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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你觉得呢(1 / 2)

40.

耳边很静。

窗帘掩闭,床侧空荡,四角的摄像机已经撤走,被尿液打湿的被子也不见踪影,只剩地毯上散落的衣物和空气中未散尽的腥糜气息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掀开薄薄的毯子,系好散乱的浴袍,余悉然红肿着眼睛,强忍着酸痛,踩上床边的拖鞋,颤软着腿站了起来。

刚迈开腿,肿痛混着黏腻感从私处传来,余悉然撩开浴袍下摆,拨开阴茎,弓背查看——阴唇肿得不能看,颜色深了好几个度,上面糊满了体液,已干的未干的淫水精液交混着。

低头的一刹那,还恰巧撞见两滴小水珠顺着屄缝淌落,在地毯上化为深色的湿点。

邱洄没有给他清洗……

可他分明穿着浴袍。

记起来了,昨晚他哭着求邱洄带他去清洗,说了三四遍“想洗澡”,邱洄不胜其烦,抱他进了浴室。

但他当时太担心裴衔,忍不住问邱洄到底有没有真的伤害裴衔,再度将人激怒,邱洄把他摁在浴缸里操了很久,后来给他穿上浴袍拎到窗户边操,再后来,他渐渐被倦意和快感吞没,彻底失去意识。

或许是关心则乱,又或许是邱洄昨晚的架势实在太骇人,他竟然……没脑子到那种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邱洄虽然有时会公私不分,但并非是非不分的人。据他了解,应该不是。

邱洄大概率只会把裴衔送回医研所,袖手旁观。

余悉然暗骂一句咎由自取,忍着身下的不适,举步维艰地进了浴室,边冲洗私处边以最坏的打算设想邱洄提离婚时的场景。

一个简单的淋浴,余悉然洗了很久很久,好像只要永远躲在那扇门后,他就不必去直面自己一手造就的烂摊子。

一小时后,余悉然换上斗柜上的家居服,戴上阻隔环,翻找了很久,没找到自己的终端手环,顶着破口交错的嘴唇和痕迹密布的脖颈拧开了房门。

「早安。」奈斯打着喜庆的红领结,向余悉然点头致意,显示屏上却无硅基笑脸,举手投足间拘谨又僵硬。

显然,就连机器人都察觉到了这个家的不对劲。

一人一机并排下楼,偌大的别墅里不仅阒静得瘆人,光线也被紧闭着的门窗吞噬掉大半,像一座喑哑了嗓子黑沉着脸色的奢丽牢笼。

顺着旋转楼梯,从三层下到一层,穿过昨晚举办舞会的挑空圆厅,奈斯领着余悉然走进客厅,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沙发,又扭头看了看敞开的大门,挠挠脑袋:「他刚还在这里看书,好像突然出去了。」

余悉然将视线从茶几上那本《联邦继承法》上挪开,顺着奈斯的目光看向最明亮的光线源,发现大门两侧把守着两位西装革履的保镖,心中冒出一个不妙的猜想。

「你们吵架了?」趁邱洄不在,奈斯趁机打探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吵架严重很多。”余悉然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了,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捅的。他清了清喉咙,嗓子依旧嘶哑:“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昨晚……在哪里睡的?”

「不知道,早上九点他才给我开机。」

按理来说,昨晚舞会散场后它就该开机了。

「什么事非得在新婚之夜吵啊?」奈斯两小时前在邱洄那儿惨遭禁言,只能来劝余悉然,「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

“我们床头吵架床尾离,一日夫妻百日仇。”

见余悉然由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意,精神状态与邱洄不分伯仲,奈斯甚为担忧,切换成娃娃音卖乖:“啊?那我可以判给妈妈吗?”

