庄靖铖说:“还要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否则倚翠怕是没了,这都是倚翠应该做的。”

庄靖铖此刻浑身轻松,闻言也只是笑道:“我也得到了好处,咱们就不用谢来谢去的了。”

倚翠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面色有些复杂,递到庄靖铖的面前,轻声道:“这是母亲当年留下的凶嫌的手部画稿,王爷可以拿去,或许会有帮助。”

庄靖铖倒没想到倚翠的母亲竟然还留下了画稿,面上全是惊讶之色。

伸手接过画稿,画纸早已泛黄,连带着上面的笔记也有些模糊,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要不是倚翠妥善保管着,恐怕早就已经毁了。

庄靖铖仔细辨认了一番,除了手腕上那块疤,倒也没有看出什么别的异样来。

就在庄靖铖想要合起画纸来的时候,苏瑾寒抓住了他。

“你看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苏瑾寒指着画纸上大拇指的地方,问道。

庄靖铖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发现这大拇指确实有些异样,似乎比寻常的手指更大,又似乎有分叉。

皱了皱眉,庄靖铖轻声道:“或许是画的时候太过匆忙,手滑了?”

但是既然倚翠的母亲有心将当年的真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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