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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成了水。小炉里微弱的火苗跳了跳,熄了,一片漆黑冰冷的死寂压下来。这样也好,再看不见聚散圆缺。

身后有人擎了烛盏进来,墨车听得声响,回头,依旧一片漆黑。

“朱儿,我看不见了。”他朝朱儿浅浅的笑,那笑颜灿若桃花,却淡如白水。

“看不见也好,也不想了。”朱儿并未搭话,窸窣的衣摆摩擦的声音,听得是在桌前坐下。

“嘘。”墨车的指尖竖在唇上,都是透明苍白的颜色。

“听,外面下雪了。曾有人和我说,不是你融入它,就是它融入你,我照做了,可惜雨雪都一样,真生的这般凉薄。”

“朱儿,你帮我找那幅观音图出来,好不好?”

墨车摸索着向桌边去,身子撞在案角正欲倒下,却瞬间被一个厚实的怀抱揽住。

“子生?”墨车倏的抓紧那人衣摆,猛的心跳停一拍。

那人未答,只把怀抱收紧。良久,墨车放开手,眼帘低垂,睫毛微颤。

“我知道了,你是要带我走吧。引墨说,子生留不了我多久。”凉薄的指尖上寻,在那人脸上轻抚,指尖触到眉角的一道疤痕,细细摩挲,有暖意传过来,也不是引墨。

“我果然不认识你啊。”

那人身体微微僵了一瞬,复又将墨车揽紧,铁样的臂膀虽未十分用力,却弄得墨车生疼。

“程安,则恬。”那人终于沉声开口。

“安,则恬。这样美好的名字。”墨车点点头。

“还不走?”墨车推了推那人胸膛,那人却并未放手。

又复无人答话,那人只静静抱着他,长久的,直到墨车终于睡着,仿佛这样,就能有圆满的意味。

“等我回来,我想带你走。”剑样的眉毛斜入鬓云,来人轻叹。

***

br》  年三十夜里,禁卫军敲开了钱府大门,皇帝的亲弟弟永安王带来一道圣旨。钱荣为忠,鞠躬尽瘁,特准其弱子未及弱冠袭侯位,即日起入宫教养。钱荣之女赐封郡主,封号彰德,即日起入宫教养。钱夫人柳氏爱抚夫心意令人感怀,特准以身殉葬。大致如此。

一道圣旨,皇恩浩荡,却令钱府上上下下都落入掌控之中,钱家财粮尽入国库,西北十镇开仓放粮,一时间,饥民沸腾,高呼圣上万岁。

年后,永安王带兵远征西南,粮草丰足兵利器刃,士气高涨。

这日,皇宫中,侍墨殿内,龙颜盛怒,一只白玉药碗狠狠砸在地上跪着的太医身上,流出鲜血一线。宫女太监齐齐跪了一地,无人胆敢抬头,皆战栗于龙颜一怒。

“庸医,全是庸医。喝了这么多剂药下去,莫说是盲症,就是死症也该治好罢,人到现在昏迷不醒,你们还要不要脑袋?好好,朕就替你摘了它。”一招手,便有侍卫上前。

“皇上,皇上息怒。老臣罪该万死,只是…只是公子早该醒了,全凭个人意愿,公子不愿醒,臣无能为力啊皇上!”老太医低头猛磕,身体战栗间摇摇欲坠。

“哦?”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弯成一抹危险的弧度,不想醒么,那朕来帮你。一挥手,老太医连忙谢恩,头点着地躬身退了出去。

〃呐,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你若不醒,朕就叫钱家那两个碍眼的小东西入梦了去陪你,怎么样?”皇帝俯身在墨车耳边,温热的呢喃突入耳中,夹着邪魅的笑意。

