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1 / 2)

金铃互相敲击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铃音。一团红色小旋风溜进了月洞门。

他似一只机警的小幼兽,嗖地窜进了花丛中,全然不顾身后传来的焦急呼唤。

“殿下!殿下你在哪儿?”

“太子殿下,快出来吧,不然圣上可要生气了。”

躲在花丛里的小胖墩,听了这话不屑的撇撇嘴,是不以为意。

谁都可能惹阿爹生气~但绝不可能是我!

被养的极好的大胖小子,依然屏息凝神,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不过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以为不出声就不会被大人们发现,却不想自己白嫩如鲜藕的小手小脚上戴满了金铃镯,稍是一个动作,就能激起叮铃当啷的响动。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头顶遮盖的花丛就被拨开了。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仿若从天而降,稳稳地抄起小胖墩的咯吱窝,一下就把人拎到了半空。

“朕就知道你在调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熟悉的声音,沉稳中又带着宠溺,李彦原本还受了惊的小脸蛋顿时绽开了无比灿烂的笑容,手舞足蹈的动着小胳膊小褪,像个人形摇铃,玲玲作响个不停。

“阿爹~陪彦儿玩!”李彦开心地搂着父皇的脖子撒娇,圆嘟嘟的小脸亲昵地贴了过去又蹭又顶,那声音甜甜糯糯的,听的人心都要化了。

“一起捉迷藏!”

魏帝尚未回答,就见一连串人从花苑那头气喘吁吁地往这头赶,嘴里还一叠声地喊着“心肝宝贝小祖宗”。

待她们一行人跑到跟前来,见到抱着孩子的皇帝,脸上的焦色全都化成了惶恐,连忙行礼请罪,跪了一片。

李应聿一看宫人们诚惶诚恐的样子,就知道儿子定是偷溜出来的。

“不省心的小子,让大家好找!”

魏帝故意板起一张俊脸,装模作样的训斥,虽然嘴上很凶,但手却稳稳托着儿子的小屁股,还不忘给身边的大太监使个眼色。

就见温大监当即从怀里摸了摸,没摸出把戒尺,反倒是掏出个琉璃纸包好的小糖人。

可把小太子给眼馋坏了,两条小胳膊不停往前伸,迫不及待得抱着那乳糖捏成的小虎崽就迫不及待地舔了起来。

一边舔一边小嘴还嘟嘟:“谁让你们都不陪我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他那根粉嫩嫩的小舌头在糖虎的脑袋上舔过来舔过去,两腮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仓鼠,真是可爱极了。

李应聿养过很多宠物,但自从有了儿子,什么动物都不如自己儿子好玩。

忍不住就伸手捏了一把李彦剥壳鸡蛋一样白嫩的脸蛋。

“你还有理了?”

李彦被揪着小脸蛋,舔不到糖了……只能委屈兮兮的发出“略略略”的呜唔声。

“那也给阿爹舔舔嘛~舔了就不许生彦儿和嬷嬷们的气哦~”

小孩子脑瓜虽小,但转的很快,机灵得将糖虎举得老高,硬要往他爹嘴里塞。

那糖虎上还留着他亮晶晶的口水呢……虽然皇帝陛下一向喜洁,但嫌弃谁也不会嫌弃自个儿子,还真就舔了口儿子方才舔过的老虎脑袋。

嗯,很甜,难怪孩子爱吃。

看着李彦掐得出水的小脸上萌态尽显,那娇憨的笑容比蜜糖更甜。

就算有一百件烦心事让帝王不展颜,此刻的魏帝也发作不出来,难得宽容的对那几个请罪的宫娥嬷嬷们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子爱动没什么,身上挂着这么多铃铛,还怕跑丢了他?”

