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总是会怀念起曾经那些简单、纯粹、快乐的记忆,哪怕贵为天子,李应聿依然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对于人生中拥有的第一个儿子,他也曾真心实意的疼过李彦,疼到了捧在手心都怕热化了他的地步。
“你小时候就像朕的一条小尾巴,朕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会用两只小胳膊拖着朕的腿不让朕走,还会奶声奶气的喊阿爹亲亲~抱抱~举高高。”
“你会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所有情绪,朕从不需要去猜你的喜怒哀乐。”
“你欢喜时朕会跟着开心,你伤心时朕也会难过。”
看着漫天飘飞的雪絮,李应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息。
“你母后去时,你说你根本不想要弟弟妹妹,你说你阿娘也只要你一个,全是因为朕,是朕这个不知足的大坏蛋害死了你的母亲。”
“朕都听进去了。”
“朕再没让任何一个女子有孕,也是怕这时候再生一个,便不会对你太上心。”
“你才四岁就没了娘亲,朕又担心底下人怠慢,特意将你养在身边亲自照顾。”
“白日里朕忙于政务还得分点神留意你,晚上也没个太平,好不容易哄你睡了,偷溜出去尝尝女色……都得掐着时间点回来……仿佛做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段日子过的真是度日如年一般煎熬,活生生把龙精虎猛的东宫太子禁欲成了和尚庙里的高僧。
为儿子守活寡,遍阅史书也算是他独一份了。
“朕又当爹又当娘拉扯你到八岁,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将你送去了贵妃那,想着她是你小姨,总不能苛待了你。”
“小姨待我很好。”
李应聿提着玉杯的手顿了顿,无语到了极点……
他说了这么多,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不过是想让李彦感念自己的付出,拉进彼此的父子之情。
结果这死孩子半点没念自己的好,反倒是感激起贵妃来了……
李应聿苦恼的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看着同样苦着一张脸的儿子,觉得他好陌生,和从前的彦儿完全是两个人。
虽然儿子还是这个儿子,但李彦再不是当初那个全心全意依赖自己、信任自己的娇娃娃了,他把自己装进了一个尽善尽美的假人壳子里,一点都不真实,虚伪的要命。
难道做朕的儿子真有这么苦?真需要这么装?
魏帝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问题只能是儿子废了,要么就是儿子身边的人给他出坏主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李应聿就觉得气愤,他给李彦请了全天下最好的老师,给李彦量身定制了帝王课程,却让这些酸儒们钻了空子,彻底离间了他们父子之情。
不教教太子什么是父为子纲,什么是乌鸟反哺,尽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撬他老子的墙角……
他再不是自己一人的儿子,而是天下万民的太子,有自己的势力、想法和政策,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和李应聿对立。
魏帝非但没有感受到太子对自己的帮助,反倒觉得自己的权利遭受了忍无可忍的蚕食。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变化不过是因为孩子长大了,看的多了懂得多了,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小时候的懵懂依赖可以用亲情来搪塞遮掩,可大了依然想要亲近,渴望独占,这种病态的依恋只能是男女之爱。
李彦不止一次得想要纠正自己的畸恋,他规规矩矩,恪守君臣之礼,一直一直压抑自己,他不敢让父皇知道,他怕李应聿要是知道了,他们连父子都做不成。
他甚至找过黄显,问他有没有什么绝情忘爱的法术,可世上哪有这种东西,就算是九霄上仙依然会动情。
直到……直到玉带飞脸的那一天……
“我以为,那五天里,阿爹什么都该明白了。”
魏帝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五天是哪五天,一时脸上青红变换表情极其不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他尴尬的咳了一声,但转念一想,明白什么?不就是你爽、朕也爽吗?!
大不了朕去祖宗庙里跪一天赎罪……
不过他也真就奇了怪了,朕也没让你小子白干啊,不是送了你一百宫女以做补偿了吗,意思是不够?……朕还得再补上几个小倌是吧?
所以又羞又恼的魏帝,连唇边最后一丝笑意也散尽了,彻底沉下了脸。
当你爹连名带姓叫你的时候,说明他的火气已经烧上头了,可李彦这时候却不在乎什么察言观色,还是用那双深情的黑眼睛无比专注的盯着他看。
直把李应聿看的汗毛竖立……自己撇开了眼去。
“李彦,那些天……朕不清醒,难道你也糊涂了?从今以后朕保证,绝不会再出现那几天的状况。”
魏帝从来不是个计较过去的人,事都发生了还能怎么去计较,难道像个姑娘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嘛?
