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等着前儿去拜师呢,这个师傅呀可是连言儿姐姐都打不过,你可要好好跟着师傅学,不然他打你屁股没人能拦得住!”
“啊?”前儿似乎没想到这一点,一怔,随后又恢复正常,“娘放心吧,辰儿定当用功。”
晚上,我们几人回到家,言儿早带着月夕梳洗干净,这下一看倒也没有四十岁也就三十出头。
“师傅,我是前儿。”前儿见了也不管别的,蹦蹦跳跳的就过去。
“前儿乖。”月夕摸摸前儿的头,笑眯眯的说道,只是这个动作莫名的有些眼熟,我又仔细看了看月夕,这个人我确实没见过的,或许只是巧合吧。
“恩,师傅,前儿一定好好学,前儿以后要做大侠!”
前儿与他这师傅回屋,辰儿却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手背后竟然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意味了,“娘,这个师傅辰儿总觉得他怪怪的。”
“哦?”怪怪的,是呀,我也觉得怪怪的一时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辰儿,那是你接触的江湖人少,江湖人什么样的都有就有的人怀着一身的本事装叫花子。对了,还有一帮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专门弄了个什么丐帮,他们啊,都古怪着呢。”言儿在一边解释道,“墨儿,是吧?”还顺便拉上墨儿。
“是,你言大小姐说的当然有道理了,”说着又转过头对我说道:“夫人,这月夕虽然怪了些不过不像有什么恶意,以后我和言儿会小心的。”
“还是墨儿贴心。”我这边抱着墨儿向言儿伸了伸舌头,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新了,自从回家之后就找不到那种感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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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娶亲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去了七年,这七年中一如我所想的平静;或许是年岁大了,许多本应伤心难过或者义愤填膺的事也都变得不值一提,一年前辰儿和从前一样考中了状元,只是这次是在全家人的欢喜和祝福之中考中的,他留在临安也就是杭州做京官,我和福全商量了一下就又带着一家人搬到了临安。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迎春。”以前在这里发生过多少事,现在也都化成了过眼云烟,就那么随着风散了。定了临安为新都之后这里比从前繁盛得多,对于商业的限制也放宽了;这样一来商人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以前济世医馆的地方竟然一直空着,说来也是,那个地方偏僻,做什么生意都不景气,只有一个小屋又住不了一家人,自然没人愿意要。福元又继续在那里开医馆,竟然还有不少老客户找上门来,说是老客户其实都是原本福元救治、施舍过的穷人,现在倒也真有发迹的,见我们回来还不往回来看看,夸赞福元医术高医德也好,当年突然离开还让许多人着实惋惜了一阵。
只是福元这孩子到现在也不肯娶亲,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装着哪个女孩子,难道还要等人家一生吗?说到福元,就得提一下云大夫,七年了,一直没有消息,虽然谁都不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怕是已经不在人世。
刚来的时候我在曾经住过的四合院还有泰和楼附近转过几圈,也不知道是想回避什么还是不想和过去那些事有太多的交集,最终我们选了距离泰和楼很远的一处商铺,重新开我们的福全客栈。
辰儿说过他现在官职在身,别的不敢说养活一家人还是没问题的,叫我和福全别在劳累,我也算是一意孤行了吧,还是坚持开了福全客栈,我不是大小姐也从来没过过游手好闲的日子,不习惯。福全对这事儿倒也没什么意见,我开客栈他就老老实实的做厨子。
现在我正躺在床上,睡不着,福全也睡不着,“喜服、轿子、轿夫、还有苹果,礼单……”福全掰着手指还在数着。
明日,就是辰儿和小清大婚的日子了,我要做婆婆了,没准儿等个一两年就会做奶奶!高兴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也感叹时间飞快,上天让我活了两辈子,这转眼竟然都要过去了!
其实辰儿娶亲哪需要我们操心,他府里的管家早就准备得妥妥当当,我们只管到时候等着新人拜高堂就好,这一次两个新人的跪拜我是能够坦然接受了。
“别数了,张管家早就准备好了,两个孩子你又不是不认识,又做公公又做岳父,你紧张什么?”我推着福全,其实自己心里也莫名的紧张。
“还说我呢,你不也睡不着?小青也是咱们从小带大的孩子,你说咱们紧张啥?”福全问我,倒把我问住了。
“不知道,快睡吧,睡不好明天精神不济更容易出错。”
一刻钟后,我身边就传来了福全的鼾声,他睡着了!可是——我还没呀!
第二天来了许多宾客,大多数都是辰儿的同僚,寒暄几句有的没的也就简简单单走个过场,倒是前儿高兴地什么似的。
小清在福全客栈出嫁,辰儿一早就带着娶亲的队伍去迎娶,到中午时方才回来,小清穿着一身嫁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虽然看不见脸,也格外的好看。
随着宾客们的祝贺声,辰儿和小清进来,便有人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我和福全对视了一眼,辰儿看着我们笑,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到底是年轻人。
等到夫妻对拜结束,小清被送回房里,福全、我还有辰儿、前儿都忙着招呼客人,这些人都是当官的,读书人嘛谁也不肯大吃大嚼更不肯大口喝酒了,生怕喝醉了失态。
这样也好,辰儿并没有被灌了太多,倒是前儿跟着大人们喝了不少,他毕竟还小,我趁人们不注意把他叫回房里不让他出去。
等到宾客们走的差不多了,就到了……进洞房的时候,他们年轻人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辰儿有他的分寸,我和福全也就回到了自己屋里,这一找却没见到前儿。
“或许是贪玩跑到哪去了吧,他也不算小孩子了,跟着他师父学了不少功夫不会吃亏的,以后咱们也别管的他太严了。”福全劝着我,在前儿那,倒确实是慈父严母,我总怕他象从前那样,所以对前儿要比对辰儿严厉一些。
我本以为月夕师父是江湖人,教前儿一段日子赚些钱他就会走的,可他竟然一直留了下来,甚至后来言儿墨儿分别嫁人了,他也没有走,几年之间便把前儿教的少有敌手,至少在宋家镇时一个成年男子都打不过他。
我曾怀疑过月夕就是方教主,可是七年,一个人假装的再好可能七年都不露马脚么?再说他长的和方教主没有一点相像。方教主死了,被捉到开封,诛了九族,他没怎么见过面的夫人还有儿子,甚至云儿,通通都死了!
“前儿也长大了,我们老了,福全,再过些日子,我们也关了客栈享享清福吧。”我心中没来由的感叹,突然就觉得很累,看着福全也异常的亲切,多少人?