“随他玩去吧。”

“……”

又是金铃互相敲击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铃音。

一根红色肉舌游窜在屄穴口。

李彦的舌头似灵蛇穿行,若隐若现得在绽开的肉花丛中翻腾,全然不顾身上人浪荡的呻吟。

“呜……李彦……”

李应聿分开的双腿,腿根处勒着金环,上面的扣眼里挂着好几条金链,每一根都与屄门上的阴环相连。

此刻根根链条绷得笔直,腿心正中的紫红色熟穴像撩开的门帘一样阴唇尽绽,大喇喇得暴露着屄口。

李彦的舌头不停,手指也没闲着,一会儿抠着下面的菊眼一会儿扯着会阴环拽动。

只要手指一触到肠道内的前列腺体,嘴下的屄口就会喷出一小股蜜汁,而那两枚囊丸上拖着的平板锁也会跟着往上抬,一颤一颤的似乎随时准备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应聿攥着锦绸的手指都青白了,红透的脸上满是羞耻。

小腹膀胱内的酸涩感越来越强了,他好想……

“……松开……朕想……想……尿了……”

只是片刻的停顿,李彦稍稍抬高的头又重新低了下去,那根滚烫的舌头不但没缩回去,反倒灵活地在翕张的洞口里钻进钻出,甚至吮吸乳头一样吸着他的阴蒂。

“呃啊~嗯……”

在手指与舌头一伸一出得交错配合下,李彦成功让亲爹的排泄欲望达到了顶峰,

但魏帝是个别扭的人,无时不刻不想着自己的身份,他……他怎么能就这么尿出来。

又是一阵铃铃响声,李应聿戴着金铃镯的手颤抖的摸向了自己胯间,凭着最后几丝理智,想要堵住平板盖上的尿眼。

他这可都是为了李彦考虑,要是就这么尿出来,不得尿儿子一头一脸……

但李彦半点不领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攥着他刚刚抬起来的手臂又压回了身侧,嘴里更是加重了力道,惩罚般得用牙齿啮咬着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一咬,尿道算是彻底松了,李应聿失控的挺动着上身,淅淅沥沥得排出了尿液。

还好带着贞操锁……

自从山君赐下锁具后,魏帝就再也没有卸下过这些桎梏,无论是排尿还是射精都无法成股,只能顺着锁盖往外溢,秽水滴滴答答得漏不干净,这才没有浇到李彦的脸上。

看着淅淅沥沥的水液小溪一样分股往下淌,与屄户里冒出来的淫水合流在一块儿,却没有任何骚腥的味道。

李彦抬起了头,不由分说的将那两枚精囊裹在手心。

这坨锁废了的性器早已丧失了所谓的男性尊严,根器只能缩在腹腔深处,两枚囊丸……大概也失去了绵延子嗣的功能,成了两个可爱的肉球装饰物。

捏起来还挺解压的……

虽然魏帝前面都快被锁废了,但后面两口穴却门户大开着,既柔软又湿润,嘟着嫣红的媚肉等不及要吃上些什么,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淋漓开发了许久。

他这父皇也曾是人中豪杰、雄风磅礴,现在却变成了一只能摇着屁股的贪淫雌兽。

虽然这副非男非女的畸变身子看着确实淫荡诱人,可一直缩阴入腹……会不会有损龙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彦到底还是不想李应聿的身体出太大的岔子,何况现在自己大业可期,他更想长长久久的与爱人厮守。

可这些天琢磨了锁具许久,愣是找不到解开的法子,或许……是该前往天师府,叨扰山君一次。

可实话说,他根本不放心让离开。

魏帝看着太子莫名其妙执念起来的眼神,还以为是自己漏尿遭儿子嫌弃,脸颊到脖子都红了一片,被他盯得羞耻到不行,语气也从支支吾吾变成了气急败坏:“早说了……让你堵起来!”

要是有尿道塞,他也不至于老兜不住尿……

“可塞进去,岂不是很难受?”