“想离婚抽身?异想天开。”

低沉的男声在空寂的室内如水波般荡开,荡进余悉然的耳道。

邱洄,竟然……不打算离婚吗?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叩出规律的嗒嗒声,一步步愈来愈近,踏上客厅的软毛地毯后,声音轻闷了许多,余悉然愣怔原地,擂鼓般的心跳敲击着耳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奈斯不知分寸为何物,见风使舵地转身,先人一步回应邱洄:「就知道你们不会离婚的,我刚是开个玩笑。」

喜提一个极不耐烦的“滚”字。

奈斯团成一个不规则机械球体,余悉然也回过神来,机械地点了点头,脚步微抬。

邱洄前跨半步,握住那节细瘦的胳膊:“没让你走。”

胳膊上传来熟悉的力道,余悉然身体不受控地抖了一下,向内收了收手肘,反应过来后扭过头想解释,邱洄已经松手了。

奈斯已经滚远,余悉然转身面朝邱洄。

邱洄今天穿得很正式,成套的黑西装,古板得不太像他的风格,余悉然猜,他今天应该是有重要的会面。

邱洄落坐在沙发上,双腿于膝盖处交叠,拿起茶几上的书搁在腿上,封底朝上。

余悉然伫立在一旁,不敢问邱洄为什么看继承法的书,是不是外公身体出了问题,只挑自己有资格问的问:“不离婚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你趁早死了这离婚条心。”邱洄沉声打断他,却没正眼看他,“老实待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像真的被软禁了,虽然不知道邱洄是出于什么样的发心。

余悉然嗫嚅着问:“那、那裴衔……”

“我暂时不会动他。”相比昨晚,邱洄此刻要冷静很多,“前提是你别再提他。”

心中大石落地,余悉然彻底松了一口气,抿唇思忖半晌,他小声问:“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问句最易生歧义,邱洄的脸色一下就臭了。

余悉然也比昨晚聪明了些许,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被解读为暗含抗争意味的“为什么不能提”,把问句补充完整:“为什么不离婚,也不动他?”

邱洄神色和缓了些,默了半晌,将眼神和反问都投向余悉然:“你觉得呢?”

余悉然被那一瞥刺烫到,赶忙垂下眼帘,神色连带着心跳变得慌乱。

兴许是嫌他碍眼,邱洄拿着书起了身,朝楼梯口走。

邱洄肘后沾了一片绿叶,羽状,边缘有小锯齿,余悉然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是昨天见过的某片花坛里栽种了这种植物吧。

——

041.

当天,邱洄在饭点之前就出了门,晚上接近零点才回家,也不管沙发上的余悉然,直接上楼进了客卧,此后便整晚闭门不出。

余悉然原以为邱洄只是那一天比较忙,可接下来的半个月,邱洄天天如此,早出晚归,仅在家睡个觉,别说中餐晚餐,就连早餐都不同余悉然一起吃,起得比前来打扫卫生浇灌绿植的用人都早。

把他强留在身边却分房而睡,一副眼不见心为净的态度,对他的报复和嫌恶肯定多过残剩的喜欢吧。

不过这都是他自作孽,也没什么好怨艾的,邱洄对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余悉然这样开导自己。

终端被没收,余悉然没机会接触网络,又被禁足在别墅内,每天只能泡在书房里看书,要么就在客厅看电视,无聊透顶了就找奈斯说说话。

自从伊凡进入Finx后,治疗骨痛的药从胶囊换成冲剂,这些天更是越喝越苦,苦得余悉然怀疑邱洄在故意整他。早上服下小半杯,一整天的食欲都被摧毁。加之余悉然本就食欲不振,半个月下来,明显消瘦了一圈。奈斯变着法儿地给他换菜谱,都无济于事。

这样伶仃又单调的日子过久了,余悉然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面貌每况愈下,别说饭吃不下去,对书和电影的兴趣也愈来愈淡,总一副恹恹的模样。他唯一能坚持的事就是每天晚饭后枯坐在客厅,等待邱洄回家,然后远远地目送邱洄上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等得睡着了,早晨睁开眼会发现身上披着小毯子,奈斯说是它披的。

这天,过了零点,邱洄还没回家,余悉然躺在沙发上,用一本《ABO生理学》盖住脸,开始计算自己的发情期。

上次发情是在四月二十号,不出意外,一礼拜后他就该发情了,正好,邱洄对他丧失了性趣,他可以借这次发情期,利用生理本能,看清迷雾后的那个确切答案。即便邱洄可能不怎么在乎他个人的取向,但他自己在乎。

