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气闷。
贺清远看着舒洛，目光渐渐暗了下来，端着酒杯轻轻的喝着酒。却没发现，贺清婉那所有所思的目光，看了看贺清远又看看舒洛，突然觉得自己很讨厌西餐。
一顿西餐下来，再也没谁说话，只剩下餐具碰撞的声音，以及餐厅内放的深情的曲调。
舒洛最后还是没请成客，账是贺清远买的，舒洛也不推辞。权当满足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付了帐之后，侍从送来两个小礼盒，舒洛知道是经理说的礼物，笑了笑，接过放在贺清婉手里，贺清婉只拿了一个，另一个示意紫萍拿着，紫萍没接，看着舒洛，舒洛笑着点头示意她接下。两个人站在门口说了几句，就看见他们的车停在面前，阳光依然灿烂，舒洛却觉的有些刺目。
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之后，贺清婉笑着从车窗中探出头，看着舒洛摆摆手再见。贺清远一直没看舒洛，直到车开出了很远，直到，贺清婉拉着他的手臂说“哥，你喜 欢＇炫。书。网＇舒洛姐对吧！”她看得出来，自家哥哥突然变化的情绪，会因为她的笑而晃神，会因为那个耿直出现，而不悦，看见他们亲昵的举动会气愤。贺清婉知道，哥个对舒洛姐是不同的，舒洛姐那么优秀，只有他哥哥还能配上。她不相信舒洛是风尘女子，她们是不一样的。
“清婉，你还小，根本就不懂，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冷冷打断她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震惊，喜 欢＇炫。书。网＇她吗？会吗？
“小姐，耿公子在里面。”紫萍看着舒洛上了车。舒洛自然知道他在里面，还知道他让她在车里等着。等着什么？等着质问还是被他质问？舒洛突然觉得好笑，自己就像一块牛排，被人两面夹击。见舒洛不吭声，紫萍不敢再多言，看了一眼司机。车子启动，往落霞公寓的方向驶去。
看着离去的车，身后站出几个不宜男子，目光阴冷的看着离去的车，露出诡异的笑跳上了一部停在身边的车开着往相反的的方向离去。
“你说看见她与贺清远在一起，去了教堂，去了西餐厅？”宁子文冷笑，他怎么不知道贺清远对那个死丫头有兴趣。确实，她很美，否则也不会让耿直为了她放弃整片花园，甘心慷慨解囊宴请在座的客人，鲜花美酒，西方情调，公然献吻，还真是震撼人心，有谁能过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变了，或许她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宁家的女儿，又怎么会沦落风尘，成为上海滩的交际花，宁萱，你还是宁萱么？
“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贺清远的妹妹贺清婉，她们关系似乎很好，姐妹相称。笑得听贺清婉叫她舒洛姐。似乎很早就认识。”
“后来耿公子也出现在西餐厅，他们打了招呼才上二楼，与月下小姐，关系亲密，小的发现贺公子似乎不高兴。”
“很好，继续盯着。不要惊动了那两位，记住了。”男子躬了躬身，正要开门，怔了一下，然后绕开宁华走开了。感觉到身后的人影，宁子文转身就看见宁华，怔了怔“爹，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华点点头，看了一眼宁子文坐在沙发上“子文似乎有什么事瞒着爹。听说这几天你一直往鱼跃门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去哪里谈生意可以，可不要迷恋上那些下贱的歌女舞女。”
闻言，宁子文一惊，知道宁华调查过他，知道隐瞒不了。绕过桌子，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相片放在宁华手中“爹既然知道孩儿去了鱼跃门，就一定知道鱼跃门的月下小姐。”
看了看相片，目光一寒，抬眼看着宁子文，冷声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月下小姐？他想，上海滩没几个人不认识他，而他恰好就是不认识她的其中一个，那样的风艳场所，他很少去，况且鱼跃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陈老板不过是替人做事，鱼跃门背后的人大有来头，这位月下小姐仅仅几个月就成了上海滩最有名的交际花，就连夜上海的天羽小姐排在第二。
他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她，想必就是那位名声在外的月下小姐。他可不想之间培养的儿子败在一个风尘女子身上。
“有联系。”顿了顿，宁子文看着宁华一字一句道“因为她们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宁华站起身看着宁子文，揪着衣领的手紧了紧，满目震惊的神情让宁子文一顿。他以为他早知道勒，原来不是“你说什么？那个丫头还活着。”一模一样，世上根本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尽管是孪生姐妹，也不可能一模一样。除非，她没死…
“还活着，不过，与死了无异，当年被人救起，醒来时说是忘了自己是谁，救她的家人就在公馆里做事。他亲口告诉孩儿的，后来又被他卖了，谁知道怎么的，如今成了鱼跃门的月下小姐。风光无限，却忘了自己姓什么？”
“孩儿去看过，打过照面，没发现什么异样，确信是失忆了，否则不可能看见孩儿还能神色如常，如同陌生人一般。”
“不要疏忽了。从小那丫头就受到大哥的教导，她的精明你可不要大意了，说不定她以歌女的身份拉拢实力，司机报复，为她的父母，哥哥报仇。要怪只能怪他的父亲，不认兄弟之情，想把我逼上绝路。”目光森森，恨意了然。
“爹，你也相信她没死吗？那么大的水，回来的人说，子弹打在她身上，看着血在水里蔓延…”
“眼见为实。谁知道他们拿了钱会不会认真办事。”宁华看了一眼宁子文，说道“听说月下小姐双日登台，让人去鱼跃门定一个位置，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位艳名在外的月下小姐是何等的美艳不可方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看着宁子文，宁子文会意点头，不用任何言语，他们已经清楚对方的想法。
贺清远让司机见他送到公司楼下就让司机将贺清婉送回去。说是公司，其实只是国华酒店的最上面一层的作为他居住的地方，即使办公室，又是他在外面最为固定的一个居住点。一进门，贺清远就将外套脱了下来，狠狠的丢在地上，揉着眉心从架子上取出一瓶红酒，拧开瓶塞对着嘴就喝下去，像是白开水一般，嘴角溢出鲜红的酒液，沿着嘴角留下，最后没入领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响起，贺清远微微睁了睁眼，就看见一个声音在眼前晃来晃去，一副似醒非醒之态，额上覆上一片冰凉，小巧的手，光滑细腻。面容渐渐与脑海中的人重合，等他看清时，身影已经远离，同时电话铃停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好，那位？哦，家明啊！他好像醉了。你等一下。喂…”
天羽看了看电话，又看看躺在沙发身上的男子，一瓶红酒瓶子倒在地上，地毯上沾染了一些红酒，幸好颜色很深，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叹了口气，慢慢走近，男子面容俊朗，眼神迷离，正看着自己缓缓走近，嘴角挑着一个完美的弧度，越发清俊朗目。贺清远很少笑，天羽知道，他喝醉了，否则不会对着她笑的，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子就像毒药，一碰就会让人失了心，比夺命的毒药更恐怖。尽管时常告诫自己，可还是抑制不住的被吸引，爱恋着，并且无法言语的爱着。
“你还好吗？”面前的女子，红唇一张一合，声音在耳边回响，贺清远睁了睁眼，突然笑着站起身，拥住面前的女子。天羽僵了一下，随即攀上他的腰际，衬衫上沾了不少红酒，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很少如此失态的人，那么理智沉稳的人，怎么会青天白日的躲在房里喝闷酒？来不及多想，微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凌乱了呼吸。“清远，你怎么了？”
“舒洛…”男子呢喃一声，封住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