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真老兄,从现在起,你我兄弟相称,在朝中相互照应……行了,今日酒宴到底为止吧,高某大病缠身,屁股上长了一个毒疮,疼痛难忍,实在不能陪老兄饮酒了,还望老兄体谅。”
“既然太尉大人贵体有恙,为何不请郎中医治呢?”陈丽卿问道。
“不怕侄女笑话,唉!这群庸医治不好我的病,全被我杀了,最后……最后济州城的郎中怕被我杀,全都改行了……”高俅叹气道。
“大尉大人莫要气恼,我猿臂寨有一神医,名唤孔厚,医术不比那神医安道全差多少,我欲请他为太尉大人医治,乞请大尉大人钧旨。”陈希真道。
“老兄身边既然有这等神医,何不快快请来!”高俅两眼放光,道。
须臾,孔厚请到。这尖眼猴腮,丑得赛过驴的孔厚为高俅略一施针诊脉,便笑道:“太尉大人这病不难治,孔某片刻之间便能为大人治好,只是,有一桩难处……”
“孔神医,有何难处,快快说来,只要能治好高某的病,高某重重有赏!”高俅道。
“大尉大人这毒疮,非同一般,不能用寻常银针来扎,须用木针扎烂,然后找一人用舌头舔出毒疮里的水,再去漱口即可。孔某方才所说的难处,便在于此,这毒疮臭不可闻,臭的能把人熏倒,只怕一时半会找不着这愿意舔毒疮之人。”孔厚小心道。毕竟这治疗方法是他说出的,他非常害怕高俅让他替自己舔毒疮。
“孔兄弟只管为太尉大人治病,这毒疮,就让陈某来舔吧!”陈希真看着高俅,一脸的期盼。
高俅从卧床上强行撑起,跪在床上给陈希真磕了三个头,大哭道:“希真老兄!我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有我一份富贵,我就分一半给你!且先不要启请圣上招安了,现在我就把你手下所有将士编入官军,当然,他们还是全由你统领!除此之外,我再拨给你五万兵,让你真正成为统领大兵的大元帅!你手下的所有将士,我全给他们官升三级!孔神医以后就是太医院的大总管,你女儿陈丽卿,我收为义女!我封咱们的义女为先锋大将!”
孔厚见自己的寨主愿意舔高俅的屁股,并且高俅也已经许愿给猿臂寨所有兄弟荣华富贵,哪有不喜之理?
脱下高俅的裤子后,孔厚拿出木针,一针扎破毒疮,陈希真一下子冲上去,舔那不停流出的毒水,他强忍恶臭,舔了半天刚要舔完,谁知这极没道德的高俅突然放了个暴屁!这个屁夹带风声,屎渣子崩了陈希真一脸,真是臭不可闻!
“老兄,刚才毒水流出后,我感觉舒服多了,一时高兴,突然想放屁了!放完后才想起你还在我后面,实在对不住了!哈哈!”高俅大笑着给陈希真道歉,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羞愧之色。
“太尉大人言重了。”陈希真说完这句话,赶紧出去狂吐毒水,光漱口就漱了一个时辰。
当他再次前来参见高俅的时候。高俅正意气风发的坐在那等着他呢。见他一进来。高俅便大声高叫道:“陈老兄,明日我就给你五万兵马,望你老兄率领手中精兵猛将,杀败梁山贼!”
