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你去哪里?这节课可是英文课。”易颜慌张的拦住准备离去的好友。
宝眨了眨黑葡萄的大眼睛,轻松的说:“当然是补觉了,要不第三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岂不是死的更惨,所以这第一节课就麻烦学习委员的你好好和老师解释一下了。”
宝说完快速的离开了教室,不理会後面人那撕心裂肺的呼唤,因为突然袭来的眩晕让他难受的想吐。如果睡一觉症状还是没有减轻的话,那还是回家好了,虽然可能会被姥姥唠叨死,但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舒服的躺在安静的保健室里,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看手表,第二节课快要结束了。
“真是好命,还好保健室经常没有人。”宝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窗外的操场,三月的阳光照在身上是格外的舒服,自己仿佛是一只慵懒的猫。
“老师在吗?”
保健室的大门被重重的推开,一高挑的男学生快速的走了进来。
“老师。。。。没有在。”被惊得又躺回床上的宝小声地回答著不速之客,用被子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那请问你知道消毒水在哪里吗?”高挑的男学生礼貌的询问,那悦耳的声音让听起来十分的舒服。
“有人受伤了吗?”
宝快速的坐了起来,对於受伤他可是异常的敏感。当看向来人时,宝的表情立刻僵硬了起来。
“学生会长。”
“嗯?”
跟宝目光相遇的寒若流闪过一丝吃惊,微笑的脸失去了表情,而那双异常漂亮的桃花眼充满了疑惑。但是随後扬起了一摸温柔的微笑,如玫瑰绽放般绚烂。
“智暄宝同学,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呢?”
宝对上那双含笑的柔眸,不知道为何,那目光的温度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心悸。那是出自於真心的关爱,可是那温柔的双目让他想哭。
“没有什麽,只是有点头痛,谢谢关心。”宝冷淡的回答,“如果要找消毒水的话,在柜子下右手边的急救箱里有。”
像这种关心不应该留给他这种人,污秽的灵魂和腐烂的肉体。
“你不是问谁受伤了吗,我还没有回答你呢!”寒流若伸出一只手挡在了准备走出门的宝。
“不必了,我想应该是没有什麽大的问题。”宝向後退了一步,与寒若流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离。
寒流若那带笑的温柔双眸立刻染上一抹莫名忧伤,只是筑起一道警戒线的宝并没有注意到,“你通常对人都这麽冷淡吗?还是有选择性的。”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宝抬起头,那漆黑如深夜的双眸里有著寒冰一样的拒绝。
寒流若呆愣了片刻,默默将那只挡著的手放了下来,颓然的默立在门口。宝低著头穿过了那曾经一眼的温柔。
“原来我是这麽的有名呀!”宝自我调侃道,“连学生会长都知道我的事情,还能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那我应该倍感荣幸才对。”
可是为什麽?
泪花快速的充满了那双漆黑色的大眼睛。
我这麽肮脏,还有人愿意对我温柔。
“宝,你怎麽现在才回来?”易颜表情有点奇怪。
“怎麽了吗?是不是老师叫我去办公室。”宝拉开了凳子,柔了柔有点涩涩的眼睛,因为刚才心情差所以就没有上课,而是去图书馆又呆了一节课的时间。
“小玉刚才有找过你,可是你没有在。”
“什麽事情?”宝抬起了头,有点惊讶双胞妹妹会来找他,她不是最不愿意来他们班了吗?因为好奇的人老是用打量的目光看著他们,智暄玉是最受不了这点的。
“不是很清楚,她说有事先回家了,但是看起来很紧张,也让你早点回家。”易颜皱著眉又说道:“但是很奇怪,你们两个人是和姥姥住吧!可是她看起来似乎家里有什麽客人在的感觉,特别的紧张。”
“哦!”宝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忧郁,左手将课本紧紧地抓了起来,右手摸向胸前的冰凉。
“咦。”
“怎麽了?”易颜莫名的看著好友的举动。
“我的玉不见了。”宝失声说道。
“怎麽可能,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把它系得很紧吗?”易颜笑著,似乎觉得的好友开了个不得了的玩笑。
“可是事实是真的不见了。”宝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也许也是时候让它离开了。”
“你说的是什麽话。”易颜突然的喊著,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你不是说它和生命一样重要的嘛!”
“生命也有远去的一天,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让热闹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你在胡说什麽?”易颜激动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什麽生不生,死不死的,不要看轻自己,你会幸福的活下去的,不要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你似的。”
“颜!”宝无颜的看著这个从小到大的好友,也许他已经知道,那他知道了多久?一年,二年,还是更久。
想起自己的污秽被他人知道的这麽清楚,宝有点恶心的感觉,是呀!太多的关心是让人想吐。
宝的脸开始变得发青了,浑身抖个不停。
“宝,你怎麽了?”易颜有点不知所措,那异常的反应绝对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
“智暄宝在吗?”
一声清脆高昂的声音拨动了每个人的神经,打破了教室冷冻的气氛。
“不会吧!他怎麽来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带著过多爱慕的眼光,寒流若优雅的走进了教室,他经过的地方都会自动地分出一条路。气质高贵的犹如帝王出巡,而他身边跟著一个态度异常冰冷的男人,正是和他形影不离的好友,副会长李明盛。
“智暄宝同学,学生会有事情找你。”寒流若露出标准的优等生微笑,那漂亮的脸上有著淡淡的疏离。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宝很快的恢复了镇定。
这样才对,这种目光才是他所熟悉的目光,那种让人已经疼的麻木的目光。
“请问有什麽事吗?”易颜上前挡住了一切嫉妒,不忿,惊讶,疑惑和打量的目光,犹如一只母鸡在尽自己的努力的保护自己幼小的孩子。
“你是智暄宝吗?”李明盛冷冷的问道,那冰冷的声音立刻造成了一种沈重的压迫感。
易颜不禁被这种气势给震住了,呆愣愣的发著傻。
“不是就走开,我们是很忙的。”
“呃。。。。”
生硬的口气让其他同学不禁打了个颤抖。
“我是,有什麽事?”宝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著来人。
“请跟我们去一趟学生会。”
“好。”宝按了按易颜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然後跟著学校里最具影响力的人出去了。
“怎麽又是他?”
离教室已经很远了,还是能听一些人议论著他。
是呀!冷血,无情,诡异,不合群,嚣张等,都是形容他的代名词。他没有权力让他们不要这样叫他,何况事实也是如此。
人是既多情又无情的动物,如果和每个人较劲的话,那岂不是太痛苦了。
就这样吧!把一切都漠视吧!这样才不会受伤。
第二章
学生会办公室,这个本来八竿子打不到地方,今天他却坐在了这里,而且还悠闲的品著咖啡。对面还有权力中心人物在他的两侧落坐。
“他还真是冷静。”李明盛笑著说道,“我觉得自己挺冷漠无情的,但是也是装出来,但是智暄宝同学似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