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邑进门的时候,傅哲瀚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身子也不再不停抽搐,只是偶尔不自觉的颤抖着,似乎是睡着了。
淡淡瞥了一眼床上的傅哲瀚,温邑落下房门的锁扣,来到傅哲瀚床边,缓缓坐下。静听着傅哲瀚时而粗时而细的呼吸声,温邑淡漠地拿出夹在右臂下的透明手袋,一阵窸窣声过后,一支透明的试管出现在温邑手中。
缓缓摩挲着手中10厘长的试管,其中有透明的液体正在微微晃荡,并不在意傅哲瀚是否熟睡,温邑的声音在房间里轻轻响起,“傅哲瀚,不得不说,你和我的药品还真是有缘分,先是我最得意的‘蛊惑’给了你,现在你有是被wy·dx缠身,如果你不是傅昀的孙子,当我的试验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wy·dx这种毒剂,我本来是根本不准备解毒剂的,只是当初制造它的时候,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的,居然就让我留下了一管能够解毒的东西;当然了,我对外宣称的是无药可解,不然这些年,那些要找我解毒的人岂不是要傅家的门槛踏破?
说实话,对于你对马娉婷那个小丫头不求回报的付出,我看着实在是感动,但是你不觉得有时候光是想象着喜欢的人在别人怀里,都是一件让自己无比折磨、无比痛苦的事情么?
我温邑是一个想要就一定要得到,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人,因为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真实的。我很为你感到可怜,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给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注射‘蛊惑’,然后让她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呢?”
温邑背对着傅哲瀚,淡淡诉说着,话到这里的时候,傅哲瀚的眼皮猛地弹跳了几下,但温邑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用怀疑我的权威,你的血液我已经拿去检测过了,其中的成分可不仅仅只有wy·dx,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情趣,把‘蛊惑’种给了自己,当然,你怎么想的,我即使猜得到也懒得猜。
因为不论你怎么想,关键是你最后的选择,现在wy·dx的解毒剂,我已经拿来了,只有这么一支,也只够解你一个人的毒,相信,你已经尝到wy·dx带来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了。
想彻底解除痛苦,你最好就自己一个人乖乖地喝下解毒剂;但如果,你要为了你所谓的感情,去成全什么大爱,我也阻挡不了你,手和脚都长在你身上。
放心,这支解药百分之百是解毒无害的,毕竟要是你自己喝,我总不能在傅昀的眼皮子底下害你,我不会告诉傅昀我的猜测和关于你血液的异样,因为,这戏,要诡谲反复,波涛重重才刺激,如果每一步,都被你爷爷给计划好了,就不好玩了!”
把解毒剂搁在傅哲瀚床头,温邑便转身向房门走去,眼角余光微微扫视回床上的男孩,当看见傅哲瀚那不住颤动的眼皮和想要握拳却又不能够的样子的时候,温邑嘴角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他相信,傅哲瀚不会让他失望的!
好戏要多人同台唱,才够眼花缭乱,博人眼球,等到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某一点的时候,就是他温邑出手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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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么久,还是要给男女主一些甜蜜时光的是不是?不然,总是在心理压抑的剧情之中,懒懒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今天这甜蜜的时刻,希望亲们能够喜欢,总之,懒懒看见娉婷和懿轩两个人碰面的那一刻,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只喊着,“终于能见到你了,我的爱人!”
第二四七章 得与失(6000+)
门锁落下的那一刻,刚刚还躺在床上“熟睡”的傅哲瀚便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莫名的光,他缓缓坐起身子,伸手拿过温邑留在床头的无色试剂,手指摩挲着试剂外壳透明的玻璃管,傅哲瀚口中喃喃,“只能够救一个人么?”然后缓缓抬头看向阖紧的房门,“温邑,你心底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在傅家内宅长长的木质地板走道上,一双铮亮的皮鞋在内宅暖色的灯光下偶尔会反射出晃眼的光。
皮鞋的主人似乎是闲庭信步,走的很悠闲,大概转了两个弯儿,停在了一扇雕花的房门前,没有敲门,只是拧了一下房门的把手,那扇雕花木门便轻微的“嘎吱”一声打开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可是玄关处的室内拖鞋、沙发上的呢绒大衣,还有桌上半壶没有饮完的花茶,无一不证实着这个房间是本来是有人住的。那双皮鞋的主人似乎对房间内的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径自走向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听说温邑回到了傅家,为了不和他碰面,温然这一天以来都在小心翼翼地躲着和傅昀正面碰见的机会。
虽然已经和傅哲瀚说好,行动从昨夜开始,从进进出出的佣人和整个傅家再次凝重起来的氛围中,她有感觉,傅哲瀚说不定已经成功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仍旧是故意在傅家外宅游园,直到现在夕阳西下,才踏着晚霞,缓缓的迈步走回傅昀给她准备的客房。
随手推门而入,温然第一时间是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她离开的时候没有锁门?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温然自我安慰道。许是这两天事情太多了,精神也有些紧张。忘记关门了罢。
脱下鞋子,换上毛茸茸的室内拖,温然缓缓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伸了一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会儿。随便吃点什么,就去找傅哲瀚了解一下他们的行动进展的情况。走进客厅的时候,温然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水晶吊灯,正当她准备脱下外衣,走到沙发旁边躺一会儿的时候,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让她浑身一滞,立在当场。
“好久不见了。温然,我亲爱的姐姐!现在看来,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把自己当个男人般。怪不得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你的喜讯,作为你唯一的弟弟。我还真是深感遗憾。”沙发上那个穿着一双铮亮皮鞋的男人缓缓起身,直面温然,淡淡吐出这些话,脸上一点都没有擅闯人家房间的尴尬与不应该的神色。
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高瘦纤细的男人,温然一时间失去了言语,良久。她才回过神来,眼眸中带着遮掩不住的淡淡厌恶,“不要喊我姐姐!从你离开温家的时候,从你逼着家人做你那些可憎的研究开始,我就不是你姐姐了!”
“这么多年了,温然你还是这么地言辞锋利!刺在我心上有些令我欢喜的疼痛,真是好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也该变了,但是,你的心灵还是一如既往地扭曲,为什么你就不能醒醒呢?温邑!”话到结尾,温然的声音拔高,带着无法言说的愤怒。
站在温然面前的温邑听见她的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在说笑话么?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指着自己的大脑,温邑逼近温然身前,“温然,我告诉你,我是用这里思考的,我一直都很清醒、很明白,不愿意醒过来的是你!”
捏起温然的下巴,温邑那妖娆的眸子有几分猖狂的笑意,“不要再妄想多做挣扎了,你为什么来傅家,傅昀不了解,难道我还不了解么?听温家人传来的消息说,你很久都没有回家了,怎么,外面那些即将在我手上消亡的蝼蚁,值得你这么用心么?你的医术,除我之外,就是这一带温家的佼佼者,你该做的,是帮助你的弟弟我,达成我的愿望,而不是帮助那些不相干的人来破坏傅家的计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