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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  封言冷冷的拔剑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若不是我及时制止这道伤口恐怕就留在他的脖子上了。

士兵的手吃痛,扔下了武器,“反了,反了,暴民,暴民作乱了。”

巡逻的士兵抓紧武器,朝我们逼近。

“我找你们驻军都尉邵远清,邵大人!”我冷冷的吼道,难以想象三月春风般的远清会来秦川镇压民变。

我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秦川冷,冷彻心扉!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着一队人朝我走来,怒声呵斥,“大胆!我们邵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这等小民叫的。”

“卿仪?”远清从军帐中走出来,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威严冷厉,脸上沾满尘土,头发凌乱双目泛着红血丝,疲惫不堪。

“你怎么来了?自己来的?少渊呢?”远清初见我时异常惊讶,随即快步走来,解下斗篷给我披上。

我站在原地并不随远清进军帐,冷硬尖刻的责问,“远清,你来秦川干什么的?”

远清身躯一震停了下来,低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时,仍旧温和的笑着,柔声对我说:“先进去可好?外面冷。”

我忍不住心酸,不到一个月,远清那软化世间万物的和煦笑容已经悄然的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么深重的无奈苦涩。

“先喝点水,秦川冷吧!”远清为我倒上一杯热水,加厚了椅子上的铺垫,故作轻松的嘘寒问暖。

我沉默不语,仿佛把一路来的怒气都发泄在远清身上。我怕,我从来也没见过那么多尸体,尤其是肉不附骨,支离破碎的残肢。

“我是接到命令,押送赈灾粮食到奉德。军队刚开到秦州边界,就遇到灾民抢粮。像潮水一样,抓着生米,活活把自己噎死。”远清紧握着水杯,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远清是个将军,尽管流言戏称“水月将军”,但他始终是将军。能让一个将军心惊胆寒的场景我不敢想。

“奉德已经断粮近三个月了。每天都有灾民暴动,每天都有官兵镇压,每天都有人死。我若是不把他们隔离在城外,定期将军饷分发给灾民,恐怕现在奉德已经是座死城了。卿仪,我是不是很没用?”远清颓然的摇了摇头惨笑道。

“对不起。”我拍了拍远清的肩膀哽声安慰,我怎么能责怪他呢?

现在的局势,让我们都有种无力回天的颓丧感。他已经竭尽所能了,没有赈灾粮款,秦州的局势必将失控。这让我想起了明朝灭亡时,那次因饥民引发的天下大乱,不由的胆寒。

“你不该来。”远清理清我额前的乱发,白净匀称的世家公子的手已经粗糙了,掠过皮肤,微微的疼。

远清惋惜的轻叹,伤及了我的心防,我微微叹息,你又何尝不是呢?

一时间我和远清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恍如隔世。

不久前我们还在繁花似锦的天都洛阳,现在却在天寒地冻的奉德将死之城。转换不过来的不只是景致,还有纠结拉扯着一夜成熟沉重的心。

愿与不愿,我们都在这里。

我清了清喉咙,“少渊和我是来查赈灾款的下落的。”

“赈灾款?”远清先我们一步到秦川,对于朝中情况不是很清楚。

我顷身在远清耳边低声道:“朝廷拨发的赈灾款是足够越冬的,可是刚入冬就发放完了。”

“你是说?”远清一惊,“啪”的一声,桌子的一个角化成了木屑。

远清是个由表及里都温润谦和的仁人君子,我从未见过他发这样大的火。

“我在路上被一伙灾民打劫,从……”我喝了口热水暖了暖身继续说。

远清紧张的拉着我上下打量,紧蹙着眉担忧的问道:“你被打劫?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他们没为难我。但我从他们口中得知秦州有黑市粮,我想先见见州府。”

远清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和你同去,你乔装成随军的士兵。”

远清走出大帐,深深的看了封言一眼,低低的像是在和封言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少渊居然把你都调来了?”

“王良,去取两套士兵的衣服。”

我和封言混在远清的亲兵中,行至州衙门口,就见乌压压的一堆人聚集那里,小声的议论着。

我发现他们衣着尚好,神色冷漠,想必就是奉德的富户世家。

“让开,让开,都尉大人到。”两名开路的士兵拨开人群,我们紧跟着进去。

刚一进大门,州丞连滚带爬的跑出来,面色惨白,见到远清一把扑上来:“大人,大人!大人他……他……死了!”

州府死了?这么巧?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

☆、致命巧合

我们刚到州府衙门;想向他了解奉德的灾情,他就死了?

衙门外,人呼啦啦的围上来,探头探脑。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州丞这副模样肯定不是好事。

州丞从地上爬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大……”

远清警觉的瞪了他一眼,“闭嘴!”

州府一死,奉德的局势更为艰难,仅仅一墙之隔,百步之遥,州丞这样大吵大嚷简直是雪上加霜。

“传本官将令,本官和州府大人议事,闲杂人等速速散去,不得滋事。”远清马上冷静下来,压低声音在副将耳边低声道:“押送那些世家子回家,封锁消息。马上回营调兵,全城戒备,维持秩序。”

远清一摆手阔步向内堂走去,“关门。”

两扇朱漆大门轰然关上,外面就像炸了锅一般。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远清身后,秦川的事比我想象的还复杂,一团乱线,而且越缠越乱。

“所有人都回房间,不得擅自出入,互为监督,违令者斩。传验尸官,带我到你们大人的房间。怎么回事?”远清果断冷峻,我恍惚看到了另一个人,仅仅一瞬,冷意褪去后温润气息又泛起蔓延。

州丞面色苍白,牙齿咯咯作响,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是清早严寒还是被远清那一句“闭嘴”吓的。

州丞看了远清一眼,急忙低下头不敢怠慢,“今天一早,衙门口聚集了很多富户氏族,嚷着让大人出来交代。那架势下官拦不住,就去通报大人。可大人怎么叫也不应门,下官叫人来撞门,才发现大人他……死了,吊死了!”

远清把我挡在身后,推开房门,银色盔甲泛着冷光,我心底却漾起淡淡暖意。

我微微探出头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昏暗的光线,尸体就像飘在横梁之上,面容不甚清楚,只是双眼紧闭,死沉灰白,安详得诡异,与大红的官服形成鲜明的反差。

强烈扭曲的视觉冲击,阴冷森然的像破败死寂的战场上一面染血的旗幡,不寒而栗。

我连忙缩回远清身后,努力平复心绪。

封言瞄了我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尸体。

不是我敏感,封言这是鄙视我?我回瞄了他一眼,反正短期内,我是不会再伸出头去。

验尸官不多时就到了现场,没和任何人寒暄,直奔尸体而去,在他眼中,活人俨然都是不存在的。

他始终低着头,周身的阴冷气息令我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这房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让我全身毛毛的。

远清见验尸官初步验尸开始收拾工具,便出声询问,“如何?”

验尸官拿着绳子,指着勒痕,“窒息而死,没有外伤痕迹,勒痕和这条绳子吻合。死了约两刻钟,尸体还没开始僵硬。”

我和远清都蹲下来看,勒痕确实是和这条绳子吻合,颈后没有勒痕,至少说明他不是人后伪装成上吊的。也就是有可能是自杀的。

两刻钟?就是我们刚到州府大门口。这么巧?

“下官还要回去验尸,才能做论断。”验尸官微微的向远清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远清叫了两个亲兵,挥了挥手示意抬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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