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烈作战勇敢,很得郑静和的赏识,一个立正道:“回将军,鞑子太可恨了!没少欺负咱爷咱娘……”他是怕郑静和追究他们虐待战俘罪,才搬出蒙古贵族欺凌老百姓的事,还说成咱爷咱娘。
郑静和打断他的话,问道:“我是问你们为什么停下来?你们的任务不是分派下去了吗?为什么不执行命令,在这里起哄?是不是你以为朝廷的军法不起作用,想去试试?”
这话说得很重,按道理王烈应该是提心吊胆,没想到王烈听了这话,脸上一下绽放出一朵花儿,那是因为郑静和的弦外之音根本就不过问他们戏耍蒙古贵族一事,只是追究他们不遵军令一事,他哪有放下提着的心地道理,道:“将军,弟兄们地缴获太多了,不得不安排一下。 ”
“就这点,也算多?真没志气!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些自有人处理。 ”郑静和四下里望了一下,最后看着那些正在逃命的蒙古贵族,不屑地道。
为了减少军队地负担,郑静和动员了不少老百姓随军队来天津。 他们地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负责搬运战利品。
王烈马上解释道:“将军,你误会了,你误会了。 这些鞑子谁也不希罕,一身的羊膻味,熏也把人熏死了。 是弟兄们缴获的金银珠宝,粮食。 药材,多得不得了。 堆成了山,要是不处理一下,那能行吗?”
他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此次行动非常成功,天津这个大仓库存放了不少东西,全成了南宋的战利品,这是自临安保卫战以来缴获最为丰富的一次行动。 看着象山似的物资,王烈他们还有不惊呆的道理。
郑静和地脸色稍好,数落起来,道:“就这点东西,就把你乐疯了?没出息!告诉你吧,后面的收获还会多得多。 你,马上带上你地军队组成执法队,要迁延在直沽寨的军队马上出发。 要是不听,就地正法。 你记住了,要是有一个人没有按时上路,我唯你是问!”
“遵命,将军!”王烈领受任务,问道:“将军。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郑静和在亲兵的护卫下已经挤进人群,头也不回地道:“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王烈听了大喜过望,一打手势,宋军士卒弯弓搭箭,对准那些蒙古贵族射去。 嗖嗖之声不绝,蒙古贵族吃了一惊,惊惶后退,可是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给藏獒扑翻在地上。 活活咬死。
只一会儿功夫。 这些蒙古贵族没有一个存活的,王烈再一挥手。 宋军士卒再次弯弓搭箭,一阵箭雨射过去,那些藏獒就一命呜呼了。
“全体都有了,整队!”王烈大吼一声,宋军士卒表现出了良好的素质,很快就集合完成,王烈对他们训话道:“奉郑将军之命,从现在起,我们是执法队,敢于迁延在直沽寨的一律军法从事。 预备,跑!”带着军队跑走了。
在他们身后传来一片“王师万岁”地呼声。 他们处置了这批横行不法,欺凌老百姓的蒙古贵族,老百姓还有不爱死他们的道理,山呼万岁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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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你又来做什么?是不是嫌朝廷的军法拿你没办法?”郑静和着看一头撞进屋里的王烈问喝道:“要你去执法,你跑来做什么?”
王烈满身血污,伤痕累累,一脸气愤地道:“回将军,我们遭到鞑子的袭击,有不少兄弟死伤,末将是来向将军求援,请将军派点兄弟们过去,把鞑子杀光。 ”
郑静和剑眉一挑,问道:“就这点屁事,你都做不好?你的军队呢?他们是吃干饭地,还是吃屎的?”
听了郑静和的话,王烈气愤的脸孔扭曲得变形了,要不是郑静和在跟前,肯定是破口大骂了,道:“将军,是末将不好,不关兄弟们的事。 都是末将不好,让鞑子给瞅了冷子,兄弟们死伤惨重,十个兄弟剩下不到五个。 呜呜!兄弟们,都是我不好,让你白白送了性命!”一下拔出宝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郑静和手疾眼快,一把夺过他地宝刀,道:“男子汉,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你就这点出息?象个娘们,遇到点意外,就想寻短见,丢人!”郑静和知道他有五百来人的军队,一下子就给蒙古人杀得十成剩下不到五成,问题相当严重,不用说蒙古人隐藏在直沽寨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大,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劝阻王烈寻短见,问清情况才是正理。
“将军!”王烈一下跪在地上,道:“将军,你让我死吧,我对不起弟兄们!”
