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元决只站在刚进门的位置,严整的玄青色外袍自他身上垂顺下来,郁惟摄也覆衣缓坐,不动琴,也不动念。
窗口阵阵徐徐的夜风掠入堂中,那几盏灯火开始跳动挣扎起来。
郁惟摄抬起衣袖,灭掉了手边的一盏,听有低低笑音入耳,又如江水汤汤远漫而去。
“青灯只堪燃尽夜,幽浮是疑暗香来。”语尾未散的笑意在赫连元决此时吟念的句子里竟生出一丝莫名的调笑意味。
郁惟摄微微蹙眉,并无过多迎合,“皇上的诗倒有闺粉气。”
赫连元决摇头,“朕只是诧异,从来不见半点粉靡之色的丞相府,今儿是怎么了。”
郁惟摄顺着他目光看去,落在书案旁的一株兰草上。
兰草的枝叶展入夜色几不可见,顶上的花蕾却盈盈有光。那花生得珍奇,玉瓣如荷莲,清幽着月色。
“素冠荷鼎。”赫连元决远远地说,“品种上乘,可是稀有。”
郁惟摄微一沉吟,“但有一日绝隐山林,想着寻来奇异花草植满山园,聊作排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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