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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部分(2 / 2)

人死政息,丁一没有忘记,张居正死后,他的一切努力,就全部化为乌有,而大明急剧地走向下坡。别人看他还没到而立之年,就已名动宇内,权倾天下,觉得夫复何求!但丁一却总觉得太慢了,这个年代,也许一场急性肺炎,就足够夺走他的生命,谁知道?他从来不敢认为,还有许多的时间,还可以从容图之。

“先不要理会这场闹剧了,如果闹得太过,先生不会坐视的。”丁一回过身,伸手把张玉搂入怀中,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在他的怀中,便得了宁静,让她在秋风里,也绽出了笑容,比樱花更悦眼。

时间过得很慢,因为各处送来的战报,大量地标记着每个时间点,一天之中,也许有三十份战报,也许有四十份。对于公子佳人来说,也许不过是一厥新词,也许是昨夜宿醉,对丁一来说,却已是数十处的战况,在不住地发生进展。

李秉很明显地利用了巫都干的办法,一个优秀的旧式统兵文臣,绝对不要低估他对战局的洞悉力和学习能力,而且他比巫都干做得更为干脆,一下某地,就是造册,没有什么不服从的,不服从就是细作,就是想要刺探明军军情的探子。

他杀的人,绝对不比巫都干少,在海上船只送递过来,虽然延迟但很频繁的战报,可以看到这一点。只不过,他杀人杀得很正义,他始终占着大义的愰子。别以为大义是没有丝毫意义,当仗着大义幌子的人,毫无战力,那自然就是一捅就破的大话;可当仗着道德制点的人,是战力远胜对手的军队时,这就不是一个幌子,它足以让军队在杀人时,杀得理直气壮,也足够让弱者承受他们必须承受的痛苦时,能找到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籍口,可以让把反抗的力度无限减弱。

例如有一些倭人少年怀刃要行刺外籍兵团的士兵,被当场杀死了五个,又捉住了其他二十几人,然后李秉就让豪强和大名残存的家老之类聚在一起,问他们:“下官愿意放了他们,只要诸位开口,只不过若有下次,那便是诸位心怀旧主,不臣于靖海郡王殿下,所以专门指使彼等前来行刺的了。”

可怜那些刀枪之下余生的豪强和家老们,哪里敢接这话茬?他们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所以他们毫不犹豫,也全无平时的分歧,一致跪求李秉杀了那二十多个少年。李秉参照了丁一在两广弄的公审大会,把倭人召集起来,对他们说:“靖海郡王是最为仁慈的,但倭王和幕府将军,先派死士刺杀上国皇太后,后更谋害殿下的弟子,孰不可忍,殿下方才挥兵复仇,但殿下吩咐了,此事与倭国百姓无干,不要多造杀伤之事。便是这些少年,下官也不忍杀之,交由汝等倭人官吏去处置,若是彼等觉得能免其罪,便教其归家吧!”

那些家老、豪强哪里敢放?放了之后,下回再有这事,他们必定全家死绝的!

死道友还是死贫道?对于这些倭人的官吏,真的不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

于是那些倭人少年就死了。

而李秉这样做之后,征召青壮变得容易很多,甚至在倭人之中,还流传着这样的说辞:“把幕府和天皇交给大明上样,让日本有一个安宁吧!”

至于杨守随这边,他显然不打算按着巫都干的法子来改良,他彻底地把丁一的精兵政策贯彻到了战事之中去。他只用外籍兵团,并不用刀枪去征召倭人,而每下一郡就按每个家族要求其出兵,然后按战事之中,各家族提供兵员的战绩,去划分战后利益的分配,主要是兵甲和地盘,银子、粮食之类的东西,那当然是装船了。各个家族的仆从军,倒是焕发出很强的求战**,而且杨守随指挥的外籍兵团,相较于巫都干和李秉手下的士兵来说,损失是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

在秋风里,拥着佳人的丁一,柔声对张玉说道,“你身子弱,还是回广州府为好,京师太冷了些。”

“一月之约,还有九天。”张玉没接丁一的话茬,却是冒出这么一句。

一月之约,指的是丁一要求巫都干和杨守随、李秉他们,一个月之内,结束日本的战事。

第三章受降城下月如霜(十八)

离作战计划那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五天,丁一就从四轮马车上下来,踏落于这朱雀大路上。这不是华夏的洛阳,而是倭国平安京的朱雀大路。华夏坊间所流传的武大郎烧饼旗,那自然是个笑话,不过倭国抄袭和盗窃华夏的文化,真的是数不胜数。不单是朱雀大路这样的名词以及从汉字盗窃而来的平假名,而且因为遣唐使吸收了大量的华夏文化,所以在倭国,他们甚至喜欢把倭国京都平安京称为洛阳。

