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家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房,在这个小区里的所有房屋都是这样的栋型,外表看上去干净整洁没有什么花俏的地方。还有一个不大的庭院,大门的左手边种了点瓜菜,看上去病殃殃的没有精神。右手边是花田,可惜是一片颓靡。
“你家可真漂亮。”吴肖贪婪的四处张望,“还是个两层小别墅,这个庭院,种了好多花,这个叫什么名字?”
向阳说:“这是太阳花,它生命力极强,随便折断一枝插在泥土中,没过几天,就能生根发芽。”
“真羡慕啊,有自己的小庭院。”
吴肖所言不假,他特别喜欢向阳家,不仅是洋气的小楼房,还有这别致的小庭院。
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吴肖一直都想要报考农学专业,但是被老妈一句:你毕业以后要当农民不成!终于在老妈的念叨淫威下报考了财经专业。
这个庭院就是他的梦想啊。
如果介意呆的久一点的好吗,他真想好好休整了一下这个颓靡的庭院。
向阳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便说:“那你就在这里看吧,我进去把东西热一下。”
“好。”
向阳拿了钥匙开门便进去了。
吴肖在庭院里观赏了好一会儿。这次恋恋不舍的进了屋子。
不是不想看而是太累。
全身心放松的吴肖一阵阵睡意袭来,最后撑不起眼皮,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向阳还在厨房忙碌。
“吴肖,醒醒。”
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吴肖表示自己更想睡觉。
“吴肖醒醒,你该不会在那里躺了一中午吧?起来,要上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寂的声音5
“吴肖,快起来别睡了,主管要来了!”
主管?
听到这个词语吴肖猛地惊醒。
对面前的一切吴肖有着一瞬间的陌生;这里是办公室?他呆呆的看了一下四周,真的是上班的地方,可是他刚刚还不是在……
“你该不会睡傻了吧你?”
吴肖茫然的看着靠在他办公桌的年轻人,那是和他今天一起来的新人,还是一个学校的校友。
见他不回话,校友又说道:”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你趴在这里,回来也见你趴着,该不会连午饭也没有吃吧?”
吴肖感觉自己的胃空荡荡的,没有食物消化的胃在抗议般的痉挛着。
“还没吃。大概是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吧。”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校友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不吃东西怎么工作。”校友说,”我看到茶水间有些点心,快去吃点压压肚子。”
“好。”
吴肖应了下来,但是他没有马上去。
刚才的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梦里面的那些东西带来的惊吓已经平复了,吴肖心想自己或许是看了什么美剧受了影响才做的梦。
就好像被神经病袭击了一样的真实感,那种感觉比被怪物追还要可怕。
“向阳。”
吴肖喃喃念着,梦里的那个男孩,他已经回想不起来模样了。
吴肖伸手去拿水杯,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异样——左手上有一块划伤,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开一般。
什么时候弄伤的?吴肖发现自己的完全没有印象,脑海里隐约闪过梦里屠夫挥舞着手里的屠刀。
只是梦而已,我会不会想太多了。
吴肖去茶水间倒了茶水,还吃了点小点心,回来就开始适应工作。
一直忙到了下班的时间,同事们陆续结束了工作打卡下班。
为了欢迎新人,女经理提议在她家聚餐。于是一群人搭上了上班的公务车一起到了女主管家。
在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和饮料,一群人就热闹哄哄的开始聚餐了。
女经理住的是十一楼的套间,十几个人进去房子瞬间就变得拥挤起来。尽管工作的时候非常严厉和不近人情,但是女经理偏偏热情好客,做菜的手艺也不错。
大家开心的大吃大喝了一顿,感觉感情也增进了不少。
因为做饭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等到吃完闹完天色也已经很暗了。
女经理提议附近就是公司的宿舍楼,在她家住下或是去员工的宿舍挤一下都可以。
公车的末班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吴肖选择在公司的宿舍住下。
他和校友借住了一个前辈的宿舍,前辈和他们在饭桌上聊得最开,人也十分好客,热情的邀请来他们到自己家住。
喝了点酒,吴肖也慢慢感觉到了点困意。借用了浴室,洗去身上的酒气,可不能让人家的被子染上异味。
打开莲蓬头,吴肖搓了把脸,把自己的身上打湿,手上的伤口碰了水传来点微痛。
吴肖想起午睡时的那个梦。
之所以称之为梦是因为他现在已经记不清内容了。
人都是很难记住梦的内容的。
人在做梦的时候是很难判断自己是在梦中的,不管梦境有多么的夸张和离谱。
对,只是梦。
校友在地上打地铺,吴肖睡在了沙发上。
尽管对于一米八的他来说这个沙发有点挤了,但是扛不住汹涌的睡意,很快就睡着了。
意识就像沉入深潭一样渐渐远去,直到吴肖感觉自己肩膀传来紧缚感。
有谁在抓着自己肩……
肩上的力度加大,吴肖已经皱起了眉头。
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女人,头发好似枯草般黏在头上,脸仿佛被风干缩水一般干瘪。她的眼睛是一个空洞,没有眼珠的黑洞里潺潺的留着黑色的液体。她的皮肤深灰,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女人的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声音,大张的嘴巴与眼睛的洞一般,留着黑色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抓住自己的肩膀的手明明瘦的皮包骨,力道确在不断加大。
吴肖把身上的女人推开,那张恶臭的嘴远离了一点后他张嘴就要呼救。
向阳!!!
他发不出声音,女人的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喉咙被掐住,呼吸的减少让吴肖眼前一阵发黑,双手在身边乱抓,挣扎着拿到了桌子上的烟灰缸。
吴肖有着一瞬间的失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在用烟灰缸狠狠地砸着女人的脑袋。
女人的一半脑袋已经凹陷,黑色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血肉和骨头的脆片飞溅。
吴肖不停的挥动着烟灰缸,直到被向阳的声音拉回意识。
向阳抱着他,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
“吴肖?吴肖?已经没事了,吴肖,已经没事了……”
少年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安抚着让他冷静下来。
一米开外,那个怪物般的女人躺在地上,黑色的血液蔓延开来。
不动了。是死了吗?
怪物女的脑袋都被打成了碎渣,应该已经不会再起尸了。
吴肖的脑袋就好象被人敲了一棍,耳朵里有种嗡嗡的声音,眼前也一阵发白,他难受的捂住了脸。
“吴肖,感觉好些了吗?”
少年轻轻的问道,仿佛怕声音大了一点都会让吴肖难受。
“嗯。”吴肖无力的发出声音。
少年的怀抱很温暖,明明比他小上几岁,却有着高大得可以把他完全抱住的身材。
“我带你去房间休息好吗?”
“嗯。”
少年把吴肖半扶半抱的带进了一楼的客房,让他在床上躺下。
“这里很安全,好好休息一下吧。”少年给他掖好被子,看他闭上了眼睛,就离开了房间。
吴肖知道自己失控了,那个女人血肉模糊的样子自己都不敢回想。
他一直都害怕鬼片里的女鬼,一切都源自于自己外婆。
吴肖非常喜欢自己外婆,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小时候外婆不论去哪里都带着他,他到现在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