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打开门，我印入我眼中的是穿着马龙装扮的布鲁斯。深夜的露水沾湿了他的假胡须，厚重的外套上也有露水的痕迹。我猜他一定是夜巡完后就赶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屋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外套放到旁边的衣架上，我引他坐在沙发里，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明天就走吗？”布鲁斯一边喝茶，一边问。
“嗯，是的。”我点点头。
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一时无话，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点亮光，我猜那是不舍。
“怎么？舍不得我？”我笑着开玩笑。本以为他不会回应这句玩笑，结果他坦然承认了。
“嗯，是舍不得。”他眼尾也带了点笑意。这让我很惊奇，和布鲁斯认识这么久，我很少见他有感情流露的时候，大部分时候他都保持着一种冷静到淡漠的感觉，虽然我们的关系有很大的进步，但有时我还是觉得他在我面前始终带着一副面具，让我看不到他的内心，但在这一刻，我为看到不一样的布鲁斯感到高兴，这代表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他愿意展露一些他自己的内心。
“放心吧，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我都会给你写信的。”我回应了他此刻的温柔。
“那么，注意安全，如果没钱了，可以写信告诉我。”布鲁斯也玩笑似的说。
“哈哈，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笔。”我打趣道。
我们就这样互相打趣着聊起一些最近的事，临到他要离开，我才记起要把我的秘密告诉布鲁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布鲁斯。”我制止了起身打算离开的布鲁斯。他疑惑地回头看向我。
“我有件事需要告诉你。”我有些纠结地说。
布鲁斯很有耐心地坐下来，看着我。我望着他平静温和的蓝眼睛，突然就不再紧张纠结。
“我不是人类。”当这句话说出口时，我感到如释重负。
“什么？”布鲁斯显然对这句话感到惊讶。
“我不是人类，嗯，我应该是个外星人。”第一句话说出口后，后面就没那么困难了。这个已经让我藏了好几年的秘密，我决心要告诉我的挚友。
我说完这句话，直接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划向手臂。布鲁斯见状，起身想制止我，但我的手臂已经被刀花开了。蓝色的血液流淌下来，粘稠地像诡异的蓝色油脂。
我从布鲁斯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但并没有让我感到难过的厌恶和恶心。伤口在我们的注视下迅速愈合，那些像油脂一样的血液将地面弄得黏腻又恶心。
布鲁斯很快平静下来，并且迅速找到抹布尝试去擦拭地上的血迹。我制止了他，并告诉他：“不用担心，血液会在天亮前融化变成水。”
我们重新坐下，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别担心，我可没有能力毁灭世界。”我尝试缓和有些僵硬的氛围，但布鲁斯没有回应，低头沉思着。
我的心开始下沉，有些后悔告诉布鲁斯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怪不得你总有那么多奇思妙想，所以是你的外星大脑让你弄出那么多奇怪道具的吗？”布鲁斯突然开口了，语气带着点打趣。
“额，也不全是。”我尴尬地说。我可不敢告诉他，每次看见他的蝙蝠装就觉得那不太像蝙蝠，更像猫。或许我可以建议蝙蝠侠把披风改成连体滑翔衣，不不不，那会像蜜袋鼯。还是改成滑翔翼吧，一种通电式滑翔翼，这个思路不错，或许可以用上一点氪星科技。
“克拉克？克拉克！”我见布鲁斯在喊我。
“什么？”我连忙抬头看向布鲁斯，他正满眼担心的看着我。
“克拉克，你……”布鲁斯看上去欲言又止，“你不必因为别人的看法感到受伤。”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并不能看见完整的你。”
上帝啊，拉奥啊，这一次我真的被感动到了，布鲁斯很少有这种感情流露的时候，但每一次我都备受鼓舞，他总是能在我沮丧的时候给予我力量。
