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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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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看似没啥深意,但,想想,又不免赞叹他的小心眼,鬼的很!

一来,话里藏话地告诉叶末,也告诉叶修谨,外面再好,也只是个度假山庄,你的根,你的家,你的亲人都在这儿,别妄想做抛根弃老的不孝子。

二来,用实际行动向家里人坦白,我和丫头已好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三来,暗示他舅,老爷子年岁不小了,含饴弄孙的日子不多了,你可不能剥夺他这个权利。

这段时间每日两次的电话查勤,或温柔或霸道或强势或勾引,然后明里暗里旁里侧里地告诉这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敢一脚踏两只船,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哼,小心我跟你没完!

这是一种典型的独占欲望,这种独占欲望,在他认清自己的感情后就存在着,只是经过肌肤相亲后,这种独占思想,演变成了欲望,而后,不再遮遮掩掩,就好比,二奶拿了‘上岗证’,不在满足共有、隐匿状态,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应有的地位、权利和公平,甚至野心勃勃地想要取代正妻的地位。

他清楚的知道,在叶末心里,叶修谨的地位永远是那不可磨灭的‘正妻’地位,即使他一年内只有很短的时间在陪她。而他毫不疑问地就是那个‘二奶’,虽然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要比那个‘正妻’多的多,可依然无法取代。

于是,他只能强势地利用各种手段来奠定自己的地位。

这几天他熬夜加点地赶工,就是想等丫头回国后,直接掠到这来,然后更深刻地‘培养’下感情!

现在,他只想亲自飞一趟迪拜!

正想唤来助理交接下工作时,手机响了,是叶修然打来的。

“惜文,把手中的工作交接给别人,立刻回来,”

他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二舅,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是不是末末……”指尖颤抖、声音颤抖、然后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

二舅是几个舅舅里唯一一个从政的,人也较书生气些,说话向来慈祥温和,很少像今天这般强势急促,而且是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和无力。

“不是末儿,是你小舅,秘鲁地震时,他们正好在那,他,他……”里面传来压抑的哽咽声,“你简叔叔的包机已经在路上了,你赶紧回来吧,”

电话挂了好{炫&书&网}久,他的神经还是处在震惊无法置信的状态中。

像被人突然之间浇了一桶冷水,全身冷得发抖,仿佛置身在寒气弥漫的冰窖中,惶恐,惶恐,除了惶恐,还是惶恐。

地震,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地震带来的毁灭和伤亡,他不是不知道。

末末,他的末末……

小舅,那个小时候喜欢将他抱在腿上抛着他玩,看着他哇哇大哭,乐的直抽抽的小舅……

“小杨,快,快备车,去机场,定到北京最快的班机,快,快,”机械的声音带着颤栗的抖动,他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安排班机。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进去大厅的那一刻,他还是无法适应那悲伤、哀恸的画面,脚上仿佛挂着千斤重的铁锤,迈不动脚步。

他那绝代风华的小舅躺在冰棺里,那么安详,那么娴静,就像,就像睡着般,若不是那毫无血色的脸提醒他,那是生命失去的特征,他真以为,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因为自己怕他抢走末儿,而心生邪念下的噩梦!

“哥,你回来了?”王子一脸悲戚,双眸泛红地走了过来,“去劝劝末末,她只听你的,”

是的,他的末儿,心心念念想着宝贝,她也躺在冰棺里,挨着叶修谨,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偎依着,依偎着…………

许是怕她冻坏了,所以,她的身上被裹了一层棉被。

红色的被面、青紫的柔唇,两张紧紧贴合的脸,一样的苍白无色,不见一丝血色,与鲜红的锦被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若非那圆睁的大眼,在警惕地盯着周围欲将她抱出的亲人们,他大概,会认为她也…………

鹅蛋脸儿,瘦的颧骨清晰可见,“末末,”赵惜文不禁失声痛哭,他的末末原就是小骨架的宝贝,即使身上再瘦,脸上也是肉乎乎。

这还是他的小末儿吗?那个虽然不喜欢蹦蹦跳跳,但喜欢跟他耍赖装无辜的小乖乖吗?

