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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2 / 2)

而太子查尔胜是名副其实马背上长大的,北国皇族中最为骁勇善战的皇子。

“我大齐公主被人刺死于国邸,在场的众位都未可说没有嫌疑,唯有留在此处待真相查明,方能还诸位一个清白。查尔兄急于离开,莫非是做贼心虚?”

“你……本太子为何要做贼心虚?本太子是怕你们无能,查不出真凶,难道要本太子在此陪你们查一辈子不成?”

查尔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毕竟刺杀和亲公主这个罪名可不小。

“齐太子痛失至亲,缉拿凶手无可厚非。而查尔太子所言也不无道理,若一直查不到凶手又当如何?我等都是皇命在身,未能按时归国复命,视同叛国,论罪当诛。还请齐太子体谅。”

“众位使臣,请听本王一言。”

一个铿锵雄浑的声音,走出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目光如鹰的老人。

对他,老当益壮是不足致敬的,应该说他是身经百战,壮心不已。这个年纪有这等气魄的,无疑是忠勇亲王,慕容敬。

“既然此事发生在昭国,昭国自当向各国一个交代。此事已然上报圣上,请众位使臣安心静候圣裁。”

使臣渐渐停止了议论,凌疯子微微一躬身,“众位使臣的担忧不无道理,本宫痛心之下,鲁莽失态,众位海涵。”

老妖对长袖揽住我的腰身,打横将我抱起,落地后方才缓缓的将我放下,一路沉思不语,缓步走入大堂。

我望着老妖长身玉立,仙姿风骨的雪白背影淡然一笑,少渊,你认真了。

凌疯子一见只有我们一行三人,心生不满,“王爷,贵国对皇妹之死就是这个态度?”

忠勇亲王一皱眉,“这……”

老妖从袖中拿出一卷黑底绣金色祥云的圣旨,“擢三皇子宇文景臻查察昭齐和亲王妃,大齐观月公主被刺一案,齐国迎宾使节洛卿仪协查。查案所到之处便宜行权,如朕亲临。”

“吾皇万岁万万岁。”

昭国的王亲官属纷纷下跪,各国使臣则是微微颔首致礼。

看到圣旨,凌疯子心有不满,淡淡的说:“希望殿下能尽快查出真凶,还大齐一个公道,众位使臣得以如期归国复命。”

一众使臣围到老妖身边喋喋不休,“殿下,我等都是皇命在身,望殿□恤。”

查尔胜不耐烦的一挥手,“到底多少时日能找出真凶,给个准话,我们是使臣又不是犯人。”

不得不说这查尔太子很是有终结废话的本事,一针见血,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老妖冷觑一眼,“父皇已然金口一诺,三日内严惩真凶。”

“三日啊,如此便好。”

“还请诸位配合回,到各自行馆中,勿要擅自进出,以便随时询问。”

繁复的见礼之后,老妖略微寒暄两句,众位亲王带着官属各自回去。

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几位藩王,心中不由一叹,难怪当今皇上有心清除藩王势力,而迟迟不敢下手。

单单看这几位就知道,这些藩王能在昭国坐拥半壁河山靠的可不只是祖上余威。

看着忠勇亲王,我不禁想到了慕容琰,淮阴以伤寒不治上表报丧,但慕容琰真正的死因淮阴王府肯定是有所察觉了。

当然忠勇亲王这样长期处在权利中心屹立不倒的人物必定攻于心计悲喜无形,我一眼绝看不穿。

“太子殿下,可否带我们去公主的房间一看?”

凌疯子平复了一下情绪,一摊手在前引路。

我跟随在他们身后穿廊越室,整个行馆压抑凝重,细微的啜泣声时不时的破空而来,月光下的长廊显得阴森诡异。

走到回廊尽头,正房大套间,门口一滩血,空气中都弥散着血腥味。

凌疯子推开房门,我虽有心理准备,但观月的死状还是惊吓了我,险些晕倒。

观月倒在门口,脚朝门外,头朝里,一袭妖冶的紫裙,胸口一大滩血,右胸还插着一把刀,脸被刀划的面目全非。

老妖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体,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大口大口的喘息,尽量平息心中恐惧。

老妖转头低语,“你去院中查看。”

我对老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

老妖眉峰一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开始四下查看。

老妖蹲下来查看公主的尸体,问道:“谁发现公主的?”

“是皇妹的侍女,顺儿。”凌疯子边说边示意侍从去带顺儿来。

我也蹲下来察看。

她还穿着今晚赴宴时的宫装,面目全非的脸依稀看的出妆容尚在,她尚未准备安寝。

身上两个伤口,左右胸个一个,凶器是一把匕首,尚还插在她的右胸上。致命的应该是心脏上那一刀,脸上的伤口不计其数,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

这人想必和她有深仇大恨。

我拿着丝绢拉起观月的双手,手已经僵硬了,五指弯曲,指甲平齐指肚,也是整整齐齐的,手上没有伤口,没有挣扎过的痕迹。难道观月被杀的整个过程一下都没有反抗过?

她的手已经开始僵硬了,也不是中了逍遥散的症状。身上,脸上,这么多伤口,正常人哪里会不反抗?

老妖看了半晌,紧蹙着眉,想必和我一样诸多疑问。

“奴婢……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凌疯子一挥手,“顺儿,你是怎么发现公主的,如实对两位大人说说。”

老妖缓缓起身,“你几时发现公主的尸体的?”

“奴婢……奴婢……奴婢是……在房间里,看到……”

观月的死把小丫鬟吓的不轻,面色惨白,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老妖略显不耐的皱了皱眉,淡淡的瞥了小丫鬟一眼,小丫鬟吓的跪地连连磕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身对老妖说:“殿下,不如让下官来盘问。”

老妖微蹙着眉,点了点头继续在房间里查看。

我虚扶了小丫鬟顺儿一把,放柔了声音安抚,示意她到外面去说。走到门口,我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幸好我扶着门框,我低头一看是一块石子,一脚踢到了一边。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可刚刚死过人,我精神高度紧张。

到了外厅,我倒了杯茶压惊,也递给顺儿一杯,待到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方才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公主的?”

顺儿抽泣道:“奴婢……奴婢是来服侍公主洗漱安歇的时候,发现公主已经……”

“服侍公主洗漱?那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了,应该住在公主隔壁的厢房中,这么近,没听到什么异响么?”

顺儿含着眼泪,诧异的看着我,“奴婢确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就住在西厢,奴婢不敢多事,也就没听见什么异响。”

我淡淡的笑了笑,回想起我们进院之时,只有那件西厢点着灯,这么小,又是西厢显然不是公主住的,自然给照顾公主起居的贴身丫鬟住的。

“多事?”我不由疑惑,照顾公主是她分内之事,何来多事一说?

“公主近来心情很差,常在房里哭,有一次星儿听到了以为有事,冲进公主房间,公主嫌她多事,还打断了她的腿,还说,以后我们哪个再敢多事,也打断我们的腿。”

我不由轻叹,观月这任性妄为的性子定然得罪人无数。

“那你知道你们公主为了何事心情不好么?”

顺儿低下头怯生生的说:“奴婢……奴婢不知。”

我亦不再追问,略微想想应该就是昭齐两国和亲的事。

宇文璟央激烈反对,观月虽未说话,但我当时见她眼睛一亮,那明显是大喜过望,观月也不愿和亲。

最近又时常哭泣,莫非她早有爱人?

“顺儿,你几时来服侍公主洗漱的?”

“奴婢记得……大约是……亥时一刻。”

“亥时一刻,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是……公主一般亥时左右更衣洗漱,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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