我微笑着回应：“谢谢你，布鲁斯。”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布鲁斯可能不太适应这种氛围，他站起来，打算结束这一晚的对话。我深知他的性格，并没有挽留，起身将他送到电梯口。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他突然露出那种我常在报纸上看到的花花公子那样让人目眩神迷的笑，对我说：“克拉克，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朋友。”电梯的门关上了，而我却还呆在原地，为布鲁斯最后的笑感到脸红心跳，该死，他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讨厌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我坐船离开时，他并没有来送别，老布什和乔尼他们都来了。他们还抱怨马龙在这最后一刻都不愿过来给朋友送别，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某个阴影处看着我呢。我笑着挥手告别了朋友们，悄悄朝某个角落眨眨眼，我知道他看得到。
离开哥谭后，我开始在全世界游荡，每个地方我都不会呆上太久。当我真正走进这个世界，我才发现当初选哥谭作为第一站或许是正确的选择。哥谭教会了很多，让我在接触这个世界时不会感到手足无措。
一晃过去多年，我在世界各地慢慢都有了名气，也学习了更多关于机械学的知识，甚至在北极找到了关于我身世的秘密。在世界游历时，我也不忘跟布鲁斯分享我的所见所闻，而布鲁斯总能在我感到困扰时给予我指点。有时我路过哥谭，还会去他家坐坐，顺便帮他升级一下蝙蝠侠的装备。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火车上，窗外的景色快速地划过，熟悉的场景渐渐出现在我眼前。一年未见，哥谭还是一如我记忆中那样，繁华却又阴郁。
我下了火车，朝出站口走去，一位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站台上。来人穿着一丝不苟的礼服，举止投足都有着一种贵族式优雅，他是布鲁斯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先生。见到阿尔弗雷德，我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每次我来到哥谭，只要布鲁斯有空，他都会到火车站接我，但这次是阿尔弗雷德，这说明有什么事绊住了布鲁斯，或者是他出事了，而阿尔弗雷德的表情证实了我最不好的预想。
“肯特先生，欢迎您来哥谭。”阿尔弗雷德脸上带着一丝悲伤，虽然不明显，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布鲁斯怎么了？”我强忍不安，询问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的情况。
对方脸上的悲伤更加明显了，他叹了口气，说：“还请肯特先生先上车吧，我会为您解释现下的情况。”
我闻言，跟着阿尔弗雷德坐上火车站旁的黑色轿车。行驶往韦恩庄园的路上，阿尔费雷德为我讲述了在我来到哥谭的前几周发生的的事。
这几周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小丑越狱，在哥谭各处造成了多起爆炸，企鹅人和黑面具有为小丑的活动提供了助力，另外就是蝙蝠侠的一个老敌人贝恩出现了，他参与了这场针对蝙蝠侠的行动。这次他们炸掉了玛莎孤儿院，虽然蝙蝠侠和GCPD已经将大部分儿童转移了，但仍有一部分孩子被困住了。蝙蝠侠在爆炸的最后一刻将孩子们救出了，但也让他受到了很严重的烧伤，从高楼跳下对他的心肺造成了严重的损伤，后面还要和贝恩对战，贝恩将他的脊柱折断并逃离的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鲁斯现在浑身是伤，他的心脏被爆炸震伤了，不能再支撑他剧烈运动，而脊柱的伤让他下半身毫无感知。简单地说就是，蝙蝠侠废了。
当我听到布鲁斯将再也不能翱翔与夜空时，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痛苦，这种痛苦在我见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布鲁斯时达到的顶峰。
昏暗安静的卧室里，布鲁斯就躺在那张洁白宽阔的床上，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再也不见往日的活力，被单下的身躯伤痕累累，那些被火焰燎伤的皮肤爬满了丑陋的疤痕。
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布鲁斯，一动不动，此时除了悲伤我什么也想不到。我想想一些可以帮助布鲁斯的办法，但却无能为力，明明以前总是能想出什么来帮助那些身受痛苦的人，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而布鲁斯无法再帮助我，为我提供思绪。我要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克拉克先生，你需要喝点茶吗？”阿尔弗雷德敲开了卧室的门，打断了我的思绪。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和阿尔费雷德离开了布鲁斯的卧室。
黑暗爬上夜空，阴云遮蔽明月。我坐在小客厅的床边，望着远处哥谭的轮廓。夜晚已降临，而哥谭从不宁静，今夜蝙蝠侠并未缺席，但早已不是最初的那个了。