当李彦去而复返时,已经端了尿壶、水盆、柔巾等一应清洁用具。

堂堂大魏太子,此刻却干着宫女太监们的活。

李应聿半倚在榻上,狭长微挑的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他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李彦这般作为。

但,这还不是因为他看见曹瑾这个叛主的狗奴就来气,太子又不放心别的太监近身伺候,万般无奈只能一人揽下照料魏帝的所有差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梳洗穿衣,到这私密难堪的排泄之事,皆由太子倾力照料且毫无怨言。

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要是对某人有了成见,那人就算是做的再好也都落到了空处。

何况李应聿这人,嘴一向很欠,就不爱好好说话非得阴阳怪气。

“太子这手不去端国家重器,端尿壶水盆倒是挺起劲。”

这是明着的羞辱,可李彦也不生气,他的坏脾气可能都用在小时候调皮捣蛋了,长大后出奇的佛系。

太子手上动作不停,神色也不见愠怒,悉心地将帕巾沥干,再小心细致地为父皇擦拭身体。

“儿臣幼时调皮,闹得宫里,所有人都没个消停,唯独父皇不嫌烦。”

“现在,儿臣不过是在乌鸟反哺。”

确实,如今的太子倒是沉静温雅,丝毫还看不出小时候是个挑梁揭瓦的魔星。

实话说,李应聿有些感慨了,倒不是被儿子的真情感动了,而是……被他这番话给酸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反哺……不如别反。

他宁肯儿子是个觊觎皇位的狼子,也不想这狼子觊觎自己的龙体……

一想到养大的崽,不知什么时候生出的扭曲心思……

李应聿就觉得好悔。

有道是天家无父子,当年……就不该可怜孩子没了娘!

这下倒好,恋父是他、恋母也是他……全恋到了自己身上……

但这也不是他的错啊……

归根到底怪皇后去的太早,看贵妃养的小儿子多好!小小年纪就万花丛中摘花去了,取向多正常一男的!

李应聿放弃挣扎了,干脆的装起了尸体。

随便吧,反正这具身体也已经不争气了,还能有什么指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烂命一条,随便李彦折腾吧。

虽然魏帝人摆烂了,但脑子不如他的意,怎么想怎么憋屈,无能狂怒得锤着软榻厚锦。

“朕这些天总觉得,你才应该修道,太上忘情道就挺适合的,你没事多翻翻道经……省的年纪轻轻就着了魔。”

李彦又不说话了,倒也不是被怼得还不上嘴,人就是不喜欢呈口舌之快。

比起嘴上说,李彦更喜欢着手做,了解这对父子的人都知道,李彦比起他爹来可务实多了。

片刻功夫过去,太子已经把一片狼藉的地界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会儿目光自然的落在魏帝的胳膊和腿上,那消瘦的手腕和脚裸上戴着金质手镯与足钏,一串串小金铃悬在上面,稍一动作,叮铃声不绝。

李彦的素净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拨着那一溜小铃铛,思绪也飘远了。

想起曾经,父皇是那般疼爱他,怕他阖宫乱跑丢了找不着,又舍不得拘着他爱玩的性子,特意给他戴上了挂满铃铛的镯子。

那时的天寿宫还没改名,还叫德阳宫。

德阳宫里常年欢声笑语,清脆的铃音四处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他最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

时光飞梭,多年过去,同样的金铃声再度响起,曾经的德阳宫改了个神神叨叨的名。难道改为天寿宫,就能寿与天齐?

李彦觉得他爹糊涂。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活泼欢脱的稚童了,他爹也不是当年那个伟岸闪耀如中天炙阳的雄主了。

身上穿满了淫环,肚子里还不伦不类的揣了个“不是人的畜生”,手脚四肢上的金铃镯,清凌凌的响着,却像是锁住金丝雀的枷锁,满是落寞与失意。

他当然知道父皇不快乐,为人臣为人子,他难道就不想让君父快乐嘛?

但……代价太大了。

大到戮辱臣子!

大到竭民膏脂!

李家的江山……当能者来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此处,李彦扶起了穿好衣的父亲,意志已坚、情之所至他微微倾下身,珍重地想要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哪晓得李应聿竟然脑袋一偏,躲了开去,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李彦愣了片刻,难过了没一会儿才恍然回神,想是父皇嫌弃自己舔过他沾了尿水的屄穴?