书上说,Omega腺体上的标记会干扰大脑,容易导致错认性幻想对象。

标记顺其自然地代谢掉至少需要半年时间,看来,他得想办法去医院把标记洗掉,尽量控制好变量。

该怎么跟邱洄谈判呢……

先前他可以利用邱洄对他的喜欢,但现在这份筹码的分量应该不够了。

苦思冥想间,大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余悉然正要揭开面上的书,听见那道脚步往客厅靠近。

这是邱洄自那天后的第一次主动接近……

余悉然闭眼装睡,地毯被轻踏的细响传来,不多时,柔软的毛毯覆在了身上,从足踝盖到上腹部,腹部微重,应该是折叠后盖了两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脸上一轻,书被取走。

余悉然心脏怦怦乱跳,鼻肺克制着呼吸频率,眼皮却演技欠奉,颤个不停。

邱洄是只有今晚给他盖了,还是前两次都是……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被灵敏的耳朵捕获,余悉然睁开眼,伸出手,捏住邱洄的袖口,力道很轻,只需稍稍一回拉就能抽走,但邱洄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一对看不出太多情绪的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余悉然,注视着那张瘦削了些许的面庞。

“能不能给我解禁?”余悉然露出央求的神色,“我不会乱跑的。”

邱洄抽回袖口,站直身体,语气冷淡:“先好好吃饭,看你表现。”

余悉然低声辩解:“我没有不好好吃饭。”

他嘴上在自辩,心里却甜滋滋的,邱洄竟然还在乎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口说无凭。”丢下这四个字,邱洄转身上楼。

余悉然拉起毯子,蒙头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药一如既往的苦,余悉然的胃口却突然间好了许多,三餐的进食量都有增加。

第三天,邱洄兑现承诺,给余悉然解了禁,终端也一并归还。

讯息箱里积压了大量未读来讯,余悉然一一点开,必要的给以回复,不重要的则略过,点开和裴宜的对话框,前面都在焦急地询问现状,昨晚却突然话锋一转。

「小余,谢谢你,也请帮我谢谢邱洄。」

「真的十分感谢,阿姨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余悉然一头雾水,上网看了些资讯,发现目前的最热词竟然是#Finx股票,点击去一看,浏览量最高的是篇新闻报导。

「据知情人士透露,裴衔将于7月18日进行最后一次微创手术,经评估,本次手术成功率高达80%,Finx或将用一个月时间攻克曾困扰联邦医研一年多的难题,创下医学奇迹。」

余悉然记得,婚礼前两天,邱洄给他报喜说裴衔的治疗有大进展,蜜月旅行可能得暂时搁置。但,这个进展未免也太大了。这半个月,邱洄不会都在忙这些吧?

邱洄的形象在余悉然心中霎时高大伟岸起来,他回了裴宜一句“我没做什么,都是邱洄的功劳”,独自跑去医院洗了标记。

洗完标记,余悉然去医院停车场取车,很不巧……他撞见了邱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哪里不舒服?”邱洄与隔车相望,“奈斯说你很健康。”

余悉然莫名心虚,抬手摸了摸贴着纱布的侧颈。

邱洄眯了眯眸子,抬腿向他走近,绕过车头站到他身前,把他的脑袋掰到一边,拨开阻隔环,低头嗅闻腺体。

确认没有自己的信息素气味后,邱洄掐住了余悉然的下颌。

“新闻刚出,就迫不及待和我撇清关系?”邱洄面上笼着一层晦暗的霾,语调里有了狠意,手指陷进余悉然的皮肉,“余悉然,别忘了,他还差一场手术。”

余悉然被掐疼,蹙了蹙眉,往后仰躲,不料被邱洄拉得更近。

“就这么热衷于在Alpha面前推销自己的贞洁?”邱洄不擅说情话,伤人的恶语倒是信手拈来,“你为他做了这么多,还是得用干净的腺体来献媚么?”

