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8日第二十八章:身陷其中我在一片昏沉中慢慢醒来,昏迷前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让我汗毛瞬间立起,不敢动弹。
我头颅被布袋罩住,双手也被绳索缚在身前,挨着冷硬的地板,浑身僵硬。
这是哪里?刚才那是谁?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吗?我心脏狂跳,浑身不住地发抖,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呼吸的规律,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除了旁边几道微弱的呼吸声,只有偶尔的轻声咳嗽。
周围的是谁?唐禹仁呢?我又惧又疑,被束缚的身子也酸痛难捱,却丝毫不敢动弹。
冷静,冷静,现在需要确认的是我在哪里,那个神秘人将我带来的目标,和我身份或者目的泄露的风险。
我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透过头上的布袋。
看来我所在之地有可能是个密室,或者现在仍然是晚上。
周围除了一点馊臭的异味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以供我了解外界的痕迹。
我回想着跟唐禹仁之间的对话,稍微安心了些。
嗯,还好,我们两的对话顶多是有些可疑,但是没有透露任何紧要的细节。
既然花间派被归为邪道,那她们的活动应该是见不得光的。
击晕我的人可能是花间派的人,也可能是掳人案那边的人,有一定概率这两者其实是同一方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准备把我怎么办?杀人灭口?不,应该不会,要杀的话当时直接下手就是了。
索要赎金?有一定可能。
还是说,要把我也给拐了去满足某个不为人知的阴谋?……这个也有可能。
我仔细地分析了一番自己目前的境地,悄悄地运起异能将布袋掀起一道缝隙往外瞅了一眼,不行,什么都看不见。
又在黑暗中等待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终于忍耐不住,将双手小心地从被异能撑开一点空间的绳索中挣脱,隐蔽地换了个稍微方便一点的姿势,然后假装自己终于苏醒。
“唔,咳咳,这……这是哪里?有人吗?”我的声音充满了惊惧。
嗯,这点倒是不用装,情绪立马就上来了。
黑暗中一片沉默。
我不死心地再唤了两声后,一道沉闷的男声响起:“别叫了。
这里的人都跟你一样,被抓来的。
”果然如此,那么我听到的那些其他人发出的声音应该都是和我一样被抓来的。
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既然要抓人,那应该不会有迫切的危险。
想到这里,我声音干涩地开口道:“这位兄台可知我们为何被抓?”良久的沉默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了一丝莫名的惧意:“谁知道呢?”我默然无言,只是坐起身来闭目静心等待。
这一等却长得令人几欲发疯。
可能过了一晚上,或者过了三天三夜,我完全无从得知。
除了中途有两次从外界的开口送了一点干粮和水之外,那些将我们抓起来的人便毫无其他动作。
而我们吃喝拉撒睡都在这片狭窄的黑暗中,肮脏又恶心,很快就充斥着刺鼻的恶臭。
一开始我还思考着这投食的间隔是多久,从而推算我大概在这里呆了多久。
同时,为了不让自己精神失常,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试图跟其他的囚徒交流。
其中那个一开始回答我的问题的中年男子姓辛,是个商人。
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青年姓吴,是个农夫。
两人都是在越城附近被袭击然后绑来的,还有两个是来越城做生意的小贩,姓林和王。
另外两个人里,一个毫无反应,最后一个神神叨叨的,似乎精神有点异常。
唐禹仁却不在这六人当中,让我有些担心。
同时我也注意到,我们这帮人都没有武功在身。
不久后,连辛姓男子和吴姓男子都不怎么说话了,偶尔应付我也只是闷哼几声。
沉闷,黑暗,恶臭,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去的。
便是有着现代的知识,玄幻的经历,在此之前我终归只是个脑子好使的学生而已,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折磨。
我曾经看过一些心理学的研究,据说人在完全黑暗和孤独的环境里清醒地呆上数个小时后便会开始发幻觉,心情狂躁,情绪极端化等等。
而我甚至觉得自己身陷的这个环境比单纯的孤独还要糟糕。
就算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在这种可怕的处境里可能也会崩溃吧。
果然,不久后,也或许很久后,我便开始发幻觉了。
一开始是光芒蓦然从黑暗中出现,然后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和事物在视野中进进出出。
到了也许是第三天,也可能是第十三天时,我的理性再也没能绷住,无声地崩溃了。
那时我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颤抖着流泪,对着自己的幻觉无声
这段路走得比我想象中还要长,要崎岖,似乎直入深山老林。
有几次我听到
身后有人掉队,被叫骂着逼了起来继续前行。
若不是我这段时间积极习武,伙食
又好,把身体养得不错,怕会一样不堪。
饶是如此,几天只吃了几个馒头的我也
走得气喘吁吁,头脑发昏。
过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终点。
便是我身边监督着我的神秘人
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黑暗中终于出现了灯亮。
一阵错综复杂的行路后,人声开始大了起来。
我仔细分辨其中的声音,给了
我一种回到了越城的感觉。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个颇为清凉的去处,远离了那人声,似乎这里就是目的
地。
我的头罩终于被取下,看到的是一个满脸冷漠的大汉。
这里似乎是个澡堂,
整齐地砌着数个宽阔的池子,周围的墙壁上被点起油灯。
“清洗身子,这里有新衣物。
给你们一刻钟。
不需要我再告诫你们听话了吧?”
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大汉环视我们一圈,指了指浴池说道。
我们有些迟疑地走到浴池旁,开始脱下肮脏的衣服走进浴池里。
没办法,都
到这个地步了,明显进贼窝,任人鱼肉了,只能低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