布鲁斯受伤期间，一直是他的养子迪克在代班。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但我似乎也看到了他同他父亲同样悲惨的未来。从前我是感激哥谭的，她教会了我许多，但现在我却开始恨她，恨她一点点夺走我爱之人的生命。蝙蝠侠永远在燃烧自己，而哥谭却从不停下她的贪婪。
烦躁与郁闷充斥着我的心，我知道我不该在夜晚的哥谭出行，但一想到躺在床上的布鲁斯，一想到那个我与布鲁斯一同照顾的孩子正身处险境，我就无法平静。
所以我离开了韦恩宅，出门前，阿福并未阻拦我，只是给了我一把手枪，告诉我哥谭最近来了一些外来势力，让我注意安全。我沉默地接过手枪，打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谭的街道与多年前并无变化，那些先进的机械融入每一个角落，却在某些破裂处浮现腐化的痕迹。
我一面走着，看着那些富人压迫着穷人，看着那些穷人为了生计走入歧途。也许是布鲁斯多年的努力，我发现了一些从前不一样的地方，那些曾经无光的眼眸似乎有了些许微弱的光；那些曾经纸醉金迷的似乎有了目标，不再迷茫；那些被迫与罪恶为伍的似乎踏上了良善的道路。韦恩如一课根系发达的大树将哥谭破碎游离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这时我才真正理解多年来我所疑惑的一件事：
布鲁斯为什么从不放弃哥谭。
我思索着，感觉一直堵在胸口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一些，希望在哥谭缓缓苏醒。或许布鲁斯以仇恨为火焰，燃烧着自己，但他同样也是哥谭缓缓升起的希望。
我想得太认真，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第一次遇到布鲁斯的地方，这里已经不像我第一次来得时候那么混乱，曾经坏掉的路灯都被修好了，虽然现在依旧很少会有人晚上出门，但看起来比之前要安全一些。
就在我想着安全这个词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伙不明势力的壮汉突然围住了我，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并不像那些游手好闲的混混。他们应该就是阿福所说的外来势力吧。
被抓住的时候，我一直很疑惑，因为我并不知道要抓我的人是谁。身为机械师，我一向与人交好，很少会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情。直到我被带到一间仓库，然后简单他们的负责人，莱克斯卢瑟。
“惊喜吗？克拉克。”莱克斯看上去非常高兴，似乎抓住我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卢瑟先生，我可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我心里已经对卢瑟抓我有些猜测了，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假装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你当然没得罪我，机械师克拉克，毕竟得罪我的是你的机械造物。我说的没错吧，超人。”卢瑟微笑地说，他的话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卢瑟先生？我可不知道什么超人，你的聪明才智是和你的头发一块掉光了吗？”我面不改色地说。
“呵呵，不用装了，肯特先生，我确实知道了一些事情，毕竟我可是费尽心思才搞到一点超人的“血液”啊。”卢瑟冷笑起来。
我挑挑眉，装傻：“哦，是嘛？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哼，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乖乖说出来的，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你说出超人能源的秘密的。来人，把我们的肯特先生带下去好好聊聊。”卢瑟说完就让人把我拉去牢房了。
现在我总算有时间思考卢瑟的话了，上个星期发生的事情果然和卢瑟有关。
我在游历世界期间觉得，我应该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在一次大型自然灾害后，那些原本幸福生活的人们被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让我感到非常悲痛。于是我研发了一个救灾机器人。这个机器人运用了氪星和地球的技术，但在能源上我犯起了愁，他的运动需要极大的能源，无论是超级力量还是激光眼，都需要能源去运作。但是目前的能源消耗很难跟上机器人的救援行动，然后在一次受伤后，我发现我的血液能够为机械提供能源，更重要的是它能够吸收太阳能，还不会造成污染。我对机器人改造了很多次，跟进升级了许多功能，才最终成为现在的超人。超人有一些基础职能，能够执行命令，我对他有最高操纵权限。
