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乘风过去,天黑不会被别人看到,然后就去那片灯火之处留宿一下吧。”司尘边说鱼雁冷边点头。
玉皇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追上这两个女人的步伐乘风而去。
确实有灯火,是个村落,不过颜色昏黄,看起来十分的古老破旧。
他们三人远远的在村落外围降落,鱼雁冷走在前面,司尘和玉皇翎紧随其后。
走到村口,他们远远地看见村落内破旧古老的草房和泥土房。玉皇翎嫌弃的看着破旧的村庄,心中很是不满,但是回头看了看荒郊野岭,又无可奈何。
鱼雁冷走进村庄,也许是夜深,村中只有稀零的灯火,她和玉皇翎都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以她们的仙身,能够感觉到这村子中有着极重的阴气。
难道说,这村子刚死了人?鱼雁冷正在思索,司尘却先行一步敲开了在村口一家农户的家门。
“噗噗噗。”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相比是这村中极为潮湿,厚重的木门带着些许湿气,敲击上去发出闷闷的声响。
“谁?”屋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司尘心中暗喜,正好这家有人。
玉皇翎在后面不满的看了看司尘,这村子阴气重,怕是刚死了人不久,而且又旧又破,自己何曾受过这等委屈。鱼雁冷倒是很谨慎的盯着那厚重的木门,
半晌,吱嘎的一个声音响起。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个一身灰衣的中年男子开门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提着烛台,上面的烛火微弱的跃动着。
“你们是?”中年男子开口,正是应门那人沙哑的声音。
“是这样的,”司尘舒了一口气,这男子国字脸,相貌端正不乏风度,瞬间这阴森恐怖的村落给她的感觉就好了很多。
“我和家兄家姐路过此地,却无处寻觅客栈住所,还恳请这位大哥收留一下。”司尘恭敬的说着,这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应该正是这家的主人。
“这……”男子迟疑的开口,回头望了一眼屋内,司尘隐约瞟见一个红色的身影。
“还请我回去问下内人,再作答复可好?”男子转头看向司尘,司尘点了点头。
“那就多有麻烦了。”
吱嘎,厚重木门关上的声音响起,鱼雁冷走近司尘的身边,他们两个都刻意忽略了玉皇翎极其不满的神情。
“尘儿,这村子阴气极重,多有蹊跷。”鱼雁冷迟疑的说着,毕竟司尘从未经历过任何妖魔,她担心她会害怕。
“虽然我感觉不到阴气,但是也感觉不大对劲。”司尘轻轻的说道,伏在鱼雁冷耳边。
“雁冷,你看地上,泥土还有些微微的潮湿,怕是不久之前才下过雨,还有这潮湿的木门都能证明。我敲的这家门门外还有鞋子踩在地上浅浅的印记,可是其他的那些住户,无论是有着灯火的,还是没有灯火的,门外都没有被踩过的痕迹。我们赶路这一天都未见附近一带有雨,必然是昨天或者更早下的,而他们的门外丝毫走动的痕迹都没有,不可能这村子除了这家人都是一天足不出户……”司尘犹疑的说着,心里暗暗打着鼓。
“尘儿,”鱼雁冷听完也是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司尘年纪轻轻如此注意细节,确实,昏暗的灯光下,唯有这一家的门外有脚印的痕迹,难怪尘儿直接敲这家的门,还不等她叮嘱司尘要小心这里的阴气,吱嘎一声,陈旧的木门再次打开。
中年男子手中拿着烛台走了出来,恭敬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内人最近感染风寒,身体多有不适,不方便见客,进了后屋,各位若是不嫌弃就同我进屋子歇息一下。”还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叔,司尘在心中暗忖。
鱼雁冷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司尘的手,阻止了她要迈向前的步伐,司尘回头,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玉皇翎并未听到刚刚他二人悄悄的对话,自是十分不满的跟着他们二人进了农舍。
“寒舍简陋,还请三位客官将就一下,这是三盏凉茶,给三位解解渴。”中年男子体贴的把茶水放在了司尘三人的面前。
“大哥客气了,敢为大哥姓甚名谁,如何称呼呢?”司尘大方的接了过来,说完这句话之后一饮而尽,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嘴巴,正好把含在口中的茶水大部分吐在了袖子上。
“哦,在下姓钱,单名一个途字。”中年男子很斯文的介绍自己,玉皇翎说不出话,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一口气喝下了茶水,他早在和司尘吵架那会儿就口渴的不行了。鱼雁冷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却用仙法将茶水变作蒸汽。
中年男子钱途看见他们三位都饮下了茶水之后,眼中划过一丝诡谲的笑意。司尘看得清楚却没有做声。
“还请二位小姐和公子早些休息,我和内人住在后院,若有事情可以去后院找我。”他起身,离开了司尘他们住的卧室。
“你睡地板!”司尘指着玉皇翎毫不客气的说道。
“呜呜呜!”(凭什么)玉皇翎起的跳脚,就算他一个人是男生,这个小丫头说话的态度也太让他不爽了。
“不要拿他开心了。”鱼雁冷无奈的看了一眼司尘。
“今天晚上,我们能否睡着还不一定呢。”鱼雁冷边说,司尘和玉皇翎二人的表情瞬间跟着这句话起了变化。司尘是若有所思,玉皇翎是一头雾水,难道说出了圣垣她还失眠了不成嘛。
夜深人静,这个村庄更是安静的诡异。
躺在地板上的鱼雁冷和司尘望着天花板,不是她们争不过玉皇翎,而是那个叫做钱途的中年男子果然在茶水中下了蒙汗药,看来这个人非同一般,用的迷魂药居然连仙身都无法抵抗。
玉皇翎在床上睡的正香,鱼雁冷与司尘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这件事情未免太过蹊跷,纵然她们知道女娲石裂纹帝都皇权被质疑天下大乱妖魔丛生,却还是无法想象是什么让这一整个村落都变的如此安静诡异。
更像是说,根本就没有生命存活的迹象,想到这里司尘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需要去如厕一下。
“雁冷,”司尘边说边起来,“我去一下茅房,你先好好休息,随时保持警惕。”司尘边说边从被窝中爬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溜了出去。
鱼雁冷闭上眼睛假寐。
钱途家后院看荒凉的可以,什么花草树木都没有,司尘走了出来,焦急的寻找着茅房。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院子的角落传来,司尘心中一惊,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这怪异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近了近了,司尘提心吊胆的继续走了过去。
只看到一个一袭红衣的少女蹲在地上,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
“你是”司尘一瞬间只想到钱途的那位内人,但是他的内人现在不正是应该和他在房间里休息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司尘更加走近,站在了红衣少女的身后。
她刚要开口询问她在此处做什么。
却不想,那红衣少女突然转过了头。
“啊!”司尘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少女长得乖巧可人,就是脸色苍白的可怖,最诡异的是,她的唇角粘连着鲜红色的血液。
司尘再看一眼地上,那分明就是一句被开膛破肚了的shi体。
皮肤苍白若死人,以shi体为食,这分明就是僵shi!司尘脑袋飞快的旋转着,她在圣垣师父书房中就看到过有关于僵shi的记录。
少女望着司尘,诡异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邪恶的微笑,唇边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