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全释笑嘻嘻:“刀疤~~刀疤刀疤?”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刺激着迟岚,这便是全释自我调节治愈的良方:“嘿嘿嘿,我叫你呢刀疤,你倒是给个声啊。”
老半天,迟岚终于憋出一个字来,抽掉脑袋上的枕头,迟岚无奈的冲着背后的全释吐出一个字来:“放!”
放?我放你个屁,还来是不是?口舌之争看哥不气死你的,全释反唇相讥:“你说话是放屁啊?”
“好放屁的是你。”迟岚冷言冷语。
“哥和你长的东西一样,我这是放屁你那是啥?拉屎啊?”全释以牙还牙。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一大早就生一肚子气,迟岚这会就想给把他俩安排在一起的人来上一拳,一激动还咳嗽个不停。
“哎呦,玩上苦肉计了?”全释见迟岚咳嗽个没完,嘴巴上虽然还在刺激他,心里多少有些小担心的。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肺痨。”迟岚嘴巴恶毒,他和全释咳嗽的不分上下。
“嘿,你说话呢?”全释抓起脑袋下的枕头就朝着迟岚的脑袋砸过去。
迟岚开始不搭理他,可全释越发得瑟起来,没一会又抓起一个枕头朝他丢过去,这样一来二去的,把迟岚给弄急眼了,小男人扑腾一下子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抓起他床上一切可以攻击全释的‘武器’疯狂的、一鼓作气的朝着全释的脑门子上丢过去。
卷二 第一百零二章 阴阳怪气
“嘿嘿,好玩好玩,继续,继续,刀疤你继续啊。”全释也坐了起来,在他的病床上又闪又躲,迟岚丢过来枕头他就再给迟岚丢回去,迟岚丢过来薄毯,他就也再给丢回去,没一会,这俩人就各自在病床上打乱套了,其实也就是俩人把自己病床上的被子啊褥子啊枕头啊,在打闹中相互调换个个。
迟岚被全释气到爆,全释臭不要脸的还伸脚过来踢他的病床,把迟岚的病床踢得一栽楞一栽楞的,迟岚黑着脸伸手抓起床头桌上的香橙,照着全释的脑袋瓜子就丢了过去。
全释忙不迭的低头怒道:“哎呀我去,和老子玩真枪实弹了是不是?”男人说着顺手抄起估么着是初叶他们放在花瓶里的康乃馨,一支一支像撇飞镖似的往迟岚的耳鬓处丢过去,嘴巴里气他:“哎,刀疤,哥哥要是把这花插到你耳朵上,你就让哥操操呗?”
哗啦,全释这面声还没落呢,迟岚那边直接举起那装满康乃馨的花瓶,拔掉里面的康乃馨,整个浪的把花瓶里的水全都泼到了全释的脸上。
全释抹了一把脸继续道:“刀疤,洗面奶呢,给哥搓搓。”
迟岚冲动,被全释气的神经都快分裂了,举起握着花瓶的手就要朝着全释丢过去,不过他还是在最后一刻冷静下来,忽然对自己的暴行感到后怕,自己有些过分了,不是已经了解全释的脾气秉性了么?他嘴巴臭可人品却不差,说话没把门,但初衷是好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和他说话结果一定是鸡飞狗跳的,迟岚高举花瓶的手僵在半空,根本没注意到全释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也完全没发现被全释一个眼神就回退的房门外的众人。
很快就恢复痞态的全释咧嘴嘲笑:“哎呦,董存瑞啊你?还想炸碉堡怎么的?”