这话对任何Omega来说都称得上冒犯,余悉然失去和颜悦色解释的欲望,索性针尖对麦芒:“都分房了,你管我洗不洗标记?”

“昨晚求情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邱洄愈发口不择言,“余悉然,外面卖的婊子都不会晚上卖乖白天就翻脸。”

邱洄的形象高大伟岸了半天不到,就被这番话击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邱洄辱没人在先,余悉然也毫不客气往邱洄的痛点戳:“既然你认定我是婊子,那你绑个婊子在身边自讨没趣,不也下贱么?”

邱洄拉开车门,把余悉然推进后座,欺身吻了上去。

邱洄吻得很急,余悉然牙关被撞得发痛,推了推邱洄的肩,没能推开,舌尖反倒被狠狠咬了一口,铁锈味混在交缠的唾液中,在口腔内晕开,刺激着味蕾鼻腔。

愈吻,怒气愈重,一口不够,邱洄咬了第二口,余悉然下巴被死死钳住,身体无法动弹丝毫,到后来,余悉然缺氧发晕,已经分不清是被吻得还是被压得喘不过气。

终于得以正常呼吸后,余悉然还滞留在针锋相对的情绪里,用嘲弄的口吻反问:“你就只会这招么?”

邱洄脑袋埋在他的耳侧,嘴唇与他的耳廓将触未触,“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里的示弱意味太明显,余悉然的心顷刻软塌,明明是他不占理,怎么就非得在这个档口争这口气呢。

“对不起。”他突然很想要解释,抬手去搂邱洄的背,“我就是……”

邱洄没等他说完,也没让他搂到,起身下了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042.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被保镖护送回去后,余悉然又过上了软禁生活,情况相比之前有好有坏。

好消息是,他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整座庄园,不用整日闷在光线不足的凄清别墅里,终端也未被没收,不会再与外界断联。

坏消息是,当天,余悉然还在斟酌用短讯解释洗标记一事还是等晚上邱洄回家后面谈,就在书房看到了一份白皮文件,大剌剌地摆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封面上,“离婚协议”四字赫然入目,余悉然几乎落荒而逃。

这还不是最坏的。当晚,邱洄虽回了家,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去客卧休息,而是直奔书房,随后,在余悉然的目光追随下,揣着一份白皮文件匆匆出了门。

余悉然在客厅苦坐了一整夜,都没等到邱洄再回来。他断断续续地眯了几个小时,支离破碎的梦里全是离婚时邱洄的冷眼。

洗漱后,坐进床边的单人沙发,刚打开终端,资讯App推送的今日热点猝然弹出,标题醒目得吓人——旧爱不如新欢,邱洄疑似婚变,对象竟是她。

余悉然心跳停了一瞬,指尖都在发颤,点进博文,竟然有图有真相。

「昨日,娱乐记者拍到邱洄在深夜十一点与一高挑美女并肩进入第三区某高档小区。期间,一男子与两人同行,半小时后便独自乘车离开。直至凌晨一点,邱洄与美女再度同框出现在小区地下车库,两人上车后,前往第二区某高档别墅区。据悉,知名演员文茵常住在此小区,外貌特征与照片中的美女高度吻合。另外,邱崇山的前妻,叶女士的居所,就在两人前往的别墅区内。」

博文洋洋洒洒上千字,除去按图说话,还剖析了一番邱洄和文茵的匹配度,在最末才提及余悉然,评价颇为辛辣:目前来看,相比文茵,余悉然的优势只有Omega这一性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悉然不由地回想起婚礼当天见过的那张脸,堪称张扬的昳丽,游刃有余的从容,笑与不笑都落落大方,不说出身,单论气度,都不是小小一个余悉然能比的。

那天,外婆……此刻他应该称呼叶女士,也确实笑脸盈盈,和文茵相谈甚欢,他当时以为她们是难得一见的忘年交,没想到是孙媳候选人。

邱洄也能在他回忆不起文茵的名字的时候,抢先报出她的名字。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余悉然嘴角浮出苦笑,自虐般地点开热搜榜,#Finx股票这个话题居高不下,但内容已经与前一天大相径庭。

