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道熟悉的声音撞入脑海,沈未央恍惚之间好似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凌非对自己灿烂的笑着——
未央,我爱月哥哥。
沈未央眼前一片黑暗。
门外,凌非望着那扇门,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你最好信。」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曾经有人以月代之,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而他也不觉得月是他的名字。
男子抬眼望着朗朗夜空,「那叫长夜如何?你和这夜一样,看起来深不可测,而且咱们相遇于夜,你,可愿以长夜为名?」
长夜挑眉,「有何不可?」[切勿散播]
男子低笑,「是呀,有何不可?」
长夜撩起他的发,抬起他月光下偏媚的脸庞,「你不后悔?」
男子抱住他,「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信你,我也信我自己。」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男子的眼眸微垂,流露一丝忧伤,「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长夜轻笑,「笨蛋。」
「怎么又骂人?」男子皱眉,惩罚似地咬住长夜的肩。
他咬得很用力,意图让长夜求饶,但他却偏偏不开口,直到嘴巴酸了,他才松口,淡淡的浅紫色从齿痕处泛出来,就像是人类的血一样。
他知道,他们不一样,从他为他疗伤的时候,从他见到他的血时,就很清楚他们不一样。
男子擦去他的血,轻抚着齿痕,「喏,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不会有人觊觎你。」
长夜嗤笑,「笨蛋,这么笨怎么会是那里人?」
男子有些恼怒的抬眼,「又骂我笨,我哪里笨了?你又多聪明?」
长夜抬起他下巴,眼神意义深长,轻轻开口,「笨蛋未央。」
男子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知道?」
长夜大笑,笑他的率真反应,「笨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未央扣住他双肩,激动的想起身,不料扯疼甜蜜的伤口,痛得流下眼泪。
长夜敛了笑,「很疼?」
未央瞪他,「废话,要不你让我上上看?」
长夜拧了下他鼻子,「笨蛋。」
「又骂我……你干嘛?」未央看着他将食指伸入嘴中,用力一咬,指上便破了洞,渗出了血。
未央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你才笨蛋,好端端地怎么咬起自己了?」
长夜抽回自己的手指,「我的血能治你的伤。」
「伤?」未央愣住,直到私密处被轻轻触碰,他满脸通红地扭动,「不、不用啦,我自己、那个、会好的。」
「乖。」长夜吻住他的唇,手环住他的腰,将手指顺利地挤进温热的甬道中,眼眸凝视着未央缓缓松开的眉。
手指伸出来,唇齿分开,未央却突然抱住他,脸紧紧地镶嵌在他肩窝。
「怎么?」长夜感到莫名奇妙。
「笨蛋。」未央觉得他比较适合这个字眼。
长夜皱眉,第一次被这么说,不适应但也不生气。如果是其他人,他恐怕无法这么平静。而现在不只不气,还觉得这个漂亮男人在跟自己撒娇。
算了,他自然而然地将这一切归因于,早就习惯这漂亮男人的无聊耍赖、口没遮拦。
「长夜,你是不是常常跟别人这么做?」
长夜想了一下,「你是说行夫妻之礼?」
「嗯。」
他的声音很轻,环在腰上的手臂很紧,长夜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对他充满怜惜。
「很久以前,有过其他人。」
「是喔。」
腰上的手臂松了一些,长夜却反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你不开心?」
未央臭着脸瞪他,「有什么好开心的?你可以跟我说吗?」
「莫名奇妙。」
「对,我就是莫名奇妙,怎么样?你咬我啊。」未央对着他吐舌头,大大地哼了一口气,然后撇过脸。
长夜看着他,灵光一闪,「你吃味了?」
未央转回头,挑眉道:「唷,你开窍了?」
「上回林姑娘来找我,你也是这般无理取闹,你说那是吃味,那便是了。只是,你在跟谁吃味?」
「还说。」未央生气的拉扯他的脸颊,「我讨厌你。」
长夜眼神瞬间一冷,他扣住他的手腕,「闭嘴。」
「我讨厌你。」未央赌气地再说一次。
「闭嘴。」
未央觉得手快被拧断了,但却有一种被重视的快乐,「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唔……」
「你真让人火大。」结束亲吻,长夜啃咬着他细致的肌肤,大掌抚摸着他细致滑腻的肌肤,眸底无丝毫暖意。
这小妖精就算来自仙界,也是善变得很。缠着自己这么一段时日,变着法子留下自己,就算已经有肌肤之亲,仍然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善变。
无所谓,他逃不出自己的乎掌心。
既已为他动心,天崩地裂,也不许他离开自己半步。
未央羞红了脸,忍住一阵一阵的酥麻,「你才让我火大,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不只喜欢我,不,你从没有说过喜欢我,就算咱们已经……」未央停下,愣愣地看着停下动作凝视自己的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眼神睥睨,「口是心非。」
小妖精和人类混久了,也染上了恶习。
「你说什么?」
长夜俯身啄了一下他的唇,侧着脸含住他耳珠,「笨蛋。」
「你又骂我!」
「喜欢我就大方说出来,吃醋也大方说出来,自个儿闹什么脾气,旁人只会觉得莫名奇妙。未央,只要你喜欢我,我就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未央认真地问他,「那你会喜欢我吗?」
长夜恍若未闻,只是说道:「长夜未央。」
「你到底唔……」
未央懊恼地瞪着热烈亲吻的男人,那他到底是想要上他?还是真的爱他?
那也得说清楚吧!
沈未央捧着碗,盯着电视,筷子搅了两下,然后又开始发呆。
傅仲华双手环胸站在一旁,一个小时了,沈未央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抿紧薄唇,怒火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