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2 / 2)

完了,薛云上又道:“御书房这样的地方,莫说咱们这些人了,就是位极人臣之辈也不好进的,所以熙皇子这是要薛云海那小子知难而退。可薛云海那小子偏就一根筋起来了。薛云海那小子倒也不傻,寻了好些光明正大的由头进御书房去的。只是那有这般简单的事儿,为此他碰了好几回钉子。最后绞尽脑汁,薛云海便偷了一件小内侍的衣衫,趁打扫御书房之际这才混进了御书房。”

说到这,薛云上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也不知该说薛云海那小子背还是怎么的,偏生这时候皇上来了。薛云海这小子在御案下找到他的砚台了,却不好出来了。这小子倒是心宽,干脆就在御案底下蹲着蹲着就睡过去了。”

“噗嗤”的一声,叶胜男也笑了出来。

薛云上接着道:“那会子也不知道皇上在同前首辅在商议何等军国大事,忽然就被一阵小呼噜给镇住了。好了半晌,才在御案底下找到了薛云海那小子。”

叶胜男笑道:“那可不得了了。”

薛云上道:“可不是。若是不是皇上认出他来,薛云海那小子险些就以刺客论了。就这样,这事儿也闹得不小。就是远在云南的老安南王都听说了,没有不赶紧把薛云海给接回去的。这小子走了,南书房这才安生了。”

叶胜男道:“安南王果然个能闹腾的。”

薛云上吻了吻叶胜男的发髻,“所以你只管放心,只要薛云海那小子闹起来,保管就是躲在犄角旮栏里的人都别想躲得过去。”

听了这话,叶胜男当真慢慢安下心来,末了还有些睡意,却又听薛云上道:“太妃不是让你约束我,不让我坏了她和外祖父的事儿。你怎么还说让假天龙石出云南的?”

叶胜男迷迷糊糊道:“太妃和国公爷的本意不就是想让皇上不待见殿下的。只要让皇上知道殿下为了天龙石,不但罔顾苍生,日后并非明君,且还对他这个皇帝起了取而代之的心。这不比如此僵持着,慢慢让皇上看清殿下的昏庸的好?”

末了,叶胜男越说,越含糊了。

薛云上轻轻将叶胜男放下躺好,看着叶胜男安然入睡了,薛云上才轻声道:“宋家吗?有外祖父的庇护,似乎已有复苏之相了,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说毕,薛云上稍作梳洗,便在叶胜男身侧睡下了。

一夜无话。

翌日,关晨便协同今早才从外地过来的云南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挥使亦前来见过薛云上了。

那提刑按察使倒并非是熙皇子一系的人,只是他张一眼闭一眼的功夫耍得好,所以关晨等人倒是容下他了。

所以末了也只关晨和云南都指挥使留下了。

薛云上故意四顾了下才道:“这里可能放心说话?”

都指挥使道:“钦差大人只管放心,外头都是我的心腹。”

薛云上倏然就绷起脸来,对都指挥使道:“都这些时日了,那东西何等要紧,你们却还不能将它拿到手。”

关晨和那位都指挥使一听,心头就是一紧,只是还是十分谨慎道:“不知钦差大人说的到底是何物?”

薛云上冷笑道:“除了天龙石,还有甚?”

关晨和都指挥使见薛云上如此直白,只当薛云上是从熙皇子处得知的天龙石,便放下心来了,连声告罪道:“下官无能,还请大人向殿下言明,实在那些个刁民难缠。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不是知道了天龙石的存在,既几番以天龙石胁迫,让下官人等投鼠忌器。”

薛云上拍案而起道:“所以你们是想让殿下亲自来取了?”