「昨天刚买,今早就爆出婚变丑闻,邱洄你作恶多端,日你爹,还钱!」

「没必要制造恐慌,一个余悉然影响不了Finx的估值,这点小浮动怕什么,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三天后裴衔的手术。」

「文茵简直毫无底线,一边炒剧CP一边偷摸当小三,平时那股清高劲儿呢?」

「我真不信文茵是这样的人,女神你糊涂啊。」

「嗑原配的天塌了,这操蛋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远来看,这对Finx利好啊,文茵出身科研世家,父母都是生物学家。」

「文茵是Beta吧,邱洄就是跟她玩玩,哪有Alpha不喜欢Omega的。」

「为啥骂文茵就是荡妇羞辱,骂邱洄就是讨要血汗钱?你们没事吧?」

「这俩是姐弟恋诶,各方面也很般配,缺德嗑一口。」

看到这句话,余悉然一腔郁气闷结在心口,久久不能驱散。他退出话题,点开和邱洄的通讯框,敲敲删删反复纠结,一句话也没能发出去。关掉终端,走到窗边透气。

窗外是个灰沉沉的阴天,云步履迟滞,风也有气无力,花圃里的孔雀草倒是没心没肺地盛开着,花瓣金黄像融化的落日,叶片葱翠似孔雀的翎羽。

余悉然微微探身出窗,低垂着脑袋,视线虚焦在一簇复叶上,脑子控制不住地乱想。

弄得这样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邱洄应该只是在报复他同他较劲吧,真出轨应该不至于。

好像也至于,毕竟邱洄认定了先背叛的人是他,没道理再为这段婚姻守身。

况且文茵这样家喻户晓前程大好的演员,也不可能赔上名声陪邱洄演这出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半小时,已经够做很多事了,他们做爱了吗?邱洄和他做爱从来不会少于两个小时,这么算他好像小胜一筹。

邱洄对她有喜欢吗?肯定有一点点吧,毕竟特地为她带上了离婚协议书,是在给她保证让她宽心吧。

都愿意为了她离婚,不止一点点吧,好像很多的样子,有可能还多过了对他。

可邱洄昨天白天还在他面前一副失意落魄的模样,怎么晚上就能……在报复他“晚上卖乖白天翻脸”么?

昨晚是他们第一次被拍到,说不定早不是第一次幽会了,文茵是Beta,他也闻不出不对劲。

就算早就暗度陈仓了又怎么样?一个摇摆在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骗子,有什么资格去评判邱洄呢。

余悉然拍了拍头颅,迫使自己从这乱糟糟的思绪中抽离。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肆意揣测另一个人,单方面和对方竞争,甚至拿做爱时长做对比,谋取可笑的精神胜利。

可他一想到邱洄可能已经和别人做过爱,就嫉妒得体面尽失。

他该向邱洄解释吗?还是该问个清楚?好像一切都为时已晚了,没必要自取其辱。他现在能做的,只剩等待审判锤的落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锤余悉然等了两天,杳无音信。

两天后,文茵发布辟谣声明,称那晚与邱洄会面是有要事相商,至于具体事宜,声明中并未详说。网友不买账,认定这只是公关手段。

余悉然同样觉得不可信,因为这两天邱洄不仅没给过他只字片语的解释,甚至连回家过夜都免了。

真是装都不装了。

夜阑人静,余悉然抱膝蜷坐在沙发上,在心里暗暗给邱洄扎小人,扎了没几下,大门被拉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见他要抬腿往楼梯口走,余悉然喊了一声:“邱洄。”

声音有些怯,还有些哑,像被弃养的小狗鼓起勇气向狠心的主人示好。

邱洄缓缓转过身,远远地向他投来视线。

得到肢体回应,余悉然伸脚去踩拖鞋,灰蒙蒙的眼睛亮了几分:“我有话跟你说。”

余悉然站起身,邱洄朝他走来,止步在离他两步远的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吊灯投下明亮晶黄的光线,打在余悉然蓬软的发顶,他忐忑着开口:“明天我想去……”

