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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部分(1 / 2)

>清楚的,毕竟是他干掉了也先,所以丁一并没有吃惊:“没有关系,你联系他,只要让他过来,让我和他单独相处就可以。”

看着陈三表示明白,丁一又叮嘱道:“孛来和癿加思兰,不要让他们跟阿剌碰头。还有,小心那个毛里孩,那不是个简直的角色。”毛里孩现时是翁牛特部酋长,当然也是带着自己的人马,在也先征召的十万铁骑之中。

陈三没有再提出问题,只是应了下来,去思考如何创造一个丁一跟阿剌知院相处的机会。

这不是一件可以很容易达成的事情,因为阿剌知院的地位在瓦剌是很高的,土木堡之役,就是由阿剌知院领一路军队攻击宣府,也先领一路军队攻打大同,脱脱不花领一路军队入侵辽东来攻击大明的。

知院,大约就是从知枢密院事演变而来的称谓,按蒙元的记载“中统四年五月乙酉,初立枢密院,以皇子燕王守中书令兼判枢密院事”以及“至元十年二月,立为皇太子,仍兼中书令,判枢密院事”等等可见,知枢密院事,是一个皇太子、皇子要从名义上统领的职务,可见其地位的重要性。

而在这蒙元被驱出华夏之后,能做到知院的,就更加是尊贵的人物。要知道瓦剌可是有常备军兵的,不是和鞑靼这边一样,战时为兵,平时为民。枢密院就是管兵,这位阿剌知院又能被也先信重,派他领一路军马的人物。陈三虽说英勇善战颇得也先的欣赏,但要见这位阿剌知院,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更别说如果要创造一个丁一跟阿剌知院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只有把他请过来才行,那就更难了。

“派人去告阿剌知院,说我身患重症,眼看不好了,手下几个百夫长相争不下,说是我教你去请阿剌知院过来。”陈三对着平时侍候他的心腹,这么说道。

他没有去跟丁一诉说这件事是如何难以完成,他对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

至于丁一如何说服阿剌知院?他能跟对方达成什么样的交易?

陈三并不去考虑这一点,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丁一的军人——唯一的官长就是丁一,而服从丁一的命令,就是他的天职。

第三章心如铁(四)

在草原上面,作很少有人能抗拒凭白得到几支千人队的诱惑,尽管陈三带来影响也先征召的,只有一千五百人,但是任谁都知道,部落里怎么也还得有三五百人。二支千人队,能征善战的两支千人队,在这几年里,从无败绩的两支千人队。

“他请我过去,不是想投靠我,就是实着撑不住,控制不了场面,所以想让我过去,以免还没病死就先被手下干掉。”阿剌知院的年纪和也先差不多,但他的眼睛,仍如苍鹰一般的锐利,他质问着跟随自己出征的儿子,“他能对我做什么?你说呢?杀死我?然后在十万铁骑之中逃遁?就算他逃得了,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太师会放过他吗?”

如果阿剌知院在都音部落的军队里遇刺,那么也先肯定会找都音部落算帐,这不是为了给阿剌知院复仇,而是没有人可以这样,公然抽草原枭雄的脸,如果都音部落可以干掉阿剌知院而仍存在着,那么也先在草原上,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他的儿子摇了摇头,却忧心重重,他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但心头总觉有不好的预感。

可是阿剌知院总归是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人,他有绝对的信心去面对这样的邀请:“孩子,”他握着儿子的脸,对他说道,“我得去,懂吗?一头不敢接受其他狼群归附的狼王,很快就会被撕碎,因它爪牙已老!”

阿剌知院的爪牙并没有老去,他骑在马上仍然可以奔驰。甚至来到都音部落的时候,马还没有停稳,他就纵身而下。如钉子一般,稳稳落在地上:“乱什么!”他向看起有些乱糟糟的都音部落士兵吼叫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头人!”

