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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  “那……你是谁?”墨车想要抽回手,却被那人捏得越紧。

“我叫钱荣,姓钱,名荣,字子生。是……你的朋友。”那人顿了顿,语气耐心而温柔,那朋友二字故意拖得很长,说着又伸手试他眼上毛巾的温度,感觉凉了,方才揭下来。

视野一下明亮起来,墨车适应了一下,缓缓睁大眼睛。床头坐了个白衣公子,消瘦而苍白,端正平凡的五官,却偏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让人仰视。

“钱公子,我……”墨车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被那白衣公子按在床上。

“好生躺着,你身子虚。”那公子语气温柔,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容反驳的光。

“叫我子生便好,至于你以前的事儿,待你恢复了,自会知晓。那之前,便好生歇着吧。”

好生歇着吧。墨车浑身一颤,是在哪儿听过这句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哀恻,叫人难以扑捉。

“怎么,不舒服得紧么?”钱荣见他如此,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担忧,冰

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不动。

“没,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罢了,一时紧张,没耐得住。”他放缓了语气,盯住钱荣的眸子不放,要从这眸中找到他自己,但这人的眸子好深,深得望不见底。

“呵,大夫说了,少则一月,多则半年,不用太过担心。”钱荣似是松了口气,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也勾住他的眸子不放,那双眼像无尽的黑洞,逼得他无法呼吸,只得偏移开目光,再不敢这样直视。

钱荣见他移开了目光,也并未说什么,只是也偏了头。这时,有人端了托盘进来,见了钱荣就躬身行礼。

“老爷,粥煮好了。”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摸样儿俏丽,着一身水红色的衣裳。

“嗯。”钱荣并未抬眼看那女孩,而是转过头对着墨车。

“这丫头名唤朱儿,是一直照顾你的人。你睡了两天,想必饿了,我命人煮了粥,你吃下早点儿歇了,我还有事儿,明儿再来看你。”说罢起身,单薄的身影被烛火映出半身昏黄。

墨车点点头,强扯起嘴角冲那人笑了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于屏风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小受终于转手了……

话说墨小孩儿颠沛流离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君子微恙

见着钱荣出去,那丫头忽的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桌前,回头看见墨车疑惑的目光,竟“扑哧”一声笑起来,挤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那丫头端了粥碗走到床前坐下,将墨车抽起来坐着,腰间垫了软枕,她拿明亮的眼睛盯了墨车一会儿,舀了勺粥送到他嘴边。

“我自己来吧。”墨车接过碗,在这她的目光里不自在的吃了几口。

“朱儿,谢谢你。”墨车把碗递回朱儿手里。见他只吃了几口,朱儿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把碗搁回桌上,嘴里却不停嘟哝道:“以前就吃得少,现在根本就不怎么吃了。”

“你有什么就问呢,但别太晚了,大夫说你醒了之后也不能隔太久,要好好歇着。”朱儿回身过来坐在床下的脚榻上,瞪着两大眼睛瞅着他,浅浅的酒窝挂在唇边。

墨车愣了一下,也带出一抹笑,笑朱儿的坦率直接。

“我是叫墨车吧?哪个墨?哪个车?”他想了想,抛出第一个问题。

“公子真是全忘了,朱儿不识字的,我听少爷,啊不,现在是老爷叫你墨车的。”朱儿脸上有几分羞赧,大概是为着自己不识字儿的缘故。

“哦,那……我与你们老爷,是什么关系?”

朱儿这次并未马上答话,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墨车一眼,脸上突然红了一片,那绯红一下窜到耳根。

“老爷的事儿,我们做下人的不敢随意打听,总之,总之是很好的关系就是了。”

“怎么好法?那我是什么来历?”墨车看朱儿吞吞吐吐,心里更加疑惑。

“哎呀,就是很亲密,比着兄弟还亲。”朱儿一下子急了,抛出这么一句就不再看他了。

“至于公子的来处,朱儿也不知道,只知道公子从十年前就住在钱家了。似乎公子,公子十年里一直是这么个摸样儿。”说到这儿,朱儿又扭过头来打量他的脸,眼里却似乎并未有一丝疑惑。

“我是三年前才调过来侍候公子的,之前那小厮说是偷了东西,叫打了几十板子,撵出府了,别的我也不知道。”

“哦。”墨车低头沉思了一下,又问:“我是怎么中的毒?”

“公子两天前跟老爷去郊外骑马,清早出去还好好的,可傍晚却是被老爷抱进府的。已是人事不省,老爷慌慌张张的叫了大夫,急的痼疾都要犯了,却硬生生看了你两天。”朱儿说着抓

住墨车的手腕,翻过来撸起袖子,借着昏黄的烛光便看到一个诡异猩红的小点儿。

“是针孔,听说是为了救老爷中了什么什么针,我也不太清楚。”

墨车看着那红点儿,用手指按了按,略微有些刺痛,并没太大不适,又凑近前来看了看,被朱儿一把抓住。

“按什么呀,这好好的,再小也是个伤口呀,行了行了,你早些睡了吧,等下我端杯茶给你漱漱口。”

墨车抬头看了看朱儿有些微恼的摸样,便点了点头。

“我就在外屋,夜里有什么事儿叫我就是了。”漱了口,朱儿拿小竹签儿拨暗了烛芯儿,端了托盘出去,一夜无话。

***

再睁眼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床上糊了明纸,柔和的光散进来,屋里倒也一片敞亮。墨车抬眼打量这屋子,墨案锦瓶,案上一只白瓷儿的花瓶,里面歪了几支粉桃儿,屏上是四季君子。小几软榻,布置的倒也是清新雅致。他感觉了一下,全身并无不适,便兀自披衣下床,书案往上的墙上,张着一副水墨山水,空灵自然,可见作画之人的心思通透,目光落在画上的几行题字:

“雨下空川,行行但觅故人伞。桐油蕴紫,懒懒只待故人还。”落款是“墨车字”。墨车?他看了两眼也并未太多在意,兴许是自己以前画的。目光下移,便又是一行小字:

“锦年三月,携伞共游,作此画以赠子生。”下有一方篆章,草篆圆滑,内有“君子惜生”四字,想必是那钱荣的私印。还未细嚼,朱儿便端了铜盆进来,清水冒着热气,她见了墨车,赶紧放下跑过来,语气尽是埋怨。

“呀,公子咋自己起来了?衣服也不穿好,再着凉了怎生是好,快去坐下。”说着把墨车拉到床边坐下。

扣上领口最后一颗扣子,珠儿又拧了块热帕子给墨车擦脸。

“我还是洗洗吧,这样总觉得不太清透。”墨车把帕子递回去,站起来就想往水盆那里去,,被朱儿一把拉住。

“不行,大夫说了,伤口好些天不能沾水。”朱儿假装小脸儿绷着,让墨车看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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