“你这是要干什么?”眼泪扑簌簌地下落,他双手颤抖地覆上她的脸,冰、冷…………就像,就像放在冷藏柜里的豆腐。

叶末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只是圈着脖颈的手越发地用力。

赵惜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的喘不过气来。

不过几日的时间,她竟然变得这般模样,消瘦了不说,竟然还有自闭的倾向!

“她这个样子多久了?”他扭头,问着身后的简宁。

“四个小时了,”简宁回答,“之前,晕了一回,醒来后便这样了,”

好友在外漂泊了小十年,如今又……又客死他乡,他自然不能让他在异乡火化成灰!

叶末这样,也是他没想到的,本以为她一天两夜没睡着,这一晕,没个两天应该醒不过的,可,她竟然只睡了三个小时,一醒来就趁大家没防备的时候,爬进了冰棺,任谁哄也不出来,甚至,谁说话,都不搭腔!

“为什么不把她抱出来?”说着,就要强行上去将她抱出来。

四个小时,她原就体寒畏冷,又被埋在废墟里一天两夜,受了惊,挨了饿,又悲伤过度,再这么冰上四个小时,这小命还要不?

“二哥,你别冲动,若是能抱,我们早动手了,”王子和简宁将他架住,“小舅…………身子已经僵硬,骨头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末末又抱的太用力,若我们强行将他们分开,只怕…………只怕………”

只怕叶修谨会身首异处!他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让他死无全尸吗?

而且这样做的同时也会伤着叶末!

所以,不可抱,不能抱!

“那就给她注射麻醉剂,晕了后抱出来,”说完后,也后悔,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若成,难道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想到?

“医生说末末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了,一直靠打营养液补充体力,她现在所有的意志力、精气神都放在了那双手上,若现在把她弄昏,只怕比强行将她抱出来还糟,成功抱出是必然的,可与其同时,她的求生意识也击垮了,即使活着,精神方面也会收到严重的影响,”王子抽噎小泪地解释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活冻死吧!”他都能感觉到,棉被下她孱弱的身子,在颤抖。

“只能靠劝,劝她自己放手,可在你没来之前,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谁的话也不回答,二哥,你试试,试试劝劝她,”

赵惜文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走到冰棺前,跪在地上,趴在冰棺的沿边,小声小语地说,“末末,出来好不好,小舅虽然已经去了,但他的灵魂就在你身边,你也不想他走的不安心,对不对?”

叶末的睫毛眨了下,只是,还是没看他,手抬起,覆上叶修谨的脸,摸了又摸,“爸爸,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冰,我都帮你暖了好{炫&书&网}久了,”

“末末,”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这是在生生地揪他的心,挠他的肺啊…………

在场女人们早已忍不住地捧着帕子放声地哭了起来。

在场的男人们为了维护所谓的男人有泪不轻弹的形象,都咬牙下唇,隐忍着,只是眼眶俱是红红的。

二楼,老首长在护士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蹒跚而下!

“谨儿,末末,末末,谨儿,”老泪纵横啊!

“爸,”几个儿子迎上前去!

“我可怜的谨儿,我可怜的末末,”老爷子,一步一把泪地往下走!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短短的七个字,可,其间的哀伤之情,岂是外人能体会得了的。

熟识这一家子的,哪个不晓得这小儿子在老首长心里的含义和分量,说心肝宝贝、肉疙瘩,不为过。老爷子,戎马一生,儿孙满堂,可真正在意疼入心骨的只有这两父女。

一个幺儿,一个幺孙女!

虽然,后者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儿子,因为那人的恩情,也多了一份感激和心疼,再然后,十余年的相处,说句不好听的话,养条小宠,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这么个小可人儿,知情懂趣地逗着你,哄着你老人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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