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多默契?”方晓晓把白铭的伤口处理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指点他们,“我劝你们,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谁也不能是他(她)?”又是异口同声。
“我们都闻到酸味了,你们不会一点嗅觉都没有吧?”
“这种默契说明不了什么,晓晓,你不要硬是把我和她扯到一起。”
上官浔瞪了一眼越凌,奚落的顶了一句:“晓晓不说,我还没闻到?现在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那么泛酸呢?我说,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在吃醋,自己又不敢承认吧?”
“你不要乱讲,少自作多情好不好?”越凌脸色有些微红,执拗又掩饰的把头转到一旁。
“好啊,既然你这样说,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对于上官浔鬼马的神经,越凌还真有些发憷。
上官浔看着越凌略显慌乱的眼眸,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唇瓣微动,一个低沉暧昧的声音响起,“就赌现在你的反应。”
没等越凌反应过来,她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红唇碰触他的唇瓣,有着等待许久的期待,也有着委屈不甘的惩罚,那种柔嫩清滑的触觉,犹如一股清泉刺激着越凌的心肺,那种感觉不断的诱惑着他,好像就是那一瞬间,打开了他心中等待许久的心门。
“越凌,你是我的了。”不知道吻了多久,不过上官浔松开他的一瞬间,就喘息着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这一次终于勾引上他了。
番外篇
“你听我说;这是意外;能怨我吗?”洪凯一身作战迷彩;好像从泥潭钻出来的泥人;颜色辨别不出来不说;还满脸狼狈颓败的跟在上官浔的身后;而上官浔形象也好不到哪去;一向爱惜皮肤;喜欢干净的她;现在蓬头垢面,浑身狼狈;脸上还满是愤然,好像谁欠了她高利贷,恨不得抽筋扒皮。
“不怨你怨我?那是你带来的兵,演戏刚开始不到六个小时,就把目标暴漏了,洪凯,你这回真是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全军上下很难复制的神话,跟你搭班子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上官浔走到阵地医院的营帐门口,就看见进出忙碌的护士,“请问慕医生在吗?”
看着上官浔肩膀上少尉军衔,那个小护士点了点头,“慕医生在第三个营帐里。”
“谢谢。”
上官浔丢下洪凯就向方晓晓所在的营帐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小护士懊恼的说:“老兵,你这是当了多少年的兵?手上的老茧厚我能容忍,但是着手皮怎么也这么粗糙,这么硬,我都扎了你七根手指了,再不出血,这要我怎么化验啊?”
“护士同志,我就我没病,不用化验,费那个事干什么?你只要给我枪和装备,放我去演习阵地,我什么病都好了。”听见那老兵急躁的声音,上官浔原本气愤绷紧的脸颊不由的柔和下来。
“来,我来扎。”听见方晓晓的声音响起,上官浔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顺便也给我检查一下,我害怕气出脂肪肝。”
方晓晓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笑:“呦?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还玩上泥塑了?”
“玩什么泥塑?我是玩木乃伊呢。”上官浔径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擦了擦脸,眉头又挑了起来,“今天差点没被这些泥憋死。”
方晓晓一边听,一边给那个老兵采血化验,看着血液顺着指尖流出,方晓晓直接让开,让护士采血,同时含笑的打量着她,问道:“进沼泽了?”
“九死一生。”
上官浔给她倒了一杯开水继续说道:“刚刚听演习导演部的人说,你们连伪装被发现了我还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了?”
“那个该死的许畅,我回去直接给他关禁闭,扔几十条蛇进去给他作伴。”上官浔愤怒的喝了一口水,想着浇灭心中的怒火,谁知道一口下去,差点没把她烫的翻白。
“晓晓,你也故意整我?”听着上官浔大吼,旁边的护士和老兵吓了一跳,都用见鬼的眼神看她。
“行了,你自己没有注意还怪上我了?给你水的时候就在冒气,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这是开水?”方晓晓说完,上官浔猛的扑了过去,一把搂住方晓晓扯开嗓子就是一顿喊,那声音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半个小时后,方晓晓看着一身白大褂变成了花斑装,只能无声哀叹。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被俘虏了,却不去战俘营,到我这里来,不会真让我给你看病吧?”
“我的两个兵都被撩在这,我能不来吗?洪凯也来了,这次演习之后,别说立功受奖了,别给我一个通报我就谢天谢地了。”上官浔现在满是挫败,这次的演习她还想着上演一出巾帼不让须眉,现在直接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有这么严重?”
“六个小时暴露目标,全连被俘,你说厉不厉害?还有两个兵在逃跑的时候直接进了沼泽,差点没报销,你说厉不厉害,人家说情场得意,职场就失意,果然有道理,看看我的职场直接面临退伍了。”上官浔越说越气,当初她死活不要留在部队,因为太枯燥,可是两年过去,她却喜欢上这里,一说离开,倒是好像要了她的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了这次的军演你们连不是练了一个多月吗?上次我见了二叔他还表扬你们呢?这次怎么这么严重?”方晓晓有些不相信,如果不是出现什么意外,上官浔他们应该不至于输的这么彻底?
“都怪洪凯那个笨蛋,当初和他搭档就是个错误,炮轰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逢,就是个白痴加二,你知道吗?成败就在一条蛇上面,他训练体能,训练队列,训练内务,训练意志,他怎么就没训练他们胆量?
我们伪装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钻出一条蛇,一个新兵吓的直接跳了起来,正好敌方的直升飞机就在我们上方,这回什么先进武器都不用了,除非人家近视眼接近失明,不然谁都能看见他跳的好像蚱蜢一样,连带着要死的尖叫。”
上官浔刚说完,护士和老兵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吧,人家听的都哭笑不得,你可想而知我现在的心情?”
“那也不能怪那个新兵,是你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你们应该提前上课,告诉他们野外遇到蛇怎么办?首先不要惊慌,随即面带温润的笑容撑起一把伞。”
“撑伞?晓晓,你是觉得我们暴露的目标不够大,还是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是想说,他可以假装是许仙。”
方晓晓说完,周围一片沉寂,她转动了眼球四周看了看,最后有些疑惑的说:“我的笑话太冷了吗?不好笑?”
上官浔很配合的打了一个寒颤,“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再待下去,一定会被你传染了白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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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医生,您在吗?”听见外面有声音,方晓晓赶紧应了一声,“我在,请进。”
草原上的夜晚有着刺骨的凉气,帘子被揭开的时候,一股冷风吹了进去,方晓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慕医生,这是皇甫参谋让我送过来的。”
看着进来的小战士手里拿着热水袋,保温瓶,还有厚厚的军大衣,方晓晓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现在在哪?”
“还在作战室。”
“他吃饭了吗?”
“还没有,从下午就开始开会,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好,我知道了,谢谢。”
“邵凡,就知道你在这里。”齐煊看见邵凡站在夜幕中看着那顶亮着灯的帐篷,无奈的低叹了一声,“兄弟,喜欢就去说,你总是这样默默的看着她,有什么用?”
邵凡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天下的女人都一样,你不会因为她是皇甫参谋的未婚妻,就不敢追了吧?”齐煊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渊源,只知道邵凡喜欢那个军医,喜欢到只有无私的付出,不要任何回报,哪怕只是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我曾经以为我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因为我们又共同的秘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我认为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缘分,可是知道那一刻,看见她眼神恢复焦距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只是因为在特别条件下,偶然和她相遇,只有他才是她的唯一。”
邵凡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内敛淡定的目光流露出一股期待,感觉到她的视线寻来,他猛地拉住齐煊倒在一旁的草地上,夜幕淹没了他们的身影,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