“遵命!”陈希真和陈丽卿同时应道。
次日上午,高俅果然兑现了诺言,拨给陈希真五万兵马。陈希真头一回掌握这么多兵马,还全是朝廷的正规军,心里的喜悦可想而知。
他带上陈丽卿。以及猿臂寨所有将士外加这五万兵马,冲出北城门,与梁山军列阵相待。
昨天围困北城门的梁山兄弟被猿臂寨的人打伤很多,武松前来看望众兄弟,当晚留宿于北大营。这次与猿臂寨对阵,武松和陈希真、陈丽卿刚一看见对方,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武松,今日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陈希真道。
“你这帮狗吃屎的狗贼!上次绑架我大哥,我本想将你大卸八块!谁知你运气好。竟然逃了!这次只怕你没那么好运了!”武松挺枪大骂道。
“废话少说,杨腾蛟。给我斩了武松!”陈希真对部下发令道。
“鼠辈休要口出狂言,我且看看你有何能?”史文恭手提方天画戟,当先出阵。
中间杀阵上,两枪并举,杨腾蛟的枪招如飞蟒吞人,史文恭的戟法如霞光映日,使枪的刺出长矛,只待撼动乾坤,使戟的划下利刃,只要地动天摇。两人喊杀不断,在马上整整斗了一百五十余回,尚且难分胜负,最后,人纵然不觉得疲惫,马早已疲累难行,双方罢战,各回本阵。
“不想这猿臂寨,竟有如此高手!”武松暗忖道。
其实武松哪里知道,自从陈丽卿的丈夫祝永清死后,陈丽卿就彻底堕落了。她为了帮助父亲招揽天下高人,竟然公开出卖自己的身体!还真有几十位猛汉痴迷她的美貌,投拜到了她的石榴裙下,为她上刀山下火海。这些猛汉最后全成了陈希真的心腹大将。
陈丽卿固执的认为,都是因为武松杀了她的丈夫,才把她害的这么绝望,最后才堕落到这个地步。其实她和她的父亲一样无耻,她也不想想,本来梁山和猿臂寨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明明是他父女俩先打人家武大郎主意的。他们想用武松和武大郎的人头为自己捞取富贵,难道还不许人家反抗?而陈氏父女一旦惨败,就放弃了做人的原则和底线。陈丽卿甘愿出卖自己的身体招揽天下恶汉为己所用,而那陈希真为了富贵,竟然给高俅舔毒疮。这对父女,真是十足的小人。
“杨将军,你厮杀劳累,且先休息一会,看本将军斩杀敌将!”自从丈夫死后,只要上阵便必定会女扮男装的陈丽卿安慰了杨腾蛟几句,便提枪出阵。
“史进狗贼,速来领死!”陈丽卿手指史进,大怒道。
“陈母猪!我说你这心眼也太小了吧,当年爷爷不就是喂你喝了点童子尿吗?你就这么恨我?至今念念不忘?”史进放声大笑道:“你对爷爷念念不忘也没用,爷爷只喜欢处子,不喜欢破烂儿!”
“史进狗贼,我定要在你身上戳上一百个窟窿!”陈丽卿已经彻底被史进气疯了,她冲出阵上,大骂史进。
“兄弟,把我的照夜玉狮子马骑上。”武松一边对史进说话,一边示意身边的牵马喽罗将这匹宝马递给史进。
史进谢过兄长,举刀直取陈丽卿。这匹马已经被史进骑乘过多次,更兼此马非常的通人性,史进指东击西,骑着它作战特别顺手。
陈丽卿见史进杀来,更不打话,拍马来抢史进,史进马快,举刀便往陈丽卿头上劈去。二人在阵前空地上交手,这一战打的煞是壮观。陈丽卿把手中梨花舞的刚猛苍劲,看那招架,仿似连根拨起参天大树一般,史进的刀法更是不让半分,如疾风摧枯叶,一刀定乾坤!
二人专攻对方要害,皆不能如愿,在马上斗了九十余合,陈丽卿这位男人婆再怎么骁勇,终是吃了体力的亏,女子的体力到底是比不过男子。她身疲力乏,虚晃一枪后,打马便逃。史进见敌方阵上张起强弓硬弩,不敢去追,亦打马回阵。
陈丽卿见史进得胜,气愤的拨出腰间弓箭,也不管距离这么远能不能射到目标,一边张弓,一边大骂道:“武松狗贼!吃老娘一箭!”
话犹未了,陈丽卿一箭射出,武松阵上史文恭见她搭弓张箭,早已取出大羽箭,判断好了陈丽卿来箭的方位后,史文恭迅速射击,两箭射出后,箭尖在空中相撞,双双落地。
陈丽卿离这么远的距离强行射出的这一箭,在射到武松身边的时候,力道早就衰减的差不多了,所以说这一箭并无神奇之处,但史文恭的那一箭,却着实精妙之极,他能让自己的箭与对方的箭尖相碰!这种把握准头的功力,只怕除了花荣,再无敌手。
“史教头好箭法!”
“史教头这才叫射箭!比那个女扮男装的废物娘们强多了!”
“对,史教头箭法更胜一筹!”
……
梁山头领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的嘲笑陈丽卿。
陈丽卿到底是女流之辈,心胸极其狭窄,明知这么远的距离极难射伤武松,却还是对着武松射出了第二箭。
没羽箭张清见史文恭已经为梁山军争足了面子,便也判断出陈丽卿箭枝的飞行路线,拈出飞石,打中了箭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