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反正他又没事,而他身上又有他急需知道的事。
沈千羽看了一眼仍在互相较劲的青凤跟展少飞,吩咐道:“青凤,准备起轿,进宫见皇上。”
青凤微怒的瞪了碍事的展少飞一眼,看向沈千羽道:“相爷?”她不懂,相爷为何还能跟那个姓赵的和平共处,他分明是来找碴的,不是吗?
沈千羽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问,她自有分寸,只淡淡的说道:“起轿吧!皇上还等着呢!”她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
青凤收剑为主子合上来开的轿门,吩咐轿夫道:“起轿。”
展少飞在她行动间已快速的闪到轿子一旁,守护在赵南天的身旁,至于那两匹骏马则罢之不管,反正它们自会回去。
轿起前进,这一在此停顿的庞大阵容,才又继续朝它的目的地前行,只留下街道两旁议论纷纷的人群。
轿内,赵南天默不作声,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沈千羽注视着他沉默的侧面好一会儿,才开口打破寂静。“你想跟我谈些什么?”
“谈谈令妹沈小羽的事。”
原来是因为她,沈千羽暗防在心中沉思一会儿开口问道:“你认识舍妹小羽?”她的语气太不寻常了,好像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莫不是羽已找到了他,而他们又有过一番长谈,这并不无可能。赵南天在心中暗想,脸上却露出邪魅的笑容。
“何止认识,令妹小羽还在我家小住过两个月,而且是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我们两个人夜夜燕好,她在我的身下细细的喘息着。。。。。。”他说的方形骇浪,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眼睛却又密切的注视着沈千羽的反应。
沈千羽怒眼瞪他,脸上出现热热的感觉,低叫道:“姓赵的,你居然敢染指我妹妹。”幸亏她脸上扑的粉厚,要不然岂不又要引他怀疑。
“我就是那么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他注视着他脸上那抹可疑的暗红深思。“怎么样?”沈千羽咬牙切齿的低语,她能把他怎么样?她已经决定做回沈千羽,不是吗?况且他昨天才告诉她皇上要把香月公主许配给他的,不是吗?她在心中悲哀的想着,脸上却又一副要为妹妹讨回公道的模样。“你要负责,你要为我妹妹的清白负责任。”
“负责?怎么个负责法?”他故意做出一副不负责任的表情,看他能怎么样。
“你必须要娶小羽为妻。”看他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她心下更恼,难道他就这么不在乎她吗?难道他们曾共同生活两个月中的柔情蜜意都是虚假的吗?还是因为他想娶公主而急于摆脱她?
“娶她为妻啊!”赵南天思索一阵才道:“等我娶了公主再说吧!”
“娶公主?”沈千羽喃言道。拥着被子的手抓得死紧,心更是剧烈的疼着,比之前每次犯病时都还要痛。她以为她心痛的毛病已经好了,毕竟她在昨夜决定离开他时也没痛,可现在,她却正承受着比往常更剧烈的痛楚。
“对呀!皇上要把香月公主指婚给我,你也知道,人家贵为一国公主,是决不能委屈做侧室的。”看他那一脸痛楚的模样竟跟羽忍着疼痛时的神情如出一辙,好像是一个人的表情似的,若不是他们的兄妹关系,他们的性别,他身上所散发的不同于羽的体香的药味,他几乎可以肯定他和羽是同一个人了。
“你的意思是要让小羽委屈的做侧室?”他是这样打算的吗?要享尽齐人之福。
“说什么委屈,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了,除了我谁还会要她。”赵南天微勾一边唇角笑道。
“赵南天,你。。。。。。”混蛋东西,这是人说的话吗?
“再说,小羽能和公主共侍一夫,这还是她的荣幸呢!”
“姓赵的,我告诉你,我沈千羽的妹妹不会和人共侍一夫的,就算公主也不行。要么你娶小羽,终身不纳侧室,要么你去娶公主,永世不再见小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别的女人分享他的,否则,她宁愿放弃。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了。”赵南天冷笑着说道。他生平最恨别人威胁他了。
“不。”沈千羽也冷冷的回应道。
“不?”赵南天眯眼审视着他。
“不,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如果你非要说这是一个威胁的话,我也不反对,因为我说到做到。”只是到时候,不知道她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就算他可以不去计较,但如果被她那几个玩伴知道他负了她,他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凭什么替小羽做这样的决定?”
“长兄如父。”这四个字就已代表了她的绝对权威,更别提她就是沈小羽,沈小羽即是她了,如果她不愿意,谁又能强迫她。
“哦!是吗?那我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威胁之语了。”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向来我所要的物或人,就一定会弄到手,天皇老子也阻挡不了,就凭你一句‘长兄如父’,也妄想阻止羽嫁给我,不自量力,哼!
轿子平稳的落地,青凤的声音也随之传入。“相爷,到了。”因为有皇上的特许,所以轿子早已进了宫中,但也只能抬到这了。
“赵相爷,您请吧!”沈千羽手指被打开的轿门请他出去。
赵南天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开,轿门在他出去之后又关上,未久复又打开。沈千羽身着官服拿着尚方宝剑和一本奏折出来,观看周围,身边只剩下青凤一人,遂漫不经心的问道:“人呢?”
知她问的是谁,青凤淡淡的问道:“走了。”
“哦!”沈千羽也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的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
少年天子看了沈千羽的奏折恼怒的向龙案上一摔,说道:“这个该死的苏雷真是该死,沈爱卿你杀的好,可真是为民除害啊!”
虽然苏雷是他的表兄,但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实在是死不足惜。“对了,朕听说爱卿劳累过度,以致旧疾复发,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皇上挂念,微臣为国效力只是尽份内之事,不敢说劳累。”
“回头朕让常江送些补品到爱卿府上,爱卿可要好好调养调养身子才是啊!”
常江是宫里的太监总管,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专侍太监。
“微臣多谢皇上厚爱。”她一向不拒绝皇家的赏赐,因为这是她为皇家做事应得的慰问品。
“沈爱卿不必多礼,倒是有一件事还得有劳沈爱卿亲自走一趟。”
“皇上尽管吩咐,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去完成。”她正需要有些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和痛苦,也是因为这一次的洛阳之行,她决定不辞官了。
“这。。。。。。就是。。。。。。”吞吞吐吐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他这天子身上,可这件事又非常让他难以启齿,却又非开口不可,唉!难啊!
看着皇上犹豫不知如何开口的神情,让她想到她这次所处斩的洛阳晋王苏雷乃是皇太后娘家的家人,是为这个吧!唉!看来她想找事做分散注意力的愿望要落空了。
“皇上,请恕微臣斗胆问一句,是不是皇太后为苏雷被斩首之事,对微臣。。。。。。颇不谅解。”她这已是很委婉的说法了,据她所知,皇太后对她可说是恨之入骨了。
皇上重叹一口气说道:“朕确实是在为这件事烦恼,毕竟苏雷是皇太后娘家唯一的继承人,他这一死,就等于是断了他们苏家的后,母后虽明理,但也极其疼爱他这唯一的外侄,所以在明知苏雷是罪有应得下,却还是很生你的气,不论朕和父王怎么劝,母后也放不下对你的成见。”说完又重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