超人的问世引发了很多势力的关注，所以我尽量将超人塑造得更像人类，还给他编造了一个身世，并拒绝那些势力的橄榄枝，让他主要在大都会活动，偶尔参与救灾。我知道有一天，绝对会有人发现超人的秘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卢瑟发现。
我想起上个星期，超人在一次救援后受到了损伤，当时我就很紧张，修复超人后还让他回去消除现场留下的血迹，结果还是被卢瑟抓住了把柄。
我叹了口气，布鲁斯的事情还没解决，超人的事情就让我被困住了，不知道迪克能不能发现我留下的记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牢房里没有灯，我全然陷入黑暗中，我知道这是卢瑟的把戏，他想通过这种方式瓦解我的精神。在这种寂静黑暗中，我唯一能听见的是我的呼吸。我的五感在逐渐模糊，而我的情绪却渐渐开始暴躁。这就是布鲁斯的感受吗？我想起曾经布鲁斯与我谈过他的一些经历，那些他被困于地牢无处可去，无能为力的过去，他是如何在这种令人疯狂的环境下保持镇定自若的？我忽然想到他早已陷入比这黑暗更加黑暗，比着寂静更加寂静的地狱中，又怎么会恐惧这样一间狭窄的牢房。
他就像是一道炬火，燃烧着自己，将黑暗的哥谭点亮。布鲁斯，布鲁斯，我无法不去想他，在这无边死寂中，只有他能让我感到慰藉。
不知过去了多久，黑暗使我无法分清时间，当牢门再次被打开时，我对那涌进黑暗的光感到由衷地喜爱。几日滴水未进的我非常虚弱，卢瑟的手下粗暴地将我从牢房里拖出来。再次见到卢瑟，他还是那样傲慢而自大。
“想通了吗？肯特先生。”卢瑟脸上带着那种令人厌恶的笑。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地面。
“看来这几天的教训并没有让肯特先生认清现实。”卢瑟并不生气，但我知道他在威胁我。
我只是嗤笑一声，决心不回他话。
他见我铁了心不回他话，叹了口气，说：“肯特先生，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这一派，但你并不了解我。”他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哀叹别人对自己的误解。但我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卢瑟这一派的人向来高傲自大，从不在乎别人的误解，他是比机械改造派更让人厌恶的机械造神派。他们这一派向来以神自居，从不敬畏生命。将创造出更强的机械生命视做终极目标，目前因为能源问题还是没有人能真正做到这一点。我知道超人的存在必然会将这一派的人吸引过来，这就是我从不承认超人是我的机械造物的原因。
“克拉克，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创造出超人这样强大的机械造物，你就没有一刻是认同我的理念吗？”卢瑟在尝试劝服我，“在你把超人创造出来的时候，你其实就是站在了神这一位置上了。”并不是，我从不认为自己是神，也从未将超人视作我统治的工具。超人是为了正义而诞生的，也是为了希望而诞生的，无论我将超人改造得多强大，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所以我并不会因为卢瑟的话而动摇。
“呵，卢瑟先生，你不必再尝试说服我了，我是绝对不会将这项技术交给你的，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始终以人为本，而你早就以神自居，根本看不到人的价值，但你永远不可能成为神。”我冷漠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瑟不再说话，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肯特先生，毕竟活着的你远比死去的你更加有用。”说着，他让人推来一件设备。
“知道这是什么吗？”卢瑟拍了拍那个造型奇特的设备。他不等我回答接着说:“这是一个能够浮现人的记忆的机器。而副作用就是会让使用者的脑子融成一摊液体。”
这个副作用让我恶寒，我能想象得到为了研发这台设备牺牲了多少生命。但我现在毫无反抗地被绑在这里，我并不怕死亡，但这样的死亡我是不能接受的。
“卢瑟，就算你得到了超人能源的秘密，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神，你所追求的那些都不过是卑劣的妄想。”我知道到这种时候动嘴是没有意义的，但现在我只能动嘴。
“哼，这件事你还是到地狱和撒旦说吧，对了，代我向你父亲问好。”卢瑟说完，挥手叫人把我绑在仪器上。
我知道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但我还是感到遗憾，我还没能帮助布鲁斯重新站起来，还没帮妈改进她那辆破旧的收割机，迪克的生日礼物还没来得及给他。我不能让卢瑟知道血液的秘密，看来只有自燃才能彻底断绝卢瑟的妄想了。我的血液作为能源，它是可以自燃的，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做这种事。
