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面对芳朗认真的眼神,笃纪开始慌了。

〃我不会到处去跟阿猫阿狗说赫根海姆魔神的事,我只对你说,笃笃。〃

〃芳朗……〃

〃其他人是看不到他的。当他出现的时候,只有你和我看得到,因为他是属于你和我的魔神。〃

刹那间,笃纪似乎在芳朗的瞳孔里看到了黑色的魔神。

〃……我和你的……魔神……〃

一阵风从相互凝望的芳朗和笃纪之间吹过。

这阵风是从哪儿吹过来的?笃纪好想知道后续的故事。

〃……接下来呢?芳朗。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在第一个弯道前不能减速,那该怎么办?万一跌倒了呢?你是世界最快速度保持者,如果跌倒了,不是很难看吗?喂,到底怎么样了嘛?芳朗!〃

笃纪用力摇着芳朗的肩,像连珠炮似的丢出一堆问题。

笃纪的个性完全显露在这些问话当中,那就是率直而无谋,认为摔车是理所当然。

但是追求完美的芳朗可就不同了,不论在任何情况下,芳朗都不可能在观众面前演出摔车的场面。

但是,虽可勉强避开摔车,一旦在时速300km的情况下,撞上护壁的话,芳朗也必定一命归西。

〃喂,芳朗,别吊人胃口了,快说啊……〃

面对笃纪的焦急,芳朗只轻轻报以一笑。

〃不行。之后的事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芳朗!〃

芳朗原本闪耀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色彩。

〃喂,喂,芳朗……〃

芳朗一面嘿嘿的笑着,一面抓着笃纪的手腕,笃纪有不详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果然被笃纪料中了。

被芳朗强拉过去的右手,握着芳朗那灼热的部分。

〃住手,芳朗,你这个色情狂……〃

〃我要给你我的一切。〃

笃纪又恢复之前的恼羞成怒,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仍被芳朗轻松的制服。

〃明天我就要去西班牙了。到澳洲第十五场比赛结束之前,也就是在十月之前,我都不可能再回日本。这半年份的恩爱,我要一次解决,你觉悟吧!〃

〃不要……〃

〃在我回来之前,我要你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留下我的记号。〃

芳朗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了自己的欲望。笃纪知道此刻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乖,笃笃!〃

在芳朗轻声细语的诱导下,张开了双腿,任由芳朗将自己的腰托高的笃纪,仰着身体发出娇吟。

〃不要,不要……〃

〃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喊要的。〃

〃唔……哇啊!〃

结果,笃纪一心想洗的澡,在芳朗出发至第三场比赛的战场……西班牙的黑雷斯沙赛车场之后,才如愿以偿。

〃唔,可恶的芳朗……〃

芳朗离开日本了,但是笃纪却有种错觉,仿佛芳朗还在自己身边。因为自己的后蕾尚有强烈的感觉。

羞愧、痛楚、麻痹……齐涌而上的同时,笃纪的肉体也陶醉在甜蜜之中。

〃可恶,十月,那家伙比赛回来的时候,我绝不让他再走进这个家门,也绝对不再让他推倒在床上。〃

被独自留在日本的笃纪,抵死不承认芳朗滋润了自己的肉。

〃芳朗这家伙简直可恶透了!〃

但是,笃纪是幸福的。先前受到芳朗的捉弄、身陷恶梦的漩涡、赫根海姆的魔神等不愉快的事,此刻都自笃纪的脑海中消失。

现在是四月……属于笃纪和芳朗的赛车季才刚开始。

笃纪要和芳朗一样会会栖息在赫根海姆的魔神,恐怕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和芳朗分别后,独自留在日本的笃纪,其四周似乎已刮起了阵阵势如破竹的强风。

……今年我要参加八耐赛……

五月中旬的某一天夜半时分,笃纪接到了一通疑似开玩笑的电话。

〃什么……?谁……?八耐……?〃

意识尚在梦里打转的笃纪,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没有在听啊?笃笃!我要参加八耐赛。七月二十日过后,我就要再回日本一趟了。

在漆黑的房间里,趴在床上的笃纪,好像听到了芳朗的声音。

〃嗯……干嘛啊……芳朗……吵死人了……〃

犹在半睡半醒状态的笃纪,竟无自觉自己已经接起了枕边的电话。

……喂,喂,笃笃?是我。你真的有在听吗?

〃听见了……吵死了啦……〃

把脸靠在枕头上的笃纪,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你还睡啊,笃笃!起来了!笃笃……

芳朗的声音在笃纪听起来,就像是小时候耳朵进水时所听到的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为了死守即将打破的结界,睡魔仍阻扰着笃纪醒过来。

……笃笃,起床了。笃笃……

偏偏芳朗的声音持续震动着笃纪的耳膜。

〃吵死人了,连在梦中都不放过我。一直笃笃笃笃的叫个不停,死芳朗……〃

生气的笃纪,为了拂去芳朗的声音,粗暴的翻转身子。

瞬间,有种急速下坠的感觉正面袭来。

〃哇啊……!〃

落下途中,笃纪打破了睡魔的结界,清醒过来。

屋子里一片通明。

〃好痛……〃

抱着枕头醒过来的么纪,此刻正躺在硬硬的地板上。

……又摔下来了……

睡眼惺忪的笃纪,一边搓着疼痛的右肘,一边皱着眉嘀咕。从小到大,睡姿不佳的笃纪,掉下来的次数已经多到无法估算了。

……笃笃,我看你别睡床,干脆在地上打地铺好了。

每一次笃纪摔下来,芳朗都会如此建议。

〃少罗嗦,要你多管闲事!〃

笃纪一面拉着缠在自己身上的床单和毛毡,一面小声回答不在现场的芳朗。

一向赖床惯了的笃纪,到现在似乎都还徘徊在梦和现实之间。

他觉得芳朗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不,这是个梦。不,可能是因为掉下床那一刹那想起了那句话的关系吧!总之,笃纪现在还是一脸茫然。

不论如何,对笃纪来说,把芳朗想像成在自己的身边会自在许多。

……很痛吧?多揉几下……

小的时候,笃纪一受伤,芳朗就会伸出像小猫咪一般温暖的舌头,舔着笃纪的伤口。

……好了,不痛了,不要紧了……

除了以舌疗伤,小芳朗还会伸出小小的手掌,抚摸着笃纪的头发给予安慰。

摔伤、跌伤、刮伤,成天和伤为伍的笃纪,任何一种伤都能牵扯出和芳朗在一起的记忆。

小笃纪不乏母亲的呵护,但是现在的笃纪所能想到的,却只有来自芳朗舌尖的湿润之感。

〃芳朗……〃

在无意识中,笃纪试着将唇靠近发麻的手肘。尚未完全清醒的笃纪,想起了小时候芳朗为自己疗伤的方法。他似乎也想用这种方法对付已经瘀青的手肘。

但是左边试试、右边试试,几番恶斗还是无法用自己的舌头舔到右手肘。

〃芳朗,快来,我舔不到。〃

焦急的笃纪竟像幼儿一般发着脾气,将右手伸向不在现场的芳朗。

〃……啊!〃

伸出途中,笃纪真的清醒了。

他看到了自己那只毫不羞耻地伸向空无一人的空间中的右手,忍不住自己气自己。

平常,只知道拼命推开芳朗的笃纪,现在竟然会期待芳朗像哄小孩般对着他说〃乖,好孩子!〃想到这点,笃纪不禁难为情到了极点。

虽说这是无意识中的动作,不,应该说是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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