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不赞同:「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
,忘记关於锦囊的事情,把它当作笑话看,反正我们都无法找到当年的吉卜赛女郎问个究竟。第二,认真的对待锦囊的提示,找出真正有四叶草胎印的男孩。」
「乔说得对,锦囊里说,这是关乎我们一家人的事情。若我们姐妹之中,其中一人与身上有四叶草胎印的男孩结婚,全家都会受到四叶草的祝福,从此幸福顺利。」Mia说:「如此重要事情,绝不能草率!」
「真命天子就是于逸臣,不会错的了。」茵茵把分析了一整晚得出来的总结宣告:「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刚好姐姐踏入十八岁后,才巧合地让我们发现胎印?你们跟他做了一年同学,他天天穿背心,为什么现在才被发现?还是我们三姐妹同时看到的哩!这一定是缘分。」
Mia差不多被茵茵说服了,倒是乔比较理智:「那是因为我们从前没有留意而已,况且,很多人都有胎印,看清楚是三叶草还是四叶草才算数。」
「分头调查,明晚再开会。」Mia说,
上课前,茵茵发现同学们围着壁报板讨论不休,好奇地走上前看个究止见。
「哇!我成功了!」看见自己的名字在沙排队新会员名单上出现,茵茵兴奋得尖叫。
校花Eugenia从来都摆出一副不好惹的姿态,她不打算给任何人面子。
「你加入了沙排队,就是我们的小师妹,欢迎你。」
「谢谢。」茵茵只好礼貌回应。
得势不饶人,是Eugenia的性格,她离去时抛下一句:「希望你好好学习,打沙滩排球讲求体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到真正比赛时,打两局廿一分,再打一局十五分,少一分体力都应付不来。」
沙排队果然是全校焦点,新队员名单一出,差不多人人都收到消息。
午饭时间,连校长女儿王秀杏都专程跟茵茵打招呼:「你加入了沙排队,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但我不打球,只负责行政工作。」
Mia好奇:「沙排队有什么行政工作?」
「很多。」杏认真地解释:「我们管理沙排队的理念,跟娱乐公司管理艺人的方法相同,每位队员都是我旗下的superstar,我会为他们安排工作档期、接洽工作、表演、友谊赛等事宜,如有机会,我们更会参加公益活动。」
乔忍不住笑:「很酷啊!」
杏沾沾自喜:「学校是社会缩影,任何团体,都应该有完善的管理方法。」
Mia笑:「那么你们应该抽取佣金。」
「要不要签合约?十年后我才廿六岁,满约后还大有可为!」茵茵说。
「总之,以后你有任何私人或队务上的问题,都可以找我。」杏说:「放学后男子队有练习,你可以来观摩。」
三姐妹交换眼神,各怀鬼胎。
放学后,茵茵第一时间赶往沙滩,拦截准备练习的臣。
「嗯,我加入了沙排队,你知道吗?」茵茵不客气地说。
「我知道,你的遴选表现很好,入选不足为奇。」臣由衷地欣赏茵茵的潜质。
「那么,我们总算半个队友,你卖我一个人情可不可以?」
「说来听听。」坦白说,臣并不很懂得说不,尤其是对手是女孩子。
「脱了你的衣服给我看。」
「什么?」这真是个斗胆的要求。
「别装蒜了,你们男子队练习时,经常脱光衣服的,让我看一看何妨?」
茵茵心急,伸手想扯开右边肩膊的衣袖来看清楚。
始终臣比茵茵高出一截,他挣扎起来,茵茵并不容易得手。
「你干什么?」又是Eugenia,当然还有她身边的Suki和Yuik了。
茵茵发觉在臣身边:水远有两大护法:校花Eugenia和校长女儿王秀杏,有时又有拍档少杰同行,要单独跟臣谈话,每次机会不会多於三十秒。
茵茵似是而非地答:「我想非礼他,但不成功,或许下次再试。」
她回头又向臣说:「再见。」
臣给这位新同学弄得一头雾水,又觉得她爽朗有趣。
更令Eugenia动气的,是十五分钟后,她发现乔躲在男更衣室外,偷窥臣更衣。
「你又在干什么?」她不客气地拍乔的背。
乔早有预备:「听说男更衣室里有女色魔出没,专偷窥男生更衣,我来调查事件,发现真有其事。」
Eugenia和她的Suki、Yuki一起从门边看进去,乔乘机溜走,边走边叫:「男更衣室有女色魔!」