可这本就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又有什么好介怀的。

尽管颇是无奈,但李彦还是快步走到一旁,仔仔细细地漱了口,折返回来后,有故技重施,果然这次李应聿没有再躲,甚至微微仰起头,伸着舌头回应。

看来这些天,他的锲而不舍也算是颇具成效。

虽然父皇还是嘴硬,但那态度明显缓和了太多。

毕竟日夜不息得被儿子浇灌,吃了他这么多精种,要不是现在肚子里怀着一个,他都担心还得给李彦也孕上一个……

“等你舅舅回来,朕的玉华宫也差不多修好了。”

“其实朕早就想过让你接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国你和你的人去治,朕就跟着国师修仙。”

“咱们各干各行,互不打扰,可行?”

是幡然醒悟还是言语试探?李彦没心情猜,但乍然听闻此言,他满心只剩无语。

都做到到这份上了,怎么还想着修仙……?

修什么仙?

怎么修?!

是觉得肚里揣着一个不够?!!

还准备再修几个“虎崽”出来?!!!

李彦盯着李应聿那被衣服遮挡,现在已经看不出幅度的腰身,那白嫩嫩还飘着经络,浮着淫纹的孕腹就浮现在了脑子里。

他絮絮叨叨说了这许多,恐怕也就“跟着国师修仙”这句是话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余的……不过是在安抚哄骗他。

知父莫如子,李彦想的是一点都没错!

大魏这江山如今乱得一地鸡毛,内忧外患不断,若李应聿在三十岁的时候驾崩了,绝对是万人号丧,扼腕叹息的明君圣主、千古一帝。

可惜他拖着一副破破烂烂的身子一门心思想成仙,这仙是没修成,倒把自己修成了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若此时退位,把烂摊子甩手扔给儿子,在青史上定会落下骂名。

任用奸相,纵容朋党,为祸朝堂!鱼肉百姓!就他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混账事,早已让正人君子们寒了心。

得亏他是皇帝,满朝文武、天下士人顾惜己身,才不敢贸然顶撞。

哪天要是退了位,天下人都去捧新皇的臭脚了,谁还会把一个幽居偏宫的太上皇放在眼里,到时候口诛笔伐,文人的唾沫星子还不把他给活活淹了。

李应聿这样要脸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要他主动退位让贤,还不如寻根绳子吊死他,一了百了来的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说出来李彦能不能信还在其次,李应聿自己都觉得心虚,所以被李彦灼灼的目光盯着,眼神都有些闪躲。

“父皇说这些话给儿臣听,是想让儿臣放心吧,那何不再坦诚一些?”

“儿臣还有许多疑问想请父皇解答,譬如,您的身子已然异于常人,为何贵妃会说毫无异状?”

“那所谓的长生术,究竟是如何让人重拾青春的……”

李彦话还没说完呢,李应聿就梗着脖子含糊其辞的打断了他。

“国师道法通天,朕……朕自是心想事成!”

李彦心底冷哼一声,就知道从他十句话九句假,与其继续打马虎眼,不如直接去问山君。

“好吧父皇,您开心就好。”

“眼下儿臣还有许多事需处理,您只要不出天寿宫,想干什么都行,只是需跟着曹公公,这点还需见谅。”

虽然话这么说,但李彦其实并不是很放心,但……他总是要出去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或是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里许多洒扫太监,已经被曹瑾替成了他的人,有他看着应该问题不大,何况李应聿的手脚上带满了铃铛,又能躲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李彦神色稍缓,又补充了一句。

“儿臣很快就回来,乖乖的莫要生事。”

说罢还俯身,在李应聿的额头上又落下一吻。

还有何种好事?