关晨和都指挥使忙道:“下官不敢。只求钦差大人再宽限几天,定有结果了。”

薛云上听了这才做出缓和的样子来,道:“也罢,我就再等几日。”

都指挥使连声道谢。

完了,薛云上便让关晨和都指挥使都去了,这才携叶胜男前往香格里拉去找安南王。

叶胜男前世虽生在富庶的江南,后又见识过了京城的繁华鼎盛,唯独没见过像香格里拉这样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仿若每回的呼吸都能让人清新宁静。”叶胜男闭着眼,张开双手站在车辕处道。

薛云上也不拦着她,只坐在她脚步笑着扶持她。

安南王府倒不是在香格里拉的,只是安南王有心避嫌,便躲这来了。

此番来,宁忠振也跟来了,所以一见安南王策马摔众前来,宁忠振也赶紧一马当先,喊道:“当年一战还未分出胜负,你便躲回云南来了。今日正好做个了结。”

罢,叶胜男果然就见远处领头之人,亦拔剑相向而来,“要战便战。”

薛云上只得命人停下,看那二人战起。

随安南王和薛云上来的属下,则在旁呐喊吆喝。

比逗最终以安南王险胜结束。

安南王高兴,大手一挥便说请喝酒。

几杯黄汤下肚,述过小时的情分,安南王几分劝说的意思,道:“你没见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不愿意掺和薛云熙他那档子事儿,偏你还一个劲儿地凑过来。”

薛云上放下酒盏,又拿出一个画着图腾的纸张来,“我自然是有非来不可的缘故了。这等图腾的苗夷,你可知道?”

安南王拿起图纸看了看,道:“知道,擅制蛊。”

闻言,薛云上心中大喜,只是不待他说话,就见童神医欣喜若狂道:“没错,就是他们。现今他们在何处?”

安南王看了看童神医,又对薛云上道:“二十年前便被灭族了。”?

☆、第 150 章

?  听安南王如此说,薛云上人等皆是一惊。

只是宁忠振一脸茫然的不知原委,暗道:“难不成这才是此趟来云南,皇上给的要务?”

薛云上更是回头看了眼早已骇在身后的叶胜男,想伸手去揽她入怀,却又听童神医问道:“不能够吧,那样连让人求死都不能的蛊虫,都制得出来的,怎会轻易就被人灭了族的?”

说罢,童神医将那日在大相寺枫林给叶胜男和薛云上看的杂记拿了出来,“不但这种蛊虫,还有什么傀儡蛊,僵尸蛊,同心蛊。这书里说,这些蛊虫最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安南王又此了一盅酒,这才道:“详细的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小时候听祖父说起的。依祖父的话,这一族也不过是苗夷中的一小分支,原就是掌苗夷刑罚的,所以都只偏居于人迹罕至的迷瘴重峦之地。但凡苗夷中发错的,只要到了他们手中,无一不是求死不能的,其中以蛊刑最为让人谈虎色变。”

说着,安南王挠了挠头,似又回想了一遍,才接着又道:“后来听说是他们族中出了个最为有天分的制蛊后生。这人自诩能耐非常,再不甘被困于那等贫瘠之地,看着别的苗夷支系安乐荣华,便带领着族人出山来了。苗夷的众长老土司知道后,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这时,童神医接茬道:“要我,我不能答应放他们出来。不说别的,就是他们手里的那些蛊,就够让人忌惮了的。”

安南王笑道:“就是这话了。正因如此,制蛊这一族就被苗夷的众土司长老率众逼回山里去。那个后生如何能答应的,便驱蛊整整灭了苗夷七个寨子,很是势不可挡。苗夷的土司见势不好,就求到我祖父跟前来,以期待朝廷出兵相助。祖父只得上书请旨出兵。祖父说,那制蛊一族当真是厉害,且还让人防不胜防。咱们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只要把蛊虫一吞,就变成不怕刀枪的尸蛊了,只要不把他们头砍下来,就是将他们穿肠破腹也杀不死他们。”

听到此处,众人也觉着毛骨悚然了。

安南王又道:“更甚者,咱们连什么时候被他们下了蛊都不知道,等到咱们的将士五孔流血,成了他们的行尸走肉时才能知道。可想而知,那一战有多惨烈。”

与叶胜男和薛云上的绝望无措比起,宁忠振却只当在听古了,所以便问道:“那先老安南王和苗夷众土司长老,是如何见这制蛊一族给消灭了的?”

安南王笑道:“说起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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