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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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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将离痛苦地捂住腰蹲下身,瞄到罪魁祸首拧着眉毛居高临下地望向自己,君子动口不动手,立即抱住对方大腿张嘴就是一口,咬完头上又挨了一下,接着便被均墨毫不客气地提了起来。

男子微眯起眼眸,声音不大不小:“你好大的胆子,喜欢女人的衣裳是么?好啊,想要什么样的?我立即命人搜寻来,晚上你便一一穿给我看。”

众人立即扭头当做什么都未发生。

这说话不经头脑,简直就是作孽啊,杜将离喉中哽咽,太蠢了,自掘坟墓,不禁有生以来头一次为自己的脑袋感到阵阵的忧愁。杜将离扭头,见石云嘴边挂满幸灾乐祸的神情,顿时心间惆怅,不行,怎么着也得拉个垫背的,明儿一早他就去蓝艺屋里把对方要换的衣服全部拿走,换成七彩大袄裙,这才是真挚的主仆之情,所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咋好意思忘了蓝艺呢。

如此一想,杜将离瞬间舒服许多,厅外有兵士前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杜将离收起面上不恭,长长叹出一口气,与均墨对视一眼,低头迈至众人之间站定,也不说话,默默扫视众人一圈,目光如烛,徐徐道:“我们好不容易走至现在,取晴、并端、祈黎联合对夏,战乱纷争之际,能活下来就是幸事,更何况披荆斩棘一往直前取得如此地位,这都少不得在场每一个人的努力。我们要感谢同伴,感谢手下的兵士,亦要感谢自己。”

“今次大家齐齐在此,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们,祈王去后,我杜芒杜将离便是祈之主,而墨世子属黎,祈也好,黎也罢,此后祈黎双方,不论胜负,不谈输赢,不争你我,我们要做的,是比国国相争更大的事,我们要抛开所有的固有观念,为一统天下而奋战,而你们则全部是我们的开国功臣。”

杜将离此言一出,厅中安静,众人眸中皆为一惊,虽之前大多已猜到这个趋势,但真正从杜将离口中听到此话,还是禁不住大为震撼。

杜将离嘴角扯起的笑漾出一抹无奈:“这件事,说难,自是难得很,关键在于我们是否愿意同心协力,只是很可惜,总是有那么些人——”杜将离的眉眼骤然冰冷,语调亦是低上许多,“喜欢学习鲁甬,想步他的后尘。”

他说着,视线定定地聚集到了宋将军身上,对方后退一步,脸侧一闪而逝的仓皇已出卖了他:“臣下忠心为祈,耿耿赤诚,自是万死不辞。”声音诚恳。

杜将离缓缓步向对方:“那好,你怎么解释夏此次的行为?白狼蛛仿佛生了千里眼一般,绕过梁都尉与石将军的人马,径直前来。夏为何会知道我们的安排?不就是你通风报信的吗!夏虽与你当面对阵,你还因此受了不轻的伤,可那不正是你为了安全起见施的苦肉计,即便事情败露,也好因此嫁祸于梁都尉么?”

男子睁大眼,反而怒道:“愈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一生为祈献尽犬马之劳,苍天可证,你说我嫁祸,又怎知不是梁贼嫁祸于我。”

杜将离冷笑一声:“只可惜这还真与他无关,我给你与梁都尉张骑督一同发了密函告知战事安排,只是你们三人收到的信函内容微有些不同,梁都尉所知道你这边的情况与真实的有所偏颇,张骑督的亦是一样,若是他们的信息败露,照理说,夏会全力攻来,可为何夏会派出普通兵士而将鬼兵留在营中?”

杜将离步步紧逼:“就是为了堤防孟都尉与张骑督的埋伏,这一来又引出了另外的问题,既然对方知道有埋伏,为何迟迟不向我们的埋伏军出手?”宋将军的面色已然发白,杜将离不依不挠,“因为我告诉你的,是我方埋伏军会在酉时进攻,而真正的时间,却在未时之前!”

