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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2 / 2)

看他这样,丁一也不去强叫他坐,便随着他站着,接过刘铁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悠悠对欧阳文说道:“我要办你,有诸多籍口,从白天你假冒王慈溪启始,已是触犯律例;到聚仙楼妄议国是,下官想来,你在国子监应是有挂着名的吧?便可以太祖之训,生员不得议政,来办你;而现在你诬告官员,更是罪不容恕……”

这时却就听着有人在厂卫外围高声叫道:“小老儿是慈溪先生家中老仆,诸位还求让一让,慈溪先生教小老儿送信给容城先生!”那太监忙叫那些厂卫人等让开,又叫心腹过来,教他们去追上原本去卫所调兵马的人手,不然等下卫所兵至,坐着这里的丁一要是认真起来,他这太监也就当到头了,调兵的事,虽然他身为太监私底下这么做是不出奇,但依律来说,就不对了,单是明太祖朱元璋留下的不得干预政事这一句,就足够他喝上一壶。

那老仆挤过人群,来到丁一面前就要拜倒,丁一起身搀住了他,硬是用力将他扶起,按坐在椅子上,对他好声说道:“老人家,您看着有六十了吧?是要折学生的寿么?如何当得起!快些请坐。”那老仆可不比欧阳文,跟着王来这么多年的长随,那是晓得规矩。

他连忙起身,却又被丁一按下,他只好沾着一点椅子边角,真的坐着比不坐还难受,苦笑着对丁一说道:“先生真是谦谦君子,可恨这小人总是好作祟,着实对不起先生了,慈溪先生实在是无颜来见先生,教小老儿来领这厮回去,必定给先生一个交代。”

那欧阳文被按跪在地上,看着那老仆如见着救星一般,高叫道:“王伯救我!王伯救我!”

“老丈且宽坐,此间事了,学生再与您述话。”丁一并没有回应那老仆的话,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就对欧阳文说道,“先前有许多理由办你,你可知道下官为何不办你?难不成你以为,仗着王慈溪,便教下官有所顾忌?别说你是王慈溪幕僚,就算你是王慈溪的儿子,下官办了你,王慈溪除了多谢下官帮他管教之外,还敢说上半句埋怨之辞?”

欧阳文看着那老仆,居然还叫道:“王伯你听着!丁容城看不上先生啊!”那老仆苦笑着别过脸去,真的是不愿去看他的嘴脸。

丁一喝了一口茶,方才对谭风道:“先挑断手筋脚筋,凌迟太花时间了,把十指都砸碎了。”谭风应了一声,便在欧阳文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里,拔出战术直刀,按着丁一所说施为起来。

“下官如此办你,是律法来说,是不对的。”丁一对着惨叫着的欧阳文这般说道。

已被挑断了一条脚筋,又被用水浇醒的欧阳文,在地上拼命磕头:“容城先生,饶了学生吧!求求你饶了学生吧!”他再也不硬气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硬气的人,他所有的狂妄,只不过是因为凭仗着王来的权势,以为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罢了,这会见着王家老仆坐在那里能话都不敢说,他哪里还硬气得起来?

“先前不办你,是因为下官不想与你计较。”丁一看着在磕头求饶的欧阳文,温声说道,“现时办你,是因为下官想与你计较。”说罢丁一便向站在边上的太监说道,“不教而诛谓之虐,所以得跟他说清楚,教他死个明白。”

“少爷说得是。”那太监赔着笑回话。

这边厢谭风手下不停,片刻已将欧阳文挑断了手筋、脚筋,每回昏厥过去,便用水浇醒,又给他包扎了伤口止了血,用刀柄开始砸他的手指,这下痛昏过去之后,用水都泼不醒了。丁一看着无趣,便对那老仆道:“看在老丈的面子上,人你领回去吧,学生有皇命在身,明后天就要启程奔赴云南,便不去拜会慈溪先生了,老丈,请。”

