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东西睡着了,小猪仔似的拱在被窝里,旁边放着一个非常干净的酸奶盒。
对视一眼,两人无奈笑开。
这么个小宝贝,怎能不叫人疼到心坎儿里?
替她吹干头发,安隽煌把人送进被窝,挨着小姑娘睡下,而他自己则转身出了卧室。
抽出香烟,点燃,拨通一个号码。
大约七秒钟后,才被对方接起。
“绝儿。”
“……爸。”
“刚才你在做什么?”
“……对不起。”
“我问你,在做什么。”
“睡着了。”
“从电话响到接通,你用了七秒,这就是你训练了一个月后该有的反应?!”
“……”
“安家的继承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哪怕在梦里,懂吗?”
“我知道了,父亲。”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
通话结束,烟也燃到尽头。
在烟灰缸里碾灭,他重新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光亮在黑暗中扑闪不定,时明时暗。
振动传来,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他线条刚毅的侧脸之上,抿紧的唇角,带着令人心酸的强硬。
“你究竟跟绝儿说了什么?!”席瑾炮筒子似的声音连轰带炸。
很冲,很生气。
“有什么事?”吸了口烟,过肺,再缓缓吐出。
“你知不知道,绝儿受伤,小臂骨折,养了不到半天,劳资下猛药才让他睡着,你倒好,一通电话又把他给逼回训练场,真怀疑绝儿是不是你亲生的!”
微微一愣,狠狠吸了口烟。
半晌,“我是为他好。”
“狗屁!你是揠苗助长,他才三岁,能挨几记拳头?!”
“还有事吗?”
席瑾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沉默良久。
“算了,当我没说……”
“挂了。”
“等等!一一呢?她在不在?”
“不在。”
“别告诉她。”
“嗯。”
“特么狗屁安家,变态的龟孙子……”
骂咧着挂断了电话。
这两年,席瑾都待在岛上,潜心研究从七号死亡狱带回来的那些药剂,可以说,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
他这辈子,没打算结婚,自然也不抱期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把绝儿、旭儿当成亲生的崽来疼。
眼睁睁看臭小子受苦,他除了提着医药箱等在训练场外,其余什么都不能做。
心疼,却无法阻止。
自出生那一刻起,被冠以安姓,就注定了今天这一切必然发生。
作为安家人,这是他避不开的宿命,也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如今的安绝,比之当年的安隽煌,不遑多让。
或许,他能比他父亲,站得更高……
抽完最后一支,烟盒空了,烟灰缸满了。
起身,把烟头倒进垃圾桶,封好。
他朝另一间浴室走去……
空旷的客厅,一片漆黑,被落寞填满。
转角处,一个身影跌坐在地,死死捂住嘴,逼退细碎的哽咽声。
安静,带着冰冷的气息,有种坟地的阴森。
通话音量不大,但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得益于,周围死亡般的沉寂。
绝儿受伤,小臂骨折……
洗去一身烟味,安隽煌回到卧室,掀开被角,挨着娇妻躺下。
伸手把人揽入怀中,于额际轻柔一吻。
“晚安……”
夜辜星下意识贴近,侧脸枕在男人胸膛。
“睡了吗?”轻声低问。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寂。
黑暗中,他不曾看到,女人紧咬的唇瓣,以及,压抑到紧绷的脊背……
儿子,对不起……
------题外话------
鱼(叹气):我知道,大家想吃水煮鱼。
小色妞们:知道你丫还虐?!
鱼(无奈):剧情需要,唉~不过,好歹瓦也给你们上了肉汤!求不煮~(>_<)~
小色妞们(叉腰,冷哼):来人,架锅,生火——煮!
鱼(奸笑):煮了没二更,还煮不煮?
——讨论之后——
“必须煮!但是,可以看完二更再煮!嘿嘿嘿……”
鱼(泪奔):滚犊子!救命啊——
PS:今儿有二更哈~么么扎!
015窃玉偷香,再上头条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宜出行,宜偷情。
“小钊钊,大晚上不睡觉,你穿什么西装?又不是走秀……”
溟澈咕哝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溟钊不搭理。
整理好自己,确定无误,出门。
“嘶……大晚上这人干嘛去……”溟澈表示无法理解。
却道溟钊出了酒店,驱车直奔城郊。
樱紫落洗完澡,正准备给自家冰木头打电话,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谁?”
“银月。”
她扯过外衣披上,“进来。”
“小姐,北欧急电。”
“出了什么事?”
银月把电话递给她,樱紫落接过。
一直都是对方在讲,她安静听着,神情愈发凝重。
待通话结束,银月忍不住开口:“小姐……”
樱紫落摆摆手,不愿多说,将手机递还给他。
“留意欧洲动向,尤其是瑞典。交待下去,北欧市场接下来的每单生意都必须经我手,同意之后才能行动。”
银月暗惊,面上却相当恭谨。
“是。”
“下去吧……”
夜风入窗,樱紫落一头长发被风吹乱堪堪挡住视线,偏生她两只手拉着外套,一时无法。
银月见状便替她拂了拂。
“谢谢。”
“小姐,那我出去了。”
“嗯。”
关上门,辅一转身,便撞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扑面而来。
樱紫落一跳,猴子似的挂在男人脖颈上。
“冰木头!你、你怎么来了?!我没有眼花吧?”
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流窜着细碎的亮光。
他是想她的……
“傻。”
吧唧一口,偷香成功,樱紫落缠着他,在男人脖颈处轻蹭。
“冰木头,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很想很想……”
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再强势的女人也会变成撒娇小公举。
“你想我吗?”她偏着头,看他,呵气如兰。
唇角一抿,男人沉默。
眸光微动,樱紫落凑近,轻柔的呼吸喷洒在颈部,溟钊心下一紧,仿佛猫挠。
“虽然你不想我,但我很想你呢……”
灵动的大眼溢满委屈,伴随着幽幽叹息声,溟钊只觉心里某处被狠狠一扎。
“不是。”脱口而出。
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樱紫落扭头,小模样委屈得让人心肝儿疼。
“不是什么?”
“……”
“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