宋将军说不出话来,嘴唇张了张,有些无力地瘫坐至一旁椅上。

杜将离平复下胸口腾起的热意,惋惜道:“我本希望我们之中没有叛徒,可事实让我很失望,你来这之前看到张骑督,已心存怀疑了罢,所以才让自己的几个心腹借口办事好逃出城外?很可惜,这些人我都抓起来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夏有关的人。”

直起身,看向众人,突然觉着疲累,均墨拍了一记杜将离的背,似隐隐有些暖暖的带着安心的力量从他掌心传来,杜将离望着步到自己身前的可靠背影,松出一口气,之后,便交给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章

自打杜将离屁颠颠跑去与均墨同住后,蓝艺就顺带连均墨也一道伺候了,他忧郁地揉揉眉心,这对夫妇住的地方,床单是每天都要换,桌子椅子柜子茶具是隔几天轮番坏一次,简直就是战场,真想不通他们哪来这么丧心病狂的杀伤力。

蓝艺好不容易又一次收拾完屋中残局,杜将离才方起身,揉揉明显还未睡醒的眼,顶着满头乱发坐至椅上。蓝艺一面为其束发,一面说道:“听闻唐公子回来了,我一会便将他请来。”

“请他来做什么?”杜将离奇道。

蓝艺一愣:“不是你要我请他的么,昨天?”

身子一僵,面色微微发白,杜将离不确定又问一遍:“真是我让你请的?”

蓝艺给予肯定的回答,还拿手探探白发男子的额头:“你睡糊涂了?”

杜将离咬紧唇,怎么会?自己分明不记得了……找唐大哥又是所为何事?杜将离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他的手笼在袖中,食指与拇指不安地捻着,呵,蚀衣草终于开始作威作福了,不过没关系,还有时间,杜将离心下安慰自己,嘴上则兀自不满地嘟哝起来:“好蓝艺,见你翩翩风雅的主人因忙于战事而日渐憔悴消瘦,形容枯槁,你忧伤吗?难过吗?”

蓝艺被杜将离的话生生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昧着良心配合道:“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杜将离乐了,满意地点点头,沾沾自喜道:“看来本大爷魅力拔群,深受爱戴,蓝艺,替我梳个高耸入云的霸气发髻,我好去兵营树树威风,唐大哥那边你不用去了,我直接找他。”

蓝艺在杜将离的百般挑剔下,为他束了个□得戳谁谁死的旋风锥子髻,督促其饮尽墨世子留下的药,就放杜将离出门了。

屋外雪初霁,朦胧不晰的朝阳躲在青白的云霄之后,地面堆着厚厚一层积雪,有的积得薄些已结成了冰,杜将离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地踩在雪中,真冷啊,呵一口气在手心,这雪怕是要融个三日,在这之前,夏军应当不会来犯。

杜将离拾了两枝被压断在地的枯枝,抖去其上的雪,一手持一根当拐杖拄着,暗自得意,自己委实太聪明了,这样就不怕雪滑容易摔跤,刚想完,正欲来个轻盈潇洒雪上飞,便噗通摔了个结实。

拍去袍上雪,望望身后屁股砸出的大坑,杜将离脑中一转,记得均墨每天午时都会去到书房独自看一阵子书,基本不会有例外,这些时日他又要照顾自己,又要顾着国事,各方面都不落下,当真辛苦,杜将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自己身为他的枕边人,也从没替他做点什么。

杜将离可不是忘恩负义,心安理得地受着别人的好而不思回报的人,眼瞅着今日里有点闲余,杜将离暗想不若趁现在给他备个惊喜,以后大抵也没什么机会了,自己这么快就已开始记不清事情,这可不是好的征兆,他瞄瞄四周的冰白,干脆就堆个雄伟霸气的雪人像,以此来讴歌英勇神武的墨世子。

说做就做,杜将离一溜烟奔至均墨常去的书房门口,捧了雪乐呵呵地堆了起来,自打五年前起,便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雪,杜将离的手冻得通红,心里还隐隐有些高兴,不知均墨看到后会不会开心得活蹦乱跳。

忙活良久,白发男子吭哧吭哧滚了个硕大的球状身体,他的背上已冒出一层薄汗,咬牙,又将脑袋一鼓作气搬到身体之上,杜将离端详良久,拿手指戳了俩眼窝和嘴巴出来,自言自语道:“均妖怪身上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嘴,会说了不起啊。”哼唧一声,寻了块石头,往前一塞,“堵你的嘴,让你再叨叨。”

接着,又说道:“眼睛也讨厌,贼溜溜一眯就仿佛能看尽天下事,装什么睿智无双!”举起当拐杖用的两根枯枝,一边安插一根。

如此好生做了一番装饰,杜将离终于心满意足地咂咂嘴,累得坐在一旁直休息。他想得好好的,一会自己便低眉顺目地为均墨磨墨念书,再让其一享自己独创的杜式推拿大法,令对方从上至下、由内而外,身心双方面都焕发出新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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