全体男生探望门外,见有三对眼睛在窥看,表现既惊且喜。
三姐妹之中,Mia永远是比较温和得体的一个,她耐心地等待沙排队练习完毕,在校门外的小路上等待她的目标。
臣和少杰步出,Mia从后面急步跟上,这种偶然相遇的场面,造就得不甚自然,但仍然可以勉强过关。
「练习完毕了吗?」这就Mia精心设计的开场白。
「你等我吗?」臣问。
「不,我们只是巧合遇上。」
旁边的少杰拍了拍臣:「是巧合过上啊!那么我先走了。」说罢便一枝箭般溜走,留下二人并肩而行。
男孩子都有种怪病,就是对着男仔头般的女孩时,可以有话直说,甚至是玩得过火,完全不把对方当作异性看待;但对着斯文柔弱的女孩时,却显得手足无措,有时连说话都害羞起来。
臣见Mia刻意地跟他偶然碰上,竟有点面红耳赤。
「请问你巧合遇上我,有什么贵干呢?」臣辞不达意。
更辞不达意的,是Mia:「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多谢。那次我在沙滩上中暑,是你抱我到医疗室的。」
「别客气,我已经忘记了哩!」本来想说客套话,却得来反效果。
「你忘记了吗?」Mia紧张地问。
「噢,不是真的忘记,我的意思是,如此小事,不必记在心上。」
「但我还欠你一句谢嘛!以后不提了。」
「不是不可以提。」说到这里,臣觉得自己笨,想到这时候,也许该表示一点开心:「其实你……」
「其实我什么?」
「其实你长期易晕,还是间中见晕呢?」
「我长期和间中都没有晕,就只是那么一次。」
「原来如此。」
「你……」
Mia抬头—;看,竟已走到自己的家楼下,茵茵已在窗前发现了他们影踪:「我到了,谢谢你,明天见。」
目送Mia上楼,臣终发觉自己有点不妥。
为什么不由自主地迷了路?为什么跟随Mia的方向走?
第四章
「是他了。」三姐妹在天台上开会。
三入分头调查的结果,是臣的右肩上,的确有胎印,状若四叶草。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要相信锦囊的内容?其实这种儿时玩意,大可以不理。」乔提出这一点,遭Mia和茵茵大喝倒采。
「有这么一个吉卜赛女郎,给了我们这么一个锦囊、我们想到这么把它埋在树底,十年后又真的记得这么把它掘出来,最后,连身怀胎印的人都出现了,现在才推翻它的可信性?」Mia一口气说。
「对。」茵茵说:「即使锦囊的事是巧合,但我觉得大姐跟臣很有缘分啊!」
少数服从多数,乔问:「既然如此,下一步我们该怎样做?」
分析是茵茵的强项:「根据我的分析,臣这人虽然经常被女孩子围着,但他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读书,替人补习,和沙滩排球上,要亲近他,有三种方法:第一,收买班主任,让大姐与他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成,他的同桌位置,已被杏永久买断了。」乔说。
「第二,请他补习。」
「不成,他只义务为同学补习,那个轮候名单,已到明年七月,况且我成绩不差,他不会给我优先权。」Mia也感困恼。
「最后一个机会:加入沙排队。」茵茵说。
「凭我?」Mia为难:「你知道我,连跳都跳不起,怎能通过沙排遴选?」
「要胜别人,先胜自己,你先自行练习好基本功,然后再想办法。」
乔献计。
「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到沙滩练习。」茵茵一鼓作气。
「我来为你们打气。」乔当然支持姐姐与妹妹。
Mia说:「好,但我不想影响芭蕾舞练习。」
「那么,就在练舞之后吧!我们在沙滩等你。」
假如不是出现了加入沙排队的新目标,Mia都不知道自己对芭蕾舞忠心耿耿。
每当穿起舞衣,优美地跳着芭蕾舞步时,Mia彷佛感到有仰慕眼神在凝视她、追随她。
她深信自己是属於芭蕾舞的,注定离不开这双倾慕的眼睛。
Mia的芭蕾舞天分,对打沙滩排球全无帮助。
茵茵跟她练习杀球,她怎么都不能把球打过网。
性子急的茵茵,忍不住问:「你不能跳高一点吗?」
「太阳很猛,我根本看不到球从哪个方向来。」
乔在旁看得肉紧:「玩沙滩排球经常换边,总有机会面光,你一定要习惯,现在先戴上太阳眼镜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