爽过就完事了,不能影响传宗接代啊,家里是真有皇位要继承……
"朕昨夜就和你小姨商量过了,择了几个好人家的女儿描了小象,待会儿你去挑挑……”
就太子妃这个话题,李彦已经抗争过许多次,且每次都有五花八门的道理用来拒绝君父的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应聿甚至想过让信任的太医去东宫看看,别是那方面有什么毛病,毕竟他的年纪也不算多大竟就早泄了。
可那五日里,他亲身领教了一番儿子的“实力”李彦不但行还是非常行。
下面完全没问题,那只能是脑子有问题了。
果不其然,太子的脑残发言就这样出其不意且恶意极大得对着他爹砸了过来。
“父皇若真能长盛不衰,儿臣何须要有子嗣?”
“主君若真能千秋无期,储君又有何必要存在?”
李应聿先前还怪太子克己守礼像个假人,可这会儿李彦脾气上来了一身的反骨,李应聿却还是不满意,直接摔了筷子。
叮哐一声,金筷沉甸甸的落在桌面边缘,因为太重摆不稳直接砸到了地上,在这四下只有落雪声的环境里格外的刺耳。
所有距离近的奴婢们一个激灵,都给跪了。
李应聿的胸膛起伏着,显然已经很是恼火了。虽然太子这番话让他这个当爹的很难堪,但毕竟意识在“仙身”上,魏帝的脑子格外清醒。
若他此时动怒当着一群奴才的面斥责太子,一传十十传百,明日就会有更夸大的传言蔓开,再加上前些天他“肉身”干的荒唐事,杀了这么多人,虽然都是奴才,但也足够东宫的人应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究还是不想逼迫太子太紧,他也不想真的和自己的儿子兵戎相见。
让近身的奴才们全都退下后,李应聿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阖宫上下乃至皇城晏京,朝官或是宫侍,心里全都明白但没有一个人敢提出质疑。”
“因为比起皇帝的安危,他们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既然父皇不喜欢他装,那么李彦彻底不装了,他要把藏在心里的话全都吐尽,哪怕父皇不会想听。
“我的命是您给的,拥有的一切亦是您赐的。”
“你是衰是盛重要吗?是昏是明重要吗?”
“无论怎样的你,都是彦儿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李彦一想到温大监悄悄透过来的消息,说他的父皇竟然在吃人肉,喝人血。
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维持现在这副年轻的皮囊吗?可是……曾经的他也并不显老,依旧风姿绰约,令人望之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苦呢……
李彦的拳头握的死紧,眼眶也有些发红:“现在的你……还是人吗?”
“这么说,你喜欢看到朕垂垂老矣的模样,喜欢朕用严苛无理的手段折磨你?”
“儿臣的意思是,您不需要如此苛求自己,您完全可以依赖儿臣……从前你庇护我,给我优渥的生活,如今我也同样可以回报给你!甚至……”
“甚至比你给我的更多!”
“……”
“收手吧父皇,长生之术实属虚妄,趁一切还来得急……养好身体比什么术法都强。”
明知说了就是万劫不复,但李彦还是义无反顾得说了下去。
魏帝听得脸色铁青、青筋直跳,太子这话说的,和父皇你老了别折腾了,请立刻传位于我,然后滚去后宫养老吧。到底有什么区别?!
若是意识在“肉身”里,李应聿可能会发疯,会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拂到地上摔个稀烂,但意识在“仙身”上的他很冷静,看着李彦就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反倒是一改往常的太子此刻显得格外魔怔,歇斯底里的发着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信你看不明白,难道非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
“父皇!”李彦伸出手去,可他连父亲的半片衣袖都没能攥住,只是绝望得捏了一把冰冷的碎雪。
魏帝离开之前只留下了一句没有温度的叹息。
“幸好你母亲去的早,不然她一定会很失望。”
“……”
“圣上……真的这么说?”