陈三半躺在羊皮上,看上去脸色有些潮红,在他帐篷里,几个百夫长互相的敌视,张弓拔弩的氛围。暴露无遗。当阿剌知院走进来的时候,陈三脸上露出了喜色,开口道:“知院。竟劳你过来,着实是……”

“怎么样了?”阿剌知院弯下腰,摸了一下陈三的额头,宽慰他道。“有点热了。没事,好好养伤,我一会便请喇嘛过来,帮你诵诵经,心静了,这邪火便退下了。”却又回头对跟在身边的儿子说道,“把你帐里那两个婆娘送过来,给这小子去去火。行军日久,说不定。就是太久没办事,憋出来的!哈哈哈!”他说着,轻轻拍打着陈三的肩膀,而后者感激地握住了阿剌知院的手,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就这样,阿剌知院没多说一句话,就起身出了帐篷,他到了,表示了对陈三的关心,这就足够了,这就是一种态度,一种支持,只是那些百夫长不是瞎的,至少他们不敢在陈三患病时,弄得太过。当然,本来就是在陈三命令下做出乱状的手下头领们,也早就被告知,阿剌知院来了以后,就让下面的人不要再去架闹。

这让阿剌知院感觉到惬意,他的到来,体现了自己的威严。

但就在他离开都音部落的驻地,在风雪里赶回自己的大帐的路上,他觉得身边的亲卫,贴得有些太紧,所以他放缓了马速,不耐烦地说道:“离我远些!我还没老到……”然后他就没有说话了,因为一线冰凉的气息,贴在他的后颈,就贴在他的皮肤上,但没有割破他的一点油皮,哪怕是在奔驰起伏的两匹战马之间,毫无疑问,这不是莽夫,这是高手,如此稳定的手握着那一线冰凉的刀锋,足够在他让战马加速之前,斩下他的头颅。

“你要什么?”阿剌知院体现了他作为一个草原大人物的气度,他没有去问对方是谁,因为这绝对不是仇杀,如果是仇杀,对方应该早就斩下他的脑袋,所以他问的,是对方要什么?这没有斩下的刀锋,就是为了谈判,在这一瞬间,阿剌知院就判断出了局势。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后,那刀锋就离开了他的脖子。

就这么消失了,如同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阿剌知院大声在风雪叫喊着自己的亲卫,但他们都表示不曾有人离得这么近,因为他们知道阿剌知院的习惯,他很介意自己的亲卫太过贴近他,正在老去的狼王,是不太愿意让他人看见自己的老态的。

于是阿剌知院搔了搔胡子,风雪之中能见度很差,或者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他也有些不太肯定了,那么,赶回自己的大帐,应该是最好也是最为正确的选择,于是他们再次启程,但是过了一阵,在还没有到达阿剌知院的大帐之前,那一线冰凉,再次贴在了他的后颈。

“你要什么?”他再一次这么问道,没有慌张,也没有惊措失错,甚至他比第一次,更加的冷静和稳定,因为他更加确定,对方绝对不是来刺杀他的,“你尽管开口,草原上,很少有我拿不出的东西,或是办不到的事。”

于是那一线冰凉再一次消失,无影无踪,如同没有出现过。

队伍再一次停下来,而护卫再一次表示,没有人曾贴近他的身边。

“你们先走,到前面那里等我。”他指着前方某个部落的驻扎地,“把马奶酒热起来。”

他的护卫并不太同意,因为如果阿剌知院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的身家性命,也就跟着化为乌有,不能保护好自己头人的护卫,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但是阿剌知院再一次坚持了自己的命令,护卫也只好听命离开。

在自己的护卫离开了一箭之地,阿剌知院冲着他的儿子,或者说骑在他儿子的马上的骑手问道:“阿傍罗刹,你想要什么?你知道,不交出脱脱不花,太师是不可能退兵的,就算你杀了我,也不可能会退兵。”他没有问自己的儿子到哪里去了,也没有问对方是谁,他用的是陈述句,“虽是白昼,风雪却让一切变得黑暗,黑暗是你的天地,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这么戏耍我。”

“脱脱不花死了,也先就会称帝。”骑在阿剌知院儿子马上的丁一,就这么对着阿剌知院说道,“他不会赏赐给手下金银,也不会赏赐给手下女人或地盘,他只会赏赐给你们,死亡和屠杀。”丁一也同样缓慢而稳定地述说着,“不要急着反驳我,你可以跟他谈谈,他称帝以后,让他当太师,看看他是否会同意吧。他如果同意,就是我错了;如果他不同意,那么他称帝以后会怎么做?先杀掉你的两个儿子,再杀掉你,这是一个好主意,也先的好主意,你觉得呢?”然后丁一就拔转马头,对阿剌知院说道,“等半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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