李应聿乖极了,忙不迭的赶紧点头。

虽然手脚上了挂满了铃铛,行动间叮当作响,惹人注目,可好歹是得了这片刻的自由。

是以没等太子的身影消失多久,他便按捺不住匆匆出了殿门。

抬眼就瞧见了门口杵着的曹太监,魏帝心底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上了头,那眼神仿佛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应聿充耳不闻,扭头便大步往外走,那步子迈得又急又大,铃铛声愈发急促。

“陛下,您要去哪?”

曹瑾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背叛旧主这事做的不地道,可如今形势逼人,即便厚着脸皮,也得死死跟着魏帝。

一来是太子有过交代,二来如今李应聿定是恨死了他与太子勾结,他更是要抱紧太子大腿。

只有太子顺利登基,自己这条小命才能保住。于是,曹公公一挥手,领着一众小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在魏帝身后,片刻不敢松懈。

直至精舍门口,曹瑾还想跟着进去。

平日里,魏帝虚的连走路都费劲,此刻却不知哪来的劲,猛地转身,狠狠抽了曹瑾一个大嘴巴。

“啪”的一声闷响,曹瑾险些被他抽翻在地,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杀千刀的狗奴才,再敢扰朕的事,朕活吃了你!”

这话可不是吓唬人,他李应聿现在吃不下饭,还真是只吃得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是跟了几十年的主子,一动脾气,曹瑾本能就害怕,双腿发软,打了个哆嗦,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还真被李应聿给唬住了。

再不敢往前,只乖乖站在门外守着。

反正就是个精舍静室,打坐斋醮之地……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不进去就不进去吧。

可曹瑾是全然不知,这屋内藏着魏帝足以扭转乾坤的宝贝。

李应聿进了精舍,熟门熟路抬手触碰到一处隐蔽机关。只听“咔咔”几声轻响,一面暗墙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通道。他快步走进,不多时便来到存放自己仙身的暗室。

室内只有夜明珠的光影幢幢。

李应聿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具无知无觉、沉睡者的“仙身”上面,心急万分。

他紧咬下唇,额上汗珠滚落,双手颤抖着在仙身之上摸索,口中喃喃自语着,他试了各种法子,皆如泥牛入海,毫无成效。

难道真如山君所言,自己怀有身孕,无法使用“仙身”?

不,他绝不甘心!如果用血呢!用血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定了决心,魏帝别出心裁的拔了发间的青玉簪,寒光闪烁间,白皙的手腕已经划开了一道狰狞的血口。

鲜血如注,霎时溅了仙身一头一脸。

可李应聿管不了这么许多,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仙身,他必须要交换过来!

血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手腕上的金镯,又顺着手臂淌下,将身上的青衣浸得斑驳。

魏帝的脸色也愈发苍白,身形摇晃着,意识也渐渐的剥离……

……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意识再次归位时,脑中嘶鸣乍响,头痛欲裂!

但这种强烈的不适感只在脑仁深处炸开了一瞬,片刻后李应聿就感觉自己重获新生了,在睁开眼睛的刹那间,一股蓬勃的力量在体内奔涌!

真的有用!

可还不等他高兴多久,怀中冰冷的触感却在提醒着他,赶紧看看自己的“肉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

倒在怀里的“肉身”如同一具惨白冰凉的尸体,手腕处的口子已是无血可流。

至为恐怖的是脖间那道仿若被猛兽撕咬的伤口。

失血的皮肉全都狰狞的翻卷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和森森白骨,颈骨也已断裂,气管与喉管都被撕扯的破碎不堪,就像是被老虎活生生咬断了脖子。此刻头颅正以一种极其诡异且不可能的姿势耷拉在肩膀上,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李应聿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肉身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如同翻白的鱼目,空洞无神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了头顶,魏帝搂着自己肉身的双手不自觉地疯狂颤抖,全身的血液也仿佛凝固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甚至不用伸手去探鼻息,仅凭眼前这惨状,就知道

这副“肉身”……

绝无生还可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应聿满心懊恼的捂住了脸,似乎如此做就能逃避眼前残酷的现实,仿佛不去看……一切就从未发生。

可这处不算大的密室里血腥气肆意弥漫,浓烈刺鼻味道反复提醒着他。

“肉身”已然没救了,“仙身”又如何支撑的下去?

