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的作物,除了做染料和饲养桑蚕之外,还有一部分作为药材出售。
山上一群人忙碌着,她掀开车帘看着一丘丘的田地,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她看得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么一大片山头都是他们家的。
忙碌的人都是他们庄子上的雇工,专门打理这些染料原料,制作染料一群妇人就养蚕织布,做好的染料和织好的布匹就在这儿染好晾干,收好后送回城里。
一片平地上盖着一大片的屋子,雇工们就住在这儿,有人准备食物,凤老爷每隔几日就要过来看看。
管事的看见马车笑眯眯的迎出来“老爷,大小姐。”
凤老爷下了马车,阿菜扶着凤染,她打量着眼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管事,管事对着凤老爷很是恭敬的说“老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可以染布了。”
能让凤老爷动手的只有蓝蝶锦,这是他们凤家密不外传的秘方,就算是管家跟着他二十多年还是不清楚这个秘方。
凤老爷要染布,让管事的找个人带着她出去走走。
管事的点点头,找来他的妻子,管事婆子还是第一次瞧见他们家大小姐,暗想真是千金小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而且有漂亮好看,可比红花娇艳多了。
“大小姐想去哪儿走走?”管事婆子笑眯眯的询问。
“那片田地是不是红花?”凤染听说红花还能做胭脂,他们凤家也开了胭脂店,谁让他们家有红花呢。
“是的,小的领着大小姐过去瞧瞧吧!”说着在前面引路。
不少人瞧着能让管家婆子恭敬对待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放下手上的活计看过来,凤染知道他们看着自己,她神情不变,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植物,走到红花田地傍边时,她摘了一朵红花。
管家婆子说“这个采摘红花大清早日头没出来正好,现在已经错过了采摘的时候,只能等明日一大早才行。”
她听着点点头,捏着花瓣一瓣一瓣的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管事婆子瞧着她兴致不错,笑眯眯的和她说了更多关于这片田地以及红花茜草,紫草的事情。
凤染知道,那些五颜六色的染料,能染出好看颜色的染料,都是种着的这些植物的功劳。
她们踩着田埂行走,见不少人看过来,管家婆子吼了他们一声,雇工们连忙收回目光开始忙碌。
走着走着,凤染瞧着一条东西从草丛中窜出来,她的脚正好踩着它的尾巴,它扭头很快的在她小腿肚上咬了一口,然后飞快的跑了。
阿菜瞧着一个影子大叫“蛇,蛇,大小姐是蛇?”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撩起裙摆看着小腿肚上的牙印,哆嗦不已“啊,我被咬了。”
管事脖子闻言惊慌的扭头,看着她腿上的牙印大呼小叫“宁大,宁大,宁大快过来,大小姐被蛇咬了,快过来就她。”
随着她嚎了一嗓子,不远处忙碌的人听了抬头看过来,见三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三步两步走来。
凤染害怕不已,被蛇咬了的人,十个有九个半都活不成,剩下的半个都残废了。
她没想到自己命薄,这才重生几日又要进鬼门关了,顿时吓得小脸一白,她还没把二娘和她大伯给揪出来,他们可是会害死她爹爹,夺得他们家的家业的!
她正胡思乱想,遗憾不已时,小腿肚上很疼,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认不出低头看去,就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巴在她腿上,他正在用嘴吸出被蛇咬过的伤口,小腿肚的上方用腰带紧紧的系着。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是个男人,而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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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姨娘
“走开,你在做什么?”凤染很是害怕,他的唇都贴着自己的肌肤了,就算男女大防再不顾忌,如此轻薄之意还是令人不悦的。
叫宁大的人吸了一口血吐在地上,不顾她的挣扎抓着她的腿不松。
管家婆子见她惊慌,柔声安慰“大小姐别惊慌,若是不把毒血吸出来,大小姐的命就。。。”
她欲言又止的话让凤染心惊,不敢再动,只是看着男子来回的吸了好几口血吐在地上,她看着那一滩血迹差点没晕过去。
直到血色很鲜红了,男子这才擦了擦嘴巴起身,在小溪边捧着水梳洗了了几口,弯腰在随便找什么。
凤染想走,管事婆子按着她不动“等宁大找了药给大小姐敷上再说,索性不是什么毒蛇,不会有大碍的。”
她听得松了口气,阿菜给她放下裙摆,三双眼睛盯着在小溪边寻找草药的人,其他雇工好奇的看着她们,管事婆子吼了几句,他们不敢看热闹了,连忙低头做事。
不多久宁大拔了几株草药,在溪水你清洗了一番,示意管事婆子扶着凤染过去,凤染觉得一只脚都麻了,上边绑着的腰带可不就是那个宁大身上的。
阿菜扶着她在石头上坐下,宁大磨碎了草药,掀开她的裙摆露出小腿,她盯着他黝黑的一张脸,瞧着不过十□岁的模样,手背上筋骨突出,看着孔武有力。
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靠近,她爹爹,她弟弟不算,他们是亲人。她有些紧张的抓着裙摆。
宁大很认真的捧了一捧水清洗她的伤口,瞧着白皙的小腿,上红肿的一个包,倒是有些触目惊心,他暗想原来大小姐的腿好看。
抓着草药覆在伤口处,看着青绿的药汁顺着小腿流下浸湿袜子,还弄脏了绣花鞋。宁大在身上找了找没找到可以包扎的布条,正要撕烂衣服,一张干净好看的手绢上绣着一朵桃花。他按着伤口仰头看着凤染。
凤染微微红着脸,神情有些局促“用手绢吧!”他的衣服全是泥土,脏得很。
宁大点点头,接过手绢绕着小腿肚包扎起来,低着脸上发烫,若不是皮肤晒黑了,一定可以看见他的脸已经通红了。
他紧张的说“大小姐放心,不是什么毒蛇,毒血吸出来了,又敷了药,回去请大夫瞧瞧就行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凤染松了口气,让阿菜扶着,见她要走他叫住说“大小姐,腰带可以还给小的呢!”
凤染低头,瞧着扎着大腿的腰带,红着脸手忙脚乱的解开丢给他,看了管事婆子一眼,她会意说“这次宁大辛苦了,大小姐不会忘了你的好的。”
凤染的不忘就是坐着马车离去之后,晚饭时管事婆子抱了一小坛子酒给他。
凤老爷得知她被蛇咬了,虽说不是毒蛇,他还是不放心,也顾不上染布了,亲自带着她坐着马车离开。
大夫看了看她的伤口,又把了脉,说是处理得很好,虽然不是毒蛇,不过毒血攻心,一只腿也是留不住的。
她听得暗暗心惊,一条腿保不住可不就是残废了?
凤老爷也松了口气,想着是宁大救了他的女儿,下次发工钱,他多了五倍的工钱,毕竟他挽救了自家女儿的一条腿。
而凤染回了园子,大夫给开了药方,还叮嘱很多食物战时不能吃,她只能吃得清淡。
孙氏得知她被毒蛇要了,暗想怎么没被咬死?
凤植听了风风火火的进了园子大叫“姐,姐,你没事吧!”
她听见了安抚“没事,别担心。”见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不似二娘假模假样的唏嘘,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自从没蛇咬了之后,她走路是格外的小心了,若是看着条形的东西都能把她吓住,她可是对蛇留下阴影了。
身子不适在府上养了几日,端午节她让阿菜在房子周围多喷洒点雄黄酒,她自己也喝了一点,额头和虎口都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