嘭！一声爆炸从不远处传来，这间实验室被人炸出来一个大洞。除了我，所有人都本能地卧倒在地。灰尘散尽后，一个魁梧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超人。
我没想到超人会最先找到我，这很让我惊讶。毕竟作为老对手，卢瑟非常了解超人，按照常理超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我的踪迹。很快，我的疑问得到了解答。实验室的灯突然暗下来，然后我就听见了那些打手的惨叫，蝙蝠侠也来了。
超人迅速过来给我松绑，然后和蝙蝠侠一起将卢瑟以及他雇佣的打手都一网打尽。他们配合默契，宛若一体两面。这让我看的一种可能，一种联合的可能。或许，我知道要怎么帮助布鲁斯了。
蝙蝠侠载着我回到了蝙蝠洞，昏暗的地下洞穴只有不远处的案台上亮着灯。或许是一种心灵感应，我本能的知道布鲁斯就在那里。我一下车就往案台那边走去，果然布鲁斯此时正坐在那里。他看到我平安回来，神情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还不高兴地斥责我：“我不是告诉过你哥谭的晚上很危险，不要乱跑吗？”我看着他眼下的一片青黑，就知道他肯定又不眠不休地去找我的下落，而他的身体还受着重伤。
我什么也没说，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在这一刻，我感到一种安心感弥漫全身。布鲁斯并没有推开我，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
但这种静谧很快被打破了，布鲁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起身担忧地看着他。血液从他捂着嘴的指缝间渗出，恐慌一下子攫住了我。
“快，迪克，快叫莱斯利医生。”我赶紧抓住正往这边来的迪克，让他联系莱斯利医生。迪克也看到了布鲁斯的情况，立刻要赶回蝙蝠车那边。超人拦住了迪克，示意他去找莱斯利，然后就离开了。
我和迪克一起将布鲁斯抬回蝙蝠洞上方的韦恩庄园，布鲁斯已经开始陷入昏迷了。在等待莱斯利医生的时间里，我感到万分自责，如果不是我被抓住的话，布鲁斯绝不会托着重伤的躯体寻找我的下落。布鲁斯躺在床上时，我惊觉现在的他竟然如此脆弱，伤痕累累。
很快，超人就带着莱斯利医生赶到了。她为布鲁斯检查了身体，从她皱紧的眉头，我看得出布鲁斯的情况不容乐观。良久，她起身叹了口气告诉我们布鲁斯的情况：“他受伤太重了，心肺都收到了难以愈合的伤，再加上日夜操劳，这次可能很难熬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每一个人都感到难以言语的悲痛。难道真的没人办法救到布鲁斯了吗？我绝望地想，突然我记起超人，记起了蝙蝠侠和超人的联合。或许，还有一种方法能帮到布鲁斯。这一刻我竟对曾经一度厌恶的机械改造派感到由衷的感激。
“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就布鲁斯。”我起身坚定的宣布，众人都对这消息感到有些惊讶。“阿福，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我看着阿福恳求到。
阿福很显然领会了我的意思，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做法。迪克感到不明所以，他疑惑地问：“克拉克，还有什么办法？”
“改造布鲁斯的身体。”我坚定地说，此时没人能动摇我的决心。所有人都对此感到吃惊，但现在似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这件事就被默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定好这件事后，我让超人去找我需要的零件，稀有的钛合金需要动用到氪星的技术。还有其他需要打磨的紧密零件。莱斯利预估布鲁斯最多只能称一个月，我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对布鲁斯身体的改造。
机械改造学派一直有个理念：血肉若苦。我曾经并不认同这个理念，人的精神是基于肉体而存在的，我们所感受到的痛与乐，都给我们的精神带来升华。血肉若苦否定的是肉体给人带来的益处而只关注肉体对人的桎梏。但当我决定改造布鲁斯的身体时，我才真正发现，我无法忽视布鲁斯身体上的创伤，我无法原谅那些造成布鲁斯痛苦的创伤。这些创伤让终日翱翔夜空的蝙蝠折断了翅膀，也让肉体凡胎的布鲁斯成为一个可以被伤害的存在。
我知道这次改造过后，布鲁斯必然会生气，他从不恐惧那些给他带来疼痛的伤害，甚至他将这些伤害视做复仇的养料，因为会受伤，所以才更能感同身受，才更能让他被罪恶激怒。
只是，已经不能再多了，布鲁斯身上的伤已经不能再多了。那些伤痕在蚕食他的生命，它们都是哥谭的罪恶留在布鲁斯身上的痕迹，丑恶得令人心碎。
这场手术涉及到布鲁斯身体内部的改造，我请求莱斯利医生和阿福一同协助我。布鲁斯的体内同样伤痕累累，那些一次次断裂重组的骨骼，那些损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内脏。布鲁斯的内早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问题，都是长年累月地战斗和熬夜留下的损伤。曾经布鲁斯向我调侃，他可能活不过六十岁，这可能不是一句玩笑。