章华宫中,钟贵妃心疼万分的擦着李彦湿透的发。
这孩子,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打伞,竟就这么冒着雪在外头走了半个时辰……
看着垂头丧气浑似丢了魄的李彦,钟贵妃也是万般无奈,她这可怜的小外甥和她早逝的亲姐姐一样一根筋,怎么就不知道顺着些陛下呢。
“述儿回来时说氛围很好,我还以为你父皇不再生你气了……”一想到前些天陛下杀疯了一样血溅东宫,就连她乍然听闻也有些心颤,更别说当事人太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彦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嘴皮子颤了颤,最后也只是沉默得摇了摇头,。
他确实不如阿述会讨父皇欢心。
“我可能真的让他失望了吧。”
“谁说的!虽然近来你爹确实反复无常很不对劲,但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昨夜还和我提起你了,说要为你选一个家势品貌具全的太子妃,若不是在意,何苦管这些呢。”
说着就要拉太子去看画像,但李彦苦笑一声,屁股半点不带挪的,脸拉的比刚才还长。
“小姨,我不喜欢。”
后宫这些天确实热闹,多了不少年轻秀女,虽然一大半是留给魏帝选的,但也有一部分是专程献给太子的。
虽然后宫粉黛三千株,但狗男人重拾雄风后,还是更喜欢未开苞的花骨朵。
也就钟贵妃能耐非凡,还能留他个一晚两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就不喜欢了!都没看,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小姨和你说!你是没尝过甜头,女孩子娇娇软软的抱起来可上瘾了。”
不怪乎魏帝宠爱贵妃母子,信王和她的母妃确实都很直率坦诚,这种单纯小白花性格,确实很得一肚子弯弯绕绕心思的阴批老男人喜爱。
可李彦还是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钟贵妃看着自己外甥这死脑筋的模样,忽然感觉……稍微能理解一点圣上的心情了,别说他爹奇怪了,就连她也觉得怪。
“彦儿你都二十六了,照理来说,孩子都该五六岁了……若不方便和你父皇说,不如和小姨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到底怎么想的……李彦怎么敢说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父皇。
娇娇软软……他的父皇抱起来倒是挺娇娇软软的,那捧手感极佳不大不小、一掌正好完全包住的胸乳,情动时还会溢出甘甜的乳汁。
那两口绞得人欲仙欲死的穴又暖和又湿润,水嘟嘟的嫩红绝艳,让人恨不得永远裹在里面不离开。
他用那样沉哑、磁性的声音叫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部。还有他沾满情欲的脸,他水光盈盈的眼,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都是自己。
李彦怎么能忘记,可望不可及时他可以竭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可当他真正的尝过,真正的拥有过,又怎么可能再甘心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是想想,李彦感觉自己的兄弟就有抬头的迹象了,他当他镇静下来时,却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小姨,你和父皇亲近时,他的身体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钟贵妃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在这种问题上,贵妃娘娘娇俏可人的脸上浮出了两抹羞红。
她都不需要直白的回答什么,李彦就明白了,那神情分明是对于伴侣的满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两个父皇在交替轮换?
第一次李应聿以那副年轻的姿态出现时是14天前,7日后就将自己关在了天寿宫里,浪成了一盏会喷水的肉壶。
再过7日……那副年轻姿态又出来抛头露面了,李彦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关系,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升上了心头。
算算日子……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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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意识终于从混沌中逐渐明晰时,入目却是一片漆黑。
他甚至不太确定,到底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所在之处不见光明。
深陷黑暗之中,李应聿本能的心慌失措,可当他挣动起手脚时却惊恐得发现自己的躯干、四肢竟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保持着弯折。
他似乎是被关在了一个极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像是被人锁进了箱子里……
是谁这么大胆!
魏帝又惊又怒,更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可许多天不活动的“肉身”钝感十足且每一处骨缝都像被灌了铅生了锈,一动起来就钻心刺骨的疼。
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全身体肤都被一种不透气的胶质物牢牢裹紧束缚着,连头都没被放过,一动起来李应聿就觉得周遭本就不多的空气越加稀薄,他连呼吸都分外艰难。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像牲口一样毫无尊严得被塞进了箱子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魏帝此刻慌乱极了。
虽然逐步找回了“肉身”的控制权,但也同样感受到了越来越多来自于肉体的不适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这副“肉身”不再思欲,但也不是全然麻木没有知觉。
他的肚子好涨,像要撑破了一样难受,还有身下的性器……他能明显感觉到阴道和肠道里都被物什填满了,而且撑得两处穴口严丝合缝。就连嘴里……都被塞进了一颗足以撑开上下颚的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