迟岚的手本来已经打算放下了,被全释这么一提,一股火气涌了上来,迟岚顺手就把手里的花瓶朝着全释背后的墙壁丢去,就算不是真的要打他,怎么也得吓唬吓唬他,妈了个蛋的,不然难消心头之气。
怎么知道全释身手利落,竟然在花瓶撇出去的瞬间单手擒住,身子猛然被全释扑到在病床上,全释紧接着一手按住了迟岚的肩膀,接住花瓶的那只手,就势就要往迟岚的脑瓜子砸下来,迟岚心惊,吓得身子瑟缩一下,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勤等着硬生挨着全释给他的这一花瓶子。
砰的一声,花瓶顺着全释扬起的手中脱落,滑出了男人的手心落在了背后的地面,迟岚身子一颤,吓了好大一跳,与此同时,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迟岚的嘴角,男人调笑着将口中温热的气息吹到了他的面眸之上:“傻帽儿。”
迟岚猛地睁开自己的双眸,全释那张邪肆乖张的脸孔,立马在他面前放大,唇角习惯性的挑起,挂着坏坏的笑容。
砰砰砰,迟岚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厉害,似要鼓破他的胸口而出,酥麻了他的身子。
男人身上冰点混合着缠绵的味道越发清晰可闻,淡淡的,激烈的,与众不同的味道熏人欲醉。
不可思议的感觉在心尖子上一划而过,迟岚适才发现他与全释的姿势到底有多么暧昧,唇角勾着虐笑的全释竟然缓缓地再次朝他落下一吻来,心慌意乱的迟岚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等一下,那个,我已经有男友了。”
全释的动作没停,随后迟岚只觉得耳根子微痒,全释戏谑的腔调在他耳边响起:“谁说我要亲你的?呵呵,哦,还有,我可以和你的那个他公平竞争的。”
迟岚双眸大瞪,好糗,竟然自作多情了,还、还以为这个混蛋要吻他呢,晕死。
身上的力道减轻,是全释松开了他,两人四目交接,气氛又变得尴尬,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胶在了一起。
“阿嚏……”
“阿嚏……”
两人一个对喷,瞬间把这尴尬到暧昧的气氛打破,随后全释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挖苦着迟岚:“鼻涕虫。”
仍旧倒在床上的迟岚不屑的白眼,低声嘟囔着:“屎壳郎。”
“嘿你这人,我骂你鼻涕虫哪不对了?我怎么屎壳郎了我?”全释瞪眼,迟岚不语,从床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成,我是屎壳郎你就是那被我骨碌的粪球。”全释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病床上,随后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开始翻找着什么。
没一会,迟岚一把抽掉全释手中的香烟没好气的道:“不许抽。”
“啧啧啧,粪球?咋个意思?会心疼人了?”全释知道迟岚在关心他,心里美滋滋。
“想死你随意,我还没活够。”迟岚白眼,口是心非着。
“粪球都没死,我这屎壳郎能死么?呵呵~”全释笑呵呵的伸手去拿被迟岚掐在手里的香烟。
迟岚倏地躲开他,凶眉凶目道:“不许抽。”
“要你管?”全释扬眉挑衅。
“你。”迟岚朝他瞪眼,想了想也觉得没啥理由管他,扬手就把手中的香烟丢在全释的脸上:“不识好歹。”
全释笑呵呵的在脸上抓下那颗快要碎乎的香烟,贱嗖嗖的贴上钻回被窝的迟岚:“刀疤,你关心我?”迟岚懒得搭理他,全释虽然嘴上气着他,可手上却没停了关心迟岚,这会儿正拉起迟岚脚下的薄毯给他盖上,之后又把他的枕头垫高了一些:“小死样,你不高兴我就不抽,睡会儿,待会我去给你搞吃的。”
迟岚闭着眼睛故作镇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全释要是气他吧,他讨厌全释还挺理直气壮的,可全释一向现在这样对待他,他就十分的过意不去,会很自责,觉得自己很没品,根本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矛盾,好矛盾。
就这么,迟岚在极度的自责和矛盾中昏昏沉沉地睡了去,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午后的暖阳慵懒的挂在窗户外的天空中,好像一座大火炉,晒得人们都懒洋洋的,病床上的迟岚猫似的动了动身子,老半天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