朱雀大路是平安京的主干道,它连接大内里朱雀门和罗城门,东筑大宫、西洞院、东洞院和东京极等大路,西修四大宫、道祖、木辻和西京极等大路东西走向的一条、土御门、中御门和二条至九条等各条大路,都与朱雀大路垂直相交。

平安京四周为当地人所信仰的贺茂、松尾、稻荷等神社。

的确是隐约可以看到几缕唐时风韵的,不过此时所有的视觉焦点,都集中于平安宫外,率领群臣跪于丁一马车之前,披散了头发、赤袒上身、口含玉壁、牵羊携棺,草绳缚颈的倭王身上了。幕府将军足利义政就跪在倭王的身后,山名宗全、赤松政则等倭国实权人物,就跪在足利义政的身后。

大路的两旁,跪着长长的队列,全是倭国的军队将领、豪强头领、守护大名等等。

而取得这战果的代价,是三万外籍兵团的士兵,如今只余下一万人出头,损失再为严重的。是巫都干手下那万余人,现在已不到三千人。那些损失有大半是非战斗的减员,就是累垮了。病了,不得不在九州地区设立伤兵营。

建制最为完整的,是杨守随直接指挥的两个团,缺额不足三百人。

利益,往往比刀枪更为锋利,攻下平安京的,不是李秉手下的朝鲜士兵,也不是杨守随手下的外籍兵团,是倭人。最先入城的。是杨守随麾下的豪族仆从军,然后是李秉征召的倭人义勇军,至于巫都干,初期军势惊人,但事实上,到了长门地带的时候,就已然失了锋锐,后继无力了,基本上就停留在九州区域。

丁一背着手。看着跪于朱雀大街,满面流泪的倭王、惊惶失措的足利义政,还有边上心有不甘,咬牙切齿的山名宗全、赤松政则等权臣。丁一开口问道:“是谁指使死士,刺杀学生义母的?又是谁支使武士,杀害孤的学生李舜臣的?”

倭王听着就嘤嘤哭了起来。因为嘴里含着玉壁,哭得都不爽利。话也说不出,只知道在那里拼命磕头;足利义政则是颇有些李后主的仓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他身后的山名宗全,咬牙磕了个头,挺直了上身向丁一说道:“殿下,都是微臣做的,求上样赐微臣切腹!”

丁一倒是高看了这厮几分,笑了起来对着身边躬着腰的细川胜元说道:“你岳父倒是有点担戴。”细川胜元的妻子是山名宗全的养女,所以这历史上应仁之乱的两个主角,却是翁婿关系来着。

早得了京极持清线报的细川胜元,早在十五日前就下了决心,向杨守随所部投降归附。

所以这一次丁一入平安京,细川胜元便得以不用作为失败的一方,跟在幕府将军的身后,而可以象条哈巴狗一样,跟在丁一的身边。此时听着丁一的话,细川胜元连忙说道:“殿下!他是在说谎!他的良心,大大地坏!”细川的大明官话不太好,硬扭着说起来,倒让丁一听着耳熟。

丁一不觉失笑,却对细川胜元说道:“你问问他,我看就凭他一个人,做不出这么大的事来。”丁某人来倭国,绝对不是想干掉一个权臣立威,单是山名宗全,满足不了丁一的胃口的,这达不到他要让整个倭国重新洗牌的目的。

“哈依!”细川胜元听着,马上弯腰应了,跑到山名宗全的面前,一耳光就抽了过去,直接就把山名宗全的大牙都抽飞了两个,“你的,老实的交代!谁指使你这么做!”

“是我做的。”山名宗全挣扎着爬了起来,瞪着细川胜元的眼神里,却没有什么仇恨,他认为细川胜元这么做,可以保全自己,如果需要有人出来,担承丁一的怒火,才能保全倭国的话,那么他选择这么做。

甚至他还找出逻辑来,如果不是丁一和李秉、杨守随他们,都知道压根就没有什么行刺孙太后的刺客,只怕都会相信山名宗全所说的话:“天皇自镰仓幕府启始,就由幕府将军处理日本军政事务了。将军倚重于微臣,这些事,都是微臣做的。”他的大明官话,要比细川胜元强出许多,完全没有那种怪异的腔调,“筑前,是微臣的势力所在,加害殿下的弟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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