邱洄蹙着眉头,看着他眼下薄薄一层的乌青,义正辞严地出言打断:“手术过程不允许无关人士参观,术后有72小时观察期,不方便和人见面。”

余悉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邱洄在讲什么。

什么呀,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么快去见裴衔,要见至少得等过了发情期,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裴衔。

“我想去之前住的房子里,拿点东西。”余悉然低声解释,脸颊隐隐发烫,“我的玩具在那里,还有两天,就是我的……我的发情期。”

他顶着张粉扑扑的脸蛋,低敛着闪动不安的眼睫,将所有芥蒂暂时湮没在心底,问:“你易感期,会在家里吗?”

“你想我在哪?”邱洄不答反问。

余悉然仓促地掀起眼皮觑邱洄一眼,被那冷峻的神色唬到,抿了抿唇,说:“随你吧。”

在不在家对他来说都没区别,邱洄要么一个人过,要么找文茵过,反正不会和他一起过。

兴许是耐心消耗殆尽,下一刻,邱洄失去交谈兴趣,给余悉然留下一道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悉然还有更要紧的问题没问,踌躇两秒,再度出声:“那个……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

邱洄脚步骤然停驻。

身后的Omega声线轻颤:“协、协议书就摆在书房,我偶然看见的。”声量越说越低,“是为了文茵吗?”

联系一番来龙去脉,邱洄心念微动,将错就错地探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余悉然像根哑掉的火柴,“你们……很般配。”

邱洄扯了扯领带,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

043.

裴衔的手术很成功,裴宜对余悉然千恩万谢的同时还探问了两句他和邱洄的感情现状。

余悉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是声明后续的治疗是邱洄自己的意愿,并不是他在坚持不懈给邱洄吹枕边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吹枕边风的前提是同床共枕,而现实是,他们分明在同一个屋檐下,发情期和易感期却是分开过的。

主卧和客卧隔了一条十余米的廊道,还隔了两扇紧闭着嘴巴的门。

没有Alpha的陪伴,被高温和性欲裹卷的每分每秒都十分难捱,用玩具抚慰阴蒂固然能起到一定缓解作用,但由奢入俭难,吃过荤的人改吃素更是难上加难。

鸢尾香馥郁浓酽的主卧内,窗扇闭阖,帘幔半掩,余悉然仅着一件白色短T,撅着屁股塌着腰背趴跪在床上,一手横搭在床头用以搁放脑袋,一手轻抚自己秀挺的阴茎,腿心夹着一个香水瓶,阴蒂被瓶口吮含挑逗,但……

这根本不够。

他想要邱洄。

想要邱洄的双手紧握他的胯骨,想要邱洄的下腹拍撞他的臀部,想要邱洄的生殖器顶蹭他的阴蒂和阴茎,想要邱洄的犬齿刺破他的腺体……

他需要Alpha皮肤的温度和触感、生殖器的冲撞和欲念、信息素的侵占和安抚,不是这个只会干巴巴吮动的玩具。

哪怕……哪怕邱洄不和他做爱,亲亲他也可以。

无法纾解的性欲像奔腾不息的浪涛,余悉然的意识裹挟其中,一帧帧画面在浪涛中浮现,每一幕都是邱洄——把他惹生气又跟他道歉的邱洄,凭声音认出他后把他扛进卧室的邱洄,想看他吃醋对他用激将法的邱洄,为他挨枪又为他葆留伤疤的邱洄,送他房产还叫他宝宝的邱洄,吃醋后故意诋毁黎述的邱洄,因为要骑机车载他特地喷香水的邱洄,察觉到他的错漏却乐于纵容他的邱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好多好多,都是特别特别好的邱洄。

