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看在傅昀眼里就是诧异了,傅昀点了点头,“是的,现在。咱们傅家可是关键时期,你爷爷我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所以,哲瀚呐,爷爷希望你是真心地和爷爷一条心,这样以后爷爷不在了。爷爷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有了无尽的财富权利,这天下都是咱们傅家的。女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要为了这一点点青春萌动而丢掉了你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这是最后一次爷爷给你的机会,就算是你,在行差就错,爷爷也一样不会留情面的!”
“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我会按您说的做;虽然,孙儿心里并不甘心。”傅哲瀚点了点头,却又瞬间咬紧牙关,脸色痛苦的样子。
傅昀一见他这样子就烦,啧了两声,“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我不甘心,我付出感情,马娉婷却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不在乎我的恨意和恼怒,还可怜我一样让她身边的那个保护她的男人放了我;爷爷,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能忍的下这口气?”傅哲瀚握拳,青筋暴起。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傅昀此刻只觉得他这个孙子难伺候极了,他说要找马娉婷出气,他今天就让人带他去了,虽然他是故意给了傅哲瀚通行令,其实他就是想看看他这个孙子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到底是向着他呢?还是向着那个小丫头片子,事实证明,这一关,傅哲瀚算是通过了。通过了也就罢了,怎么这孩子还是不死心?
“我要让马娉婷爱上我,然后我再狠狠甩了她!让她也经受我所受过的痛苦!”傅哲瀚陡然看向傅昀,眼中露出炽热的光。
傅昀皱了皱眉,想到自己的准备动身的时间,正准备开口拒绝,傅哲瀚那充满希望的声音再次响起,“爷爷,你不是有个医生叫做温邑么?他不是会研制各种各样的药物么?可不可以让他帮我研制出一种药水,一种可以让人一喝下去就爱上那个让他喝下药水的药物?”
“这个嘛……”傅昀没想到傅哲瀚居然会提起温邑,不过他脑袋一转,倒还真有可能,温邑那个疯子不是自诩这世上只有别人想不到的药剂,没有他做不出来的药品么?趁这个机会倒是可以刁难他的同时也让他好好看清楚,他傅昀才是他的主人,这两年来,温邑的脾气倒是很见长,在即将出发去找古蜀国秘宝之前,是要压一压他的气焰。
想到此处,傅昀缓缓点了点头,摸了摸傅哲瀚的脑袋,“哲瀚呐,你就放心,等明天还是后天温邑一回来,我就去帮你寻谋寻谋,我的孙子,当然不能任由一个丫头片子玩弄!好了,你一大早就消磨在地下研究所里,快去吃药吧,爷爷还有事情要安排,就不照看你了。”
话罢,傅昀便转身朝傅家内宅走去,傅哲瀚看着傅昀越走越远的身影,紧紧咬住腮帮,微微的动了动嘴唇,只有轻轻的微风听见了他淡淡的话语,随着日阳满满消散在空气里。
第二三九章 方法(上,6000+)
上京京郊的一块巨大的无建筑土壤上,坐落着最齐整华贵的墓群——近百亩的地都被划分成一个一个单独的区域,每个区域之中又分成一个一个的方格子,方格子里,是一块块方形的大理石,洁净的大理石头之下是一个个安眠的灵魂。
这里的公墓大多都是上京家庭条件比较好的人家的选择,人逝后入土为安的习惯影响着大部分华国人,死者为大,只要是条件允许的,都希望能给去了的人一个体面的身后事。
可是,有富贵的就会有贫穷的,一切事物都是相对而生:靠近这近百亩华贵墓群的一片巨大树林之中,却密集的布满了小山坡坡——那也是一种坟,一种土坟,只需要挖地三尺,然后把人掩埋进去,再推回土,在坟丘上插上几根枝桠就算是给死者一个居所了。
这一片林地里,平日甚少有人出没,只除了每年清明洒扫,来这里的人也都是趁着青天白日,因为据说这片林地由于魂魄过多,时时有鬼火妖魅飘荡,即使有着科学理论的认证,但是人对于未知或已知的或恐惧或害怕的心里却不会稍减。
住的离这里最近的,就是公墓的管理员了,那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妇,儿子女儿都忙,他们也不想给子女增加负担,于是在两年前,这片郊区做规划的时候,因为包房住,也有一定的工资,所以这对老夫妇便自愿前来。
后来,在这里住习惯了,便就着房子,开了个小卖部,卖点纯水小吃花束什么的,也算是给来探望已逝亲友的人们行了个方便。
一般而言,每年三月末四月初是公墓人潮涌动最凶猛的时刻,到了下半年,九、十月的时候,就是淡季了。也容易理解。离新年进了。大家当然是往家里跑的多。可是,这两天,这对老夫妇却是觉得有件事情挺奇怪的。
一天前,他们在房间后面,烧炉灶的时候,就见到离着公墓不远的那片林地口上来了一个男人,一身白衣黑裤,手上拿着一束漂亮的不得了的花,就进了树林口子。
两老本以为那个男人是为了祭奠什么人,才进去的。又见天色还是亮堂的,便也没往心里去。可是后来,他们却一直没有看见那个男人出来,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他们也没见什么人进出那片林子。
虽然两个老人心底都有些担心,可是毕竟年纪大了,对于鬼神这类有着本能的敬畏,也不敢只身进树林去看。只盼着那个男人能早点出来。千万别出什么事情让看守公墓的他们不好交代。
这一天的太阳又缓缓从天空中滑落,向着西边的地平线靠紧,影子在这种时候被拖拽的老长,靠近公墓的那片林地的树木也一一在夕阳之下拖出了长长的直线,还算茂密的林中,一颗枯干的老树前,一身白衣黑裤的男人站立在树前的坟堆前。
一束开得妖冶的红色花朵静静地放置在那树前坟包的顶上,血红而细长的花瓣,每朵花瓣中央还突出一丝丝长长的红线。几朵花簇拥在一起,形成一把血色的伞;花茎上是一片光秃秃的墨绿,没有丝毫叶片存在的痕迹——有花无叶,花朵是极致的娇艳美丽,花梗却是无尽的孤独与寂寞,这样一种组合,看上去既美丽又残忍。
男人静静站在那里,周身是散不去的冷寂和孤僻,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木然滞涩。他的眼睛似乎聚焦在那束似火焰般燃烧的花朵上,眼神充满着讽刺与不羁。白天的明亮与光芒正在随着下山的太阳被黑夜取代,本就没有一丝人气的树林中此刻越发清寂下来。
不时地,傍晚的风吹动林中干枯的叶子,组成一种奇怪诡异的音调,可男人似乎丝毫不为这种诡谲的声音所动,仍旧站着,站着……良久,他嘴唇蠕动,那轻柔舒缓的语调不仅没有缓解树林中诡诞的气氛,反而像是要把心中的怨毒全部都发泄出来似的。
“好久不见,老朋友!你应该不会想到,我居然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罢,我成功了。
只可惜,我还活着,你却已经枯骨在地下,想到这一点,真是让我浑身都不开心呢!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说,像我这样的怪物是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太久的。
可是,现在你看看,我们之中到底是谁赢了?是我,是温邑!这个名字是不是让你很讶异?是啊,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字呢,只不过现在它确实属于我的,应该说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的那一刻,你和你的名字就都是属于我的了。
其实你知道么?你是我第一个觉得不错的人,也曾经我觉得我能够为了你试试看不杀人,但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怎么可以爱上其他人?我是想要救你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