看着那老仆苦着脸,指挥带他来的仆人把这砸碎了手指又挑了筋的欧阳文弄上车去了,丁一对那太监说道:“散了吧,还有一事,你过来。”那太监连忙挥手教那些厂卫人等退开,弯着腰凑过来,却听丁一低声和他说,“今晚的事,你如实上报便上,还有,和皇帝提一句,便说是我专门叮嘱的,一定要注意小人儿的身体,这天象是不太对头。原话附上便是。”

“老奴记下!”太监殷切地回着话。

待着一应人等散去,丁一起身往宅里行走去,却招手谭风和刘铁跟着,到了房里,方才问道:“你们是否奇怪,我为什么硬要这么做?”他指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欧阳文弄残。

谭风回应得干脆:“学生不知,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丁一愣了一下,却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因为他在谭风身上,真的就看到了过去的那个自己,他便教谭风先下去忙手头的事务,只把刘铁留了下,因为刘铁明显是一脸的疑问,他是想不通,明明把欧阳文送回去,正如那太监所说的,王来必定会给一个交代出来,的确王来也派了那老仆来,何必一定要结怨?

丁一长叹了一声,望着刘铁说道:“你总归想得浅了,你想想,便是那太监不知情,东缉事厂和锦衣卫的首领官吏,会不知道这宅院里,是为师落脚的地方?”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方瑛白天可是率了将领,出城去迎丁一,若是这样厂卫还不知道,那可真的是吃干饭了。

第二章筚路蓝缕(八)

厂卫明明就不可能不知道,住在这宅院里的人就是丁一,为什么他们还会和这欧阳文来弄这么一出?他们真的没有一个人,去提醒过那矿监的太监么?刘铁被丁一这么一点,却就回过神来了,一拍大腿说道:“没错!否则以厂卫的骄纵,他们不会因三匹马,就不敢逾线!”

单是那太监带来的人手,就是一个锦衣卫百户所还有东缉事厂在贵州的人员,还有锦衣卫的军余、矿监里的打手等等,临时工这玩意,对于华夏来讲,不是什么稀罕事体,也不是厂卫专有的,衙门里许多人等都是首领官自己请的临时工。【当然这年代衙门里的临工不叫临工,而叫“白役”】所以当时那太监身后也有三四百人,对于区区两个大门岗哨,三支射死了三匹马的劲矢,他们便很听话的不敢逾线?敢射马,不见得就敢射人,他们必是知道,丁一手下的军兵,是真的敢杀人,所以才不敢逾线!

“没错,为师若是放过欧阳文,和王慈溪结个善缘的话,指不准去到云南没两天,就有旨意下来,为师削职为民……不,大约是投到南京都察院闲置着,等到世间渐渐忘记为师这个人,忘记了丁容城这三个字之后,你说,要搓圆还是搓扁,不是由得他说了算么?”

刘铁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先生是说,若是不处置那厮,朝廷便会以结党营私……”丁一摇了摇头。刘铁对于迎来送往之事,或是宴会酒席,那的确是长袖善舞。但对于军略和政治,他着实是比较弱。

“不是以什么名义。”丁一耐心地给刘铁解说着,“你看为师整治那欧阳文,还不明白么?名义,只不过是制定规矩的人,随手拈来的东西。问题是在于,为师不过二十出头。已官至极品,除了加诸如少保、太保之类的荣衔,赐侯爵、公爵之外。已升无可升了。可明白?”

这下刘铁才回过神来,总算弄懂了:丁一已人臣极品,如果还要和王来这样的大臣和和气气不翻脸,他想干什么?他结交这些大臣。是在图谋什么?这就不可能不让皇帝猜测。特别是知道火药受潮,火器不好用的情况之下,专门把丁一派来云南的皇帝!

他本就疑心着丁一了,处处想要教丁一死在敌人手里,一了百了。丁一若再教他更加猜测,那真的也只能投置南京,然后等世人渐忘,再对丁一下手。丁一看着刘铁笑道:“求田问舍自污。我也想过的,不过。想来想去,还是做孤臣较好些。”

丁一不怕得罪王来,并且叫那太监上奏折,如实汇报,就是一副要做孤臣的模样。特别是他专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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