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重生的现在徐冷仍然做的有条不紊的。
其实在徐冷初中的时候,他是很讨厌做这些事的,那个年纪的孩子总觉得这些事情很烦。但现在的徐冷却是不会这么想了,父母这么辛苦劳累的都是为了谁?我们孩子看在眼里,不该抱怨的,他们都在每天的做这些,我们偶尔帮帮忙那是应该的。
也许注定了今天是徐冷家人财运好的日子,饭店里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一直络绎不绝的,直到晚上10点钟,一家三口人才能坐下来吃晚饭。
晚饭后,徐父坐在桌前计算着帐本,而徐母则在不远处的水池边洗碗,徐冷斟酌了一下后就开了口“爸,妈,我上次不是收到了一封台湾阿尔发唱片公司的快递吗?我写了几首歌寄给了他们,赚了点钱。”
“哦,赚了多少?”徐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意的问了一句。在他们大人眼里,徐冷这个小屁孩子能赚到多少钱?所以徐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没怎么放在心上的。
徐母则是温柔而慈爱的笑了起来,母性的光辉沐浴在她身上“我们小冷也能赚钱了?没赔本吧?小冷啊,你还小,别想着赚那一点点钱。把书读好比什么都要好,不然将来可是没有出息的。”
即便很享受母亲的关心,可是听到母亲的话,徐冷还是有点小郁闷。翻了翻白眼将那点郁闷驱除干净,徐冷干咳一声,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那个,我赚了五十五万。”
徐父正认真的算着帐,也没关心刚才娘儿俩的说话,现在听到徐冷的回答后又条件发射的点了点头,但反应过来后他的头猛的抬了起来,注视着徐冷,目光灼灼道“你说多少?五十五万?徐冷,要是你拿我们开玩笑,那我可饶不了你啊。”
徐冷淡淡地笑笑。认真道“我没开玩笑。我写了11首歌。一首五万。赚了五十五万。”他一点都不在意父亲地严肃。要是他16岁地儿子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赚了五十五万。他自己也会这样地。
哐啷!砰!
徐母听了徐冷地话后手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手中地碗一个没稳就摔到了地上。碎地四分五裂地。但徐母看到没看。脱了手上戴着洗碗地橡胶手套后就走到徐冷身边坐了下来。拉住徐冷地手道“小冷。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和你爸仔细说一下。”
看着父亲同样震惊疑惑地眼神。徐冷将事情地经过清清楚楚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明白这五十五万人民币地对于普通人家地重要性。要知道。徐父母劳累了半辈子也就赚了十几二十万地钱而已。
听完徐冷地诉说。徐父徐母就是一阵目瞪口呆。这赚钱也太简单了吧?一首歌就卖五万。一首歌才几个字啊。照这么说起来。徐冷地字不是都可以用一字千金来形容了?
一向不抽烟也不喝酒地徐父起身去拿了根过节时买来送人地烟抽了起来。徐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
过了半饷,徐父一根烟抽完,才沙哑着嗓子道“小冷啊,你有本事爸妈都很开心,明天爸陪你去签约,但我得告诉你,歪门邪道千万不要去搞啊。”
顿了顿他不顾徐母的眼色,又道“这五十五万钱,我们给你保管二十五万,其余三十万你自己看着用,怎么样,有没有意见?”
徐冷楞了楞,随后连忙道“没意见没意见,三十万够了。其实要不是我最近有东西要拿钱去投资,钱全部给爸妈你们也没关系。”
徐冷本来还以为严肃顽固的父亲会把所有的钱都没收了呢,都决定费尽口舌去劝说了,没想到父亲这次居然会这么决定。
夜色如水,深秋的风凉凉的吹进了房间。徐父徐母的房间里,虽然灯已经黑了,但仍有话语不断从门的缝隙间传出。
“你也真是的,怎么让小冷自己保存那么多钱,他毕竟才16岁啊。”徐母正怪罪着徐父。
徐父的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依旧炯炯有神,对于徐母的埋怨,他摇了摇头“小冷的确才16,可你要知道,他这个16岁的孩子却这么轻松的赚了五十五万,你相信以他的脑子会用不好那三十万吗?你再换个角度想,要是他真的将那些钱都浪费了,其实也不错的。他这么小就赚到这么大笔钱,我还担心他骄傲自满呢,那对以后可就不好了,花钱买个打击与教训也好。况且,我不是给他留了二十五万吗?”
第二天的签约很顺利,徐父专门为徐冷新开的帐户里多了五十五万人民币,后面那一连串的零让徐冷那一向沉静的心也不禁一阵猛跳。分出二十五万打到了父亲的帐户,又和杨峻荣送别机场后,徐冷并没有回家,而是搭公交车去了一个地方。
丽景花园,钱江市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门口,徐冷下了公交车走了进去。门口的保安见他穿着整齐,神色平和,到也没怎么阻拦,而且零三年那会儿犯罪手段可没有之后几年的那么复杂,人们的警惕心也不是很高的。
站在B座一百五十六栋302室的门口,徐冷沉默了一会后,按响了门铃。
他是来找一个人的,一个女人。
第十八章 没有后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听不到我说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听不到我的倾诉我爱你。而是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对你倾诉。
这是一段脍炙人口的语句,徐冷不在乎这段话到底是张小娴还是泰戈尔写的,他在乎的是这段话里那浓浓的悲戚。
徐冷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但站在这扇门前,他却不得不悲伤。
回忆如雪般的纷纷飘起。
钱江市第一人民医院里,面色苍白如雪的她拉着徐冷的手柔柔笑道“弟弟,以后不要熬夜了,不要喝太多的冰水,会冻坏胃的。不要吃一顿,饿一顿的,还有,早饭一定要吃……”
一向自谕坚强的徐冷紧紧握住那只瘦的皮包骨头的手,不停的点头,牙齿紧咬住下唇,不敢张嘴,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泪如雨下。他明白,眼前的女子是这几年来唯一可以停靠歇息的港湾,但现在,他也明白,残忍的老天要将她带走了。徐冷在之前接到了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告诉他,她病危,白血病。
她是个孤儿,没有别的亲人,在医院资料填写的亲人一栏,是徐冷这个“弟弟”的名字。
即便是被病魔折磨的清瘦,但她的脸上依旧温柔如水,摸着徐冷的头发“我就知道,弟弟很乖的。”
那一天,徐冷就那么一直的坐在病床前陪着她那一天,他再一次明白了霸王吟唱虞兮奈何时的心情那一天,他悲铭五内,伤心欲狂那一天,他知道了她心中最大的秘密,也是她人生最后的一句话“弟弟,我下辈子不要做你姐,我要做你的女人。”
“好。”徐冷不住的点头,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滑落,眼睁睁的看着她永远闭上了眼睛。
徐冷明白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是学校里的那一个,可最让他心疼的人也最爱他的人,就隔着眼前的这一扇门。错过才知珍惜,这句话已经被后世的人说烂了,但又有几个人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