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收听的是新年音乐进补大餐节目,请问小姐,你现在需要进补什么音乐维生素呢?”
他在电话的那一头问道,她听得一头雾水,心想,他不打电话就罢了,一打来电话,就不知想玩什么花样!
她冷冷地问:“什么音乐维生素?”
“你现在没听见吗?把耳朵贴近些,仔细听,这是一首《春天来了》,这曲子是解除忧郁的维生素,我这里还有许多曲子,有改善情绪使人感到安静祥和的施特劳斯华尔兹舞曲,还有肖邦的马祖尔卡舞曲;有舒心的乐曲,像《春风得意》、消除疲劳的《假日海滩》、振奋精神的《步步高》,和促进食欲的《花好月圆》等等。”
从电话里,听到一阵抒情欢快的音乐,伴随着他的一连串解说词。难道他打通她的电话,就是想让她听听这些音乐吗?
“我现在生一个人的气,你说我该进补什么?”
“那你听听巴赫的《意大利协奏曲》,消消气,再来一首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或者是肖邦的《D小调小夜曲》,不过,我知道,最好还是来一首抒情的《Lovemetender》乐曲!”
从电话里,她听到了那首最喜欢的曲子,不由地笑出声来,他弄来这么多的曲子,真难为他!
“你笑了?怎样,我的音乐维生素有效吧?”
“别自以为是!我并不缺乏什么音乐维生素,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再见!”
她说完,把电话挂了。放下手机,她心情复杂,难道是她守得云开终见月?她恨恨地想,这个自尊心强的男人,到底又想做什么呢?
他会回到她的身边吗?她心中没数,有点心灰意冷了,对此,她不再抱很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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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逆水行舟(2)
傍晚,周蕴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她的眼睛盯在一本台历上,许久,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拿起一支红笔,在已经布满红色交叉的台历上,又重重地添上最后一个红色的交叉。
这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她在心里对高可良设定的最后期限——如果过了这一天,高可良还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决定答应大哥的要求,离开广州,到海口筹建派斯公司在海南的第一家经销店。
看来,高可良是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必要再守候下去,她回想起那晚,不禁有些后悔,那晚,高可良主动打电话给她,借玩音乐维生素的花样,来逗她开心,她着实不应该匆匆挂了他的电话,但是,她何尝不是一个自尊心强的女人呢。也许,她和他早已注定没有缘分!
这样想着,她感到有些疲惫,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朝周锋的办公室走去。
她走进去,看到周锋正站在一扇窗前,背对着她,眺望着窗外远处的景色出神。
“大哥——”
周锋转过身,看是周蕴,笑了笑,直截了当地问:
“你已经决定了?”
“是的,我答应你,明天就启程,预定明天的机票吧!”
周锋向她摆了摆手:
“不急吧,我希望你不是在意气用事!”
周蕴看着大哥,眨了眨眼,她不太明白大哥话中的意思:
“您的意思……这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留下吗?”
“有件事,你可能想不到,我也想不到,今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电话?”
“一个从龙岩打来的电话!”周锋看着周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周蕴立即想到高可良,她不相信地摇头:
“高可良?不可能!这个比骡子还固执的男人,真的会吃回头草吗?”
“你不是一直在期待着他吃回头草吗?”
“我……”周蕴不由地佩服大哥的眼力,他早已看穿她的心事。
“你呀,你!不是大哥说你,我当然希望看到你每天能露出快乐的笑容!”
“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这是周蕴最想知道的。
“他说,今晚在体育馆的一家咖啡店里等你,有要紧的事要对你说!”
“哦?既然他约的是我,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电话?而却打电话给您?”
周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催促她道:
“呵呵,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他吧,今晚的约会是八点!别在这里磨蹭了,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听到大哥这么说,周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倒想知道这匹‘好马’又要玩什么刺激的花招!”
周蕴一离开大哥的办公室,就快步进入洗手间,进行一番精心的打扮,然后,驱车来到体育馆。
体育馆像三枚等待孵化洁白的蛋,静卧在青山绿树丛中。隔着一条宽敞的马路,对面是蓊蓊郁郁逶迤的白云山。
她知道,在体育馆附近,有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店,她曾经和朋友在那里喝过咖啡。高可良选择在这里和她见面,证明他没有忘记她喜欢喝咖啡,没有忘记她喜欢在环境优雅的咖啡馆聊天,这让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看了看手表,七点五十八分,刚好,不早也不迟,她款款地走进雅洁的咖啡馆里,举目望去,这里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她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名女伺者殷勤地走到她面前,彬彬有礼地问她:
“请问,您有没有预订座位?”
“我想知道,这里是否有一位姓高的先生预定了座位?”
“您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吧!”
那名女伺转身到一边柜台打听,很快地回到周蕴面前:
“对不起,这里没有姓高的先生预定座位,那边还有座位!您要不要先坐下等?”
“好吧!”周蕴心里纳闷,这高可良到底怎么回事?约她八点钟,竟然迟到了?
她跟着那名女伺来到一张桌子,坐下后,她为自己点了一杯奶茶。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啜着,频频转头朝门口看去,当她把一杯奶茶喝完,不用再看表,她就知道,高可良已经超出了她容忍的迟到时间。
她有些恼怒地站起来,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想了想,把手机放回袋子里,招了招手,索性买单走人。
她的眼睛已经闪烁点点泪光,她强忍着,低着头,气冲冲地走出咖啡馆。
她迎面和一位匆匆走进来的男人相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