郑静和看着他,道:“是死是活,等会再说,你把情况说清楚。 ”
“将军,末将奉命去执法,把还迁延在直沽寨的兄弟们都打发走了,将军你放心,现在在直沽寨的弟兄没有一个是不能呆在这里的。 ”王烈抹着眼泪开始解释情况,道:“末将准备带着弟兄们上路,突然发现几个鞑子,就带着弟兄们追过去。 这些死鞑子,真是太可恨了。 太狡猾,他们把我们诱到一片居民区就不见了。 弟兄们正搜索时,突然冒出很多鞑子,弟兄们猝不及防之下折损了不少。 ”
这不可能是那些没有给清剿掉的蒙古散兵做地,因为宋军登陆后实施大扫荡,在他们象梳子一样地扫荡面前,不可能有多少蒙古军队漏网。 要想一下子把王烈的军队吃掉一半,蒙古军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支漏掉地军队还完好无损,决不能让他们逃掉,郑静和分析完,问道:“后来呢?”
“将军,末将指挥弟兄们力战,可是事起仓促。 很难占到上风,弟兄们死伤越来越重,末将只好下令先撤出来。 ”王烈继续汇报,道:“鞑子的意思好象是想把我们全部吃掉,只可惜鞑子没那么大的胃口,给我们撤出来了。 ”
听了王烈的解释,郑静和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在分析问题。 很明显,这支蒙古军队有大问题,按理说,要是这是一支残部地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胃口,他们更没有那胆想到一举吃掉王烈地军队。
这次行动辅以非常周密的情报工作。 郑静和对天津的蒙古军队情况不能说了若指掌,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宋军登陆直扑各自的目标,这些目标几乎是给全歼,即使有漏网之鱼,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还有这样的胆气,居然想吃掉一支为数五百人的宋军。
再说了,宋军得到老百姓的支持,要寻找那些蒙古军队还是很容易。 如此数量地一支军队居然没给搜索到。 还真是有点奇了,这里面的问题肯定很大。 郑静和想通此节,问道:“在哪里?你带我去。 ”对亲兵队长道:“你马上去通知附近的军队,要他们也赶来。 ”
亲兵队长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带路。 ”郑静和对王烈说。
王烈站起身走在头里,恨恨地骂道:“老子要是不把鞑子的狗头拧下来当夜壶,老子就不信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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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里?”郑静和问王烈。
王烈四下里一打量,道:“是这里!就是这里!”顿了顿,很是惊奇地道:“咦,尸体呢?明明几百具尸体,怎么一具也没有了?”
这里房屋栉次鳞比,全是老百姓居住的房子,真正意义上的居民区,要说王烈在这里遭到蒙古人的伏击,要不是他的悲恸神情绝非作伪,还真难让人相信。
更奇地是,刚刚才发生战斗,宋军折损了两百人,他们都是精锐之师,不是好惹的,虽是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必然会奋起反击,给蒙古人以重大杀伤,双方丢在这里的尸体少说也该有四五百具之多,而现在的情况却是一具也没有,由不得王烈不惊奇。
王烈揉揉眼睛,把四下里一打量,道:“明明是这里,准没错!可是,这些尸体呢?难道还会乍尸不成?”战斗间歇没多少时间,几百具尸体一下子全不见了,除了解释成乍尸,王烈还真没有其他的更好说法。
这事真地是很奇怪,到后来了,王烈的信心有点动摇了,很不好意思地道:“将军,可能是末将记错了。 ”
郑静和并没有马上发表看法,在亲兵的护卫下不断走动,一边走一边查看,道:“不,是这里。 ”
“将军,你这是……”王烈在没有信心的情况下乍闻是言,更是奇了。
郑静和指着一处划痕,道:“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打斗痕迹。 现在之所以模糊不清,是因为给人处理过了,是想掩盖事实。 还有这里,你看,是血迹,也是给人处理过了。 还有一点,你没有注意到,你用鼻子嗅嗅,有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