“你若醒了,朕立即为你墨家翻案,还有个有意思的人叫你见。”湿气缠上耳廓,床榻上纤瘦的身子依旧一动不动。皇帝嘴角笑意不减,手中把玩着墨车一缕乌发,眸中是剑一般锋利的神色,却又带着一丝玩味一丝轻嘲,生生的逼人心魄。一挥手,一屋子人行礼散去,一个贴身的大太监留下,侍候皇帝披袍弹衣。离开前,皇帝又扫了一眼睡眼深沉的墨车,脸上挂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转身行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被我写死一个。。。捂脸。。。

忏悔中。。。

☆、实,则殷

夜半,苍白的淡月升上树峰,烛台上两只雕花的红烛身上流满了朱泪,却依旧燃烧不尽。金兽弥烟,满室生香,屋内烧的旺盛的炭火,将温流溢向冰冷的空气,缓缓交融,无知无觉。恍若缠绵的诱惑胁迫,明明是侵略占有,却有一方心甘情愿。

墨车闭合的眼眸微微一颤,一滴晶莹的珠子滚下,滑入左鬓,而后二三颗珠子,知道双鬓莹莹,水泽澄亮。守夜的宫女手拿绸帕小心翼翼的上前,轻轻沾掉墨车颊上的水,却不料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睛,一声惊叫咽在喉里不赶放出来,小宫女吓得后退一步。

“对不起。”床上的人讲话轻柔,声若幽蝉。

“你去睡吧,不用照顾我,叫我一个人待着。”墨车暗淡的双眼空洞无依,怔怔的对着正上方的床帐。

“可是……那公子有事的话,奴婢就在外室。”小宫女轻手轻脚的放下床帐,躬身退了出去。

帐顶金线绣着飞舞的鸾凤,烛火恍然透帐而过,昏黄而暧昧的颠倒颤抖。有什么在寂静里拂去尘埃,犹如月下霜染的风华,再度鲜活。

往日那沉毅温柔的侧脸,恍惚间勾动了红梅艳冶的荼蘼之香,如若漫天劫火穿胸而过。先是缠绵,再是酸涩,然后痒痒疼疼,最后闷然无声。

若狂若忘,若故事里的活色生香,若游戏里的生动缱绻,最后在若酒冷香散般的沉迷中消逝。一些隐晦含蓄的片段在脑中游走,涛生云灭,纠缠不休。

再纠缠,终是在无从遮挽中归于无形。

***

墨车醒了,侍墨殿所有人和太医院一干人等的脑袋终于保住了。

次日午时,皇帝移驾侍墨殿用午膳。没有通报,吱呀一声,殿门被人大力从外推开。皇帝着双肩绣银龙的黑色锦衣,腰间双龙玉佩叮当轻晃,无法束在金丝冠中,冷峻而邪魅的脸上多了一抹玩味的笑,一进门便将匆忙跪在地上的墨车扯进怀里坐下,桌上菜肴丰富,宫女垂手立在一旁。

“朕叫你墨儿可好?”皇帝的手指滑过墨车脸颊,顺便将一缕散发撇在耳后,似蛇般冰凉的触感。怀中的人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

“你可以叫朕的名字。”唇贴上墨车额头,才觉他明显瑟缩一下,却又再无反应。

“或者朕可以让你见见新册封的郡主?”皇帝眼里升上一丝笑意,侧耳等待墨车回话。

“引墨。”这一声浅唤宛如轻叹。

“不,叫朕则殷。实,则殷。”皇帝摇摇头,屈指轻点墨车鼻尖,随后伸手执起竹箸。

“则殷。”话音刚落,竹箸便探进开合的唇中。

“你眼睛再不好,朕就要照顾你剩下的日子了。”探身在

墨车眼角啄了啄,声音里少有的宠溺。

“朕已命人去查,墨家的案子牵连太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甚建树。不过,朕答应的事,鲜少反悔。”白瓷的勺子盛着热汤小心地送至墨车唇边,被灼痛的唇向后猛一躲闪,汤汁滴在前襟上,湿热的一片。有拿着帕子的手在胸前揩了几下,随机是皇帝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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