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纠结的,是哪一方会赢到最后。
与此同时,府中来人。
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一群。
瞧他们的身着打扮,质朴平凡,或是街边买菜的,或是染坊里头的,甚至还有一些是老面孔,那群小商贾。
来的路子也不同,都是会点武的,没从大门进来。
只要他们往嘈杂的人群中站,谁会想到他们其实还有另一层身份?
上官端没见过这一场面,害怕地躲在上官远身后,两只眼睛偷偷往外看。
上官远护住儿子,警惕道:“你们是谁?”
还是与他打过照面的小商贾作了一辑,回答道:“我等是景大人属下。”
小商贾一双滑溜的眼透过指缝,滑稽地看着上官远,问道:“上官大人也是吗?”
上官远喉间吞咽一番,额尖淌出薄汗。
江南竟有这么多暗线?!
紧接着,他瞥到了后面几个人在默默抹刀。
杀猪刀。
来者不善!
上官远震惊了。
景霖从未信任过他,这是要来灭他的口!
“依附,或死亡。”小商贾说道,“上官大人,你是景大人新录用的暗桩,可要仔细想好了。”
上官远脱口而出:“可景霖已经死了!”
小商贾愣了一下,似是疑惑。须夷,又道:“那又怎样?主家总会有继任者。你我都是棋子,只需办好自己的角儿就好了。”
上官远愣愣地立在原地。
从他踏上景霖这条贼船,便没有退路了。
一旦下船,便是往生。
“是。”上官远叹了口气,终回道,“我归顺于景大人。”
正好,这作践的天,这作践的地,那作践的人。
他早看不顺眼了。
小商贾笑了笑。
“那你我便,尽凭景大人命令吧。”
上官远心中一霎。
什么,意思……
·
西北。
路上的人拿头巾挡在身前,漫天黄沙,狂傲的风锤敲着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