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检查过了那人没事,这要是进去看了,就是没事找事。
所以他还是走了。
“有消息吗?”进了卧房,景霖问道。
距去上官府议事已过去几日,就算没有动作,也该和他提醒些什么。
算算日子,过完初六,朝中就要开新年第一次大朝会。按照日程,上官远在和他拜完年后就差不多要赶去京城。
说要办下来的事情,景霖不急,上官远急。
刘霄抽出三张字条,分别来自京城、付宅、上官府。
提前点燃香炉祛味,景霖先是开了京城的线报。这讲的倒不怎么打紧了,说的是皇上依旧没什么变化,就是过了个年,不知为何更加憔悴些,处理朝事也更拿不准。
朝中百官也扭捏作态,表示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烧了这没什么用处的消息,景霖又开了付宅的线报。
付老九买通了牢狱牢头,趁着大年初一时偷偷探监去了。
景霖眼神眯了下,把字条烧了。最后只剩下上官远的,他抓在手上,半天没动。
“这个我先留着。”景霖把字条塞进袖子里,跟刘霄说,“你下去吧。”
他待在房内,不多时又听见远处某人在大哭大叫,大概是郎中把银针收了。
如果扎个针就能把那人吓得说不出话,以后不妨试试。
闲下来时,景霖坐在桌前出神,许是经常被宋云舟干扰,现下没有这货闹腾,景霖竟一时半会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可干。
以往是拿什么打发时间来着?
景霖轻叩桌子,不禁想到。
好罢,以往他也没这么闲过。
窗外青竹几许,随风而动。几声稀碎鸟声,似在觅食。
景霖看向桌子,扔了几粒花生出去。但他兴致通常很浅,喂了几粒就拍拍手不管了。
随后拿起筷子,吃了几个蜜饯。
叩叩叩——
景霖微皱了下眉头,还好蜜饯小,囫囵吞下就没了。他清嗓了下:“说。”
刘管家就在外头道:“主公,有人送信。”
这种时候,谁会送信来?
景霖边开门抽来信件,边列举一切有可能的人。外头还有大把眼睛,有谁那么大胆。
一看递信人——沈遇汶。
景霖:……
这个解元是怎么当上来的。
都是不认识的人,景霖抽出信纸,却见写满了整整两张。他粗略看了下,大致说的是,应人之允来找他,没想到找错了人,但为了不让邀他之人的热心肠贴冷屁股,白费苦心,他还是多写了这封信,确保想要说出来的话完完全全进到景大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