这场手术不但要打量更换布鲁斯受损严重的骨骼，还需要换掉他的一部分内脏。我需要莱斯利和阿福一同协助我进行手术，手术结束后我需要将我的血液灌进布鲁斯新的心脏中，大概需要换掉布鲁斯百分之八十的血液。即使对我这种晒太阳就能活的外星人来说，这也是非常大的消耗，所以我需要别让的帮助。
手术期间哥谭由迪克和超人暂时代理，迪克是个好孩子，他一直能很出色地完成蝙蝠侠的工作。我知道这几天他的压力很大，好几次他都想来看看手术的进展。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布鲁斯可能都不能为他提供指导了。
手术并不是一次性完成了，我们分了很多步，期间布鲁斯苏醒过，我为擅自改动他的身体感到十分抱歉，但他是这样回复我的：
“克拉克，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或许这是我唯一能走到路。当时我被炸伤的时候，还有一个孩子就在我的面前被炸死了，而我拼进全力都不能救她，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还不够强大，我还不能放弃哥谭。如果机械改造能让我救更多的人，让更多的罪恶恐惧，那就去做吧。”看着他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我知道这也是布鲁斯的选择。
布鲁斯总是希望能够救更多的人，能够让罪恶从此销声匿迹，即使希望渺茫，他也从不会放弃，这是我最爱他的地方，他总是能绝处逢生，被击倒后再次站起来，永远不会倒下。他就像是黑暗中一抹明亮的光，让我如飞蛾一般被他所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术一点点推进，我已经成功将布鲁斯大部分受损的骨骼躯体都进行机械改造，只剩下最核心也是最难的部分，就是体内改造。等这一步完成，布鲁斯就不再是一个自然生命，他将变成一个半机械生命体。
因为私心，我将布鲁斯改造的躯体都进行升级，将所有能用上的技术都用上，让布鲁斯的肉体真正做到无惧伤害，一往无前。
这最后一场手术需要将我的血液输入布鲁斯的身体中，还需要是新鲜的血液。为了收集足够的血液，我扎了我的手臂很多次，勉强在阳光的补给下，收集齐足够布鲁斯身体运作的血液。这些粘稠的蓝色的血液缓缓地输入布鲁斯的身体，我看着仪器上的数据感到十分紧张，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一个机械改造派成功将一个人改造成机械生命的。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只能向所以我所知道的神灵乞讨，请求祂们别夺走我的布鲁斯。
晨曦来临，一夜又悄然消逝。初阳透过窗子照射在床上，我看着布鲁斯的那张苍白的脸被阳光照射得莹莹发亮，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我等待着，等待着熟悉的呼唤。
“克拉克？”沙哑的声音响起时，我飘摇已久的心终于安定。
火车缓缓地向远方驶去，哥谭在我的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这座盛满罪恶的城市依然在发出或痛苦，或欢愉的吼叫。但我知道，有什么在悄然发生着改变，点点的希望之火在燃烧，或许在下次我到访哥谭时，会出现新的面貌。
“克拉克，你在看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我肩上响起。
我微笑着回头，看着趴在我肩膀上的机械小蝙蝠说：“没看什么。”
小蝙蝠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没再追问，接着说：“嗯，阿福说你有些东西落下来，要不要寄给你。。”
克拉克闻言，笑起来：“不用了，布鲁斯，那是我留给你们的礼物，本来想一到哥谭就送给你们，结果出了这样的事，让我一时间忘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那注意安全，有事情记得呼叫超人，当然叫我也可以。”小蝙蝠嘱咐到。
“当然，谢谢你，布鲁斯。还有我很高兴你能陪着我一起出发。”我回应道。
“只是个分身，不能算和你一起，我还是在哥谭的。”小蝙蝠纠正，“还有，我才是那个该谢谢你的。”
“不，布鲁斯，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
“只是因为多了个伙伴吗？”
“不仅仅是因为多了个伙伴，更重要的是你陪在我身边。”
“不说了，我要去巡逻了。”小蝙蝠显然不太能应对这样的感情。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远处的哥谭天空中正投射着蝙蝠标记，一只蝙蝠正在哥谭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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