额发尽数濡湿,余悉然颤喘着迎来高潮,改趴为躺,把香水瓶放下,换成具备舔逗功能的粉兔子,用手指缓缓抻开水淋淋的阴唇。

玩具上的仿制舌短小而僵直,只有一点点搔挠的快感,和真真切切的舌头根本不能比。

不好用,一点也不喜欢。余悉然将兔子扔到一边,爬去床沿,拉开床头柜,取出一个白色的丝绒小方盒,打开,一枚镶着淡紫色钻石的戒指静躺着。

是邱洄送他的求婚钻戒。

余悉然倚着床头的软枕,半坐半躺,张开瓷白的双腿,将一朵钻刻的鸢尾抵上私处最嫩艳的那点红。

“嗯……”余悉然仰起脖颈,哼吟出声。

快感在揉碾中积蓄,冰冷的矿石被灼烫的体温捂热,指尖也被愈来愈泛滥的淫水浸湿,发情热成为情绪的放大镜。

好想去敲邱洄的门,他们这么高的匹配度,邱洄怎么说都是个血气方刚的Alpha,也不一定会赶他走吧,被赶走也没关系,好歹可以听到声音……

不行……还是不要随便去撩拨易感期的Alpha了,万一邱洄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到失控,不想要他又实在憋得难受,叫别人到家里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邱洄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出轨,上次发情期他就说了自己是第一次,那天晚上也说了没跟裴衔做过,为什么总是不信他不听他解释……他才不要去敲门……

三类想法在脑海中盘旋争斗,久久分不出胜负,直到发情期结束,余悉然都未踏出过房门。

四天三夜,余悉然不是在欲海中沉浮就是在春梦里昏睡,清醒的时间很短,几乎昼夜不分,房门也不是没被敲响过,每每怀着希冀打开,无一例外,都是前来送餐的奈斯。

余悉然终于得以确认,他喜欢邱洄。

不是更喜欢,是只喜欢——他的脑子被邱洄占满,别人根本插不进来。

明明知道邱洄做了很过分的事,他却连以牙还牙的精神出轨都做不到。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应不爽。

——

044.

余悉然的发情期和邱洄的易感期完全同步,在同一个早晨开始,又在同一个下午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还给你。”

余悉然敲响书房门,被准许入内后,推开门,慢吞吞朝书桌走近,将一个矮口木箱放上桌面。

桌后的邱洄手捧文件夹,视线微微抬高放远,落在木箱内。

两张银行卡,一本房产证,一张匡远的通行牌,两条避灾用的黑曜石吊坠。

“卡里用掉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余悉然平时生活节俭,有两分兼职收入,和邱洄在一起后药钱也省了,根本就不怎么缺钱。许宏开给的卡分文未动,邱洄给的那张,就用了小几千,用来购入情趣内衣……虽然情趣内衣还藏在衣柜深处没上过身。

“我知道,还有很多东西没办法用金钱衡量,但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尽量……”

邱洄合上文件夹,啪的一声放下,拎起一条吊坠端看两秒,不知为何笑了:“怎么不干脆把两枚戒指也一起还给我?”

“戒、戒指……就当我贷款跟你买的。”余悉然根本猜不准戒指的价钱,硬着头皮说,“我以后慢慢还钱给你。”

邱洄放下吊坠,不知用意地提醒他:“还房产会比较划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回母星的次数肯定少于自慰的次数,戒指对他来说就是性价比比较高啊。

余悉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强买强卖,他低下头,神情局促,声音细弱却固执:“我就要戒指。”

“为什么?”邱洄眼里浮现出些许兴味。

“有升值空间。”余悉然给出一个很漂亮的答案,暗夸自己脑子灵光。

“倒是懂点经济学。”邱洄刚冒出苗头的兴味彻底熄灭,“怎么不读读婚姻法?”

“结婚时的赠予品,离婚时赠予方无权讨要。”邱洄语调疏淡,细听之下却暗藏着些许恨铁不成钢,“还有,婚姻里的过错方,需给另一方经济补偿金。”

余悉然烂泥扶不上墙,直给人递把柄:“是我骗婚在先。”

听到“骗婚”二字,邱洄身遭气温骤然降低,余悉然从始至终没敢直视邱洄,便也察觉不到冷意,他兀自思索半晌,迎难而上:“我想去看看裴衔,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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