一旦“仙身”崩溃,自己的意识究竟会消散瓦解,还是……凝聚成无法超度的孤魂野鬼,永受折磨?

在极度的恐惧与懊悔中,李应聿松开了手,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掌心里刺目惊心的血。

无论是伟人还是庸人,在面临生老病死这种难题时,都是一样的无力,更何况此刻李应聿怀中抱着的,是自己生机断绝的“肉身”。

他怎能不害怕?他慌得要命,可多年身居帝位,久掌乾坤大权,到底还是比一般人多了几分冷静。

“怎么会……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去回忆,大脑依旧空白一片,交换时的记忆完全缺失了。他知道是自己胡乱强求出了大问题。可木已成舟,“肉身”都死透了,还能怎么补救?

“……”

自己终究不过一介凡人,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务之急,是先将外面的腌臜事办好,再回过头来……

找山君……对!山君!山君一定有办法!

已经习惯了山君帮忙兜底擦屁股的魏帝打定了主意,当即振作起来,将怀中全然没了生气的“肉身”安放妥当,小心摆正那颗几乎快要与身体分离的头颅。

这感觉别提有多糟糕,李应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给自己收起了尸……

许是“肉身”颈边得撕咬伤口实在是太过狰狞可怖,以至于李应聿全副心神都被骇人的咬伤裂口所吸引,丝毫没有留意到,这具尚有余温的尸身,微微隆起的腹部竟如微风拂过湖面……不易察觉地波动了一下。

精舍殿外,正值午后,本应阳光炽烈、普照万方。

可晏京的天空却被厚重的云层严严实实地遮蔽了起来,仅有的几缕顽强日光,也好似垂死之人伸出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透过云层缝隙,艰难倾洒在顶瓦之上。

在外站岗的曹瑾和手下一众小太监们早已候的百无聊赖,有的甚至都打起了哈欠。

这陛下……在里头到底捣鼓啥呢?过去了这么久,半点动静都听不到,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很快打消了。

曹瑾虽是三大太监头子里胆子最大的一个,但也是最不讨喜的一个,比起老狐狸温公公和傻白甜魏公公,一肚子歪心思的曹公公最不得帝心,平日里受到的斥责也最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魏帝这么个阴刻寡恩的主子,他还真是有点渗入骨子的厌怕。

何况李应聿这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要是真的贸然闯进去,绝对要触霉头,虽然太子眼瞅着就要翻天,可到底屁股还没坐上龙椅,八字都没一撇呢。

不确定因素太多,曹瑾实不想和旧主闹得太难看。

正想着心事呢,沉重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曹公公条件反射的侧过身来抬脚相迎,谁知他的目光刚触及龙颜,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像中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原地。

“陛下……您这是……”

曹瑾那双本来不算大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滚圆,眼角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抽,一把尖细的嗓子更是抖如飘零枯叶。

作为御前大太监,曹公公的表现有点难堪,不过对比起他手下这一干小太监们,已经算是相当稳重,他的手下……有一个算一个各个抖如筛糠,要不是还存着几分理智,怕就要作鸟兽四散。

当然精舍殿前站岗的几位值守侍卫也没好到哪去,面面相觑间脸上神色皆是惊疑不定。

按常理,御前失仪是大忌,这些宫中当差多年的奴才们,本不该如此失态。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此时此刻,魏帝的模样实在狰狞可怖。

身上玄色的袍服被斑斑血渍深深浸透,龙颜上也糊满了血,尤其是口鼻处,这会儿还有鲜血从唇角,下颚滑落,血蛇似的蜿蜒到了脖颈,将原本素白的衣襟染得深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这是……受了伤?还是……吃了谁?这一头一脸的血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精舍殿里怎么会有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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