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气愤,但是夏末却好似可以感觉他的伤痛,双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对不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不要回忆。”
李卓新埋在她的脖颈,感受她的脉动连着心跳:“想不起来,那一两年记忆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一到晚上就特别的清醒。”
夏末手指在他的五官中滑动:“所以你就整夜整夜不睡觉,在书房看书吗?”她觉得自己心在抽痛,对比起来她经历的那些好像也不值当什么,毕竟她不曾有过精神,身体和神经三重的摧残,而且还是一个孩子。漫漫长夜,他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没有人知道,也无法感同身受。
李卓新起身抱起他:“女人,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末看着他眼里的火苗:“你说故意就是故意的咯,反正我都在你手里了。”
李卓新:“不乖,该罚。”
宽大的双人床,一个人太空旷,两个人正好。夜晚将不在漫长可怕,更不会有失眠的痛苦,相互依偎中体验久违的畅快。如果忽略夏末那些喋喋不休的话,那么一切就更完美了。
黑夜中夏末喘息着:“你到底要是准备带我去哪里?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不去可以吗?”
李卓新手嘴虽然忙碌着,对于这个问题很坚决的回答:“不行,至于去哪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末抓着他的肉使劲一转:“装什么神秘,你到底说不说?”
李卓新吃疼,邪气的说着:“原来你喜欢这样?太暴力了,我怕,你可得温柔对我。”
这还是她认识的成熟严肃冷漠的李书记吗?明明就是满嘴没好话的流氓,夏末生气的直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让他再胡说。
李卓新笑和捏着她的下巴:“好了不逗你,咱们去草原看流星雨。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吗?”
夏末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浪漫的事情,流星滑落的也空,两个人形影子相互依偎。可惜,这些都将无法实现。
李卓新:“怎么哭了。很感动是吗?如果是,那么就用行动表示吧。”
夏末顺应他的要求,翻身而上。李卓新久违的享受方身份终于在这一刻回归,至于后续情况,那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英雄气短,醉卧美人榻。李卓新终于体会到了这感觉,这几天离开家他都是不甘不愿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将夏末变小带在身边。片刻不离。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这样,一刻都离不开对方。夏末看着时间,心里有些着急。她将自己东西一起放进公文包隔层,塞进他怀里,推着他出门。
李卓新磨磨唧唧的站在门口,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夏末没有办法。只能给他一个黏糊到不行的法式热吻。
出了电梯的葛大爷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我什么都没看到,都没看到。”转身又走回了电梯。直接略过15楼的常规检查。
夏末气恼的说着:“都是你,以后我还怎么见葛大爷?快滚。”
李卓新胸腔共鸣,心情愉悦:“怕什么,葛大爷老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呀。都是男人又是过来人,明白的。晚上等我回来。”
夏末没有回答,因为她不想去为必定要打破誓言承诺什么。对着电梯摆摆手,转身关门。她再一次食言了。不是她想不告而别,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十三楼,而是在这个空荡的屋子坐了近半个小时,玩着手里的钥匙,不知道该不该还给他。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如绽放即刻凋零昙花,又如转瞬灰暗的流星。她将钥匙放在茶几上,起身。
不舍回身,又将它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当给自己留点奢望吧。虽然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放鸽子是人都会失望,更何况是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呢。
就允许她的一点点贪念吧。她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屋子,合上门。而处在甜蜜包围中的男人,根本没有想到他脑中的那个女人已经随着上升的机械远去,变成天际的一条云路,最后消散。
马凯头疼的说着:“大哥,不是我不帮你,叶琳好像已经知道详细的出发时间和目的地了,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这算不算正房对上**?可是我比较好奇的是到底那个才是正宫娘娘,我好行礼啊。”
李卓新最近心情好,也不在意他的玩笑,开着门:“你就贫吧,她想去就去吧,谁有空伺候谁伺候。”
看着满室的黑暗和冰冷的气息,他不确定的打开灯,往书房走去,依旧是空荡。
马凯察觉他粗重的气息问道:“怎么了?”
李卓新看着空了卧房和没有任何可入眼物体的桌子:“我想你刚刚设想那个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因为我又被那个女人放鸽子了。”
马凯:“我c,人又被你整没了;不是说已经被驯的服服帖帖了吗?怎么又整幺蛾子,我们还去吗?”
李卓新咬牙切齿的说着:“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没她我们就不认识路不成?就这样,计划照旧。”
他挂了电话,不死心的拨打着电话。通了,可是铃声却从他公文包中传来。这公文包他只会打开第一层,因为所有的文件都是放在那边。
从隔层中拿出那个熟悉的手机捏在手里,打开那张白纸,映入眼帘的话让他血压上升:抱歉,我有事又出国了。你不用担心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麻烦到你们,手续已经准备齐全,经济公司也会帮忙留意其他各类事务的。我这不算不告而别吧,我有给你留言,但是我无法确定你几时能看到。
我知道你可能会生气,但是我必须要离开,因为这是我的追求。十月份末我会回学校,如果那时候你不生气的话,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是有效。如果你觉得气未消,或没了兴趣,那么就这样吧。如果可以,多拍一些流星雨的照片,我想看。
单调的铃声响起,李卓新激动的拿起手机,可是却只是闹铃。啪的一声,夏末的手机被扔在地上碎成好几节。
好,很好,非常好。居然和他耍起心机,这一步步走的还真是缜密,布置的滴水不露。从去马家小院他就应该有所警觉才对,她不是个那么着急的人,怎么一回来就道谢;还有昨晚那些反常的配合举动,他早该猜到她的别有用心才是。
她太擅长观察了,将每个小细节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知道他找不到人一定会打电话,故意将手机放在包里,连闹铃时间也是他最近到家的时间。
几时他的习惯和时间变得那么好抓,果然是枕边人,将他的性子了解的还真透彻。他太信任她了,才会无顾忌的表现最真实的自己。这么用心去观察了解如果是放在其他地方,他绝对会开心。但是现在他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他怒吼一句:“夏末,有种你就不要回来,不然你就知道后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请重新走过(海选)
夏末是被飞机降落时的冲击力给震醒的,这一次没有人来接机,因为夏末没有告诉任何人到达的确切时间。出了行李等候大厅,夏末看着旁边的公用电话,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拨打自己着自己的手机号码,意料之中处于关机的状态,看来自己的手机已经难逃报废的厄运。每一个人内心随着成长都可能生长或残存着一些狂暴的因子,这是正常的,因为这是人从动物进化而来所在我们的内心深处的遗留因子的结果。
李卓新也是个人,不管他情绪控制的再好,都有他的逆鳞。而夏末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比如他的信任,比如破坏他的计划,又如破灭他的幻想。
梵高在给提奥的信里说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结结巴巴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夏末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归结为看到那团火的人,可是她无情的熄灭了它。她真是个大大的坏人,应该是吧。
她披上外套拉拢,下雨的巴黎真的有些冷。这个城市一如既往的充满艺术性,但是夏末内心感觉却没有上次的期待和欢喜,只有